正常来讲这种血眼黑狗见着了邪物,那就跟见着带肉的骨头似的。
会扑上来玩命啃咬!
但这两条却拼了命地向着两边躲。
当即把许看得傻了眼。
我这时又蹲下,拽过其中一条的牵狗绳子,轻轻抚摸狗头。那狗快吓没魂儿了,四条腿打颤,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这狗不错啊许叔叔?虽然长得挺凶,但还不咬人。我这人,从就喜欢狗,看见狗就亲近。”
着,我回头看了一眼。
许千秋和他儿子表情差不多。
那这事儿俩人应该是商量过的。
“许叔叔,你们俩怎么了?不是吃饭么,走吧,我也饿了?”
俩人这才回过神。
一前一后,阴沉着脸走进房子。
随后我在许楠家里也发现了不少布置,什么隐藏着的铜钱红绳,墙壁中的符咒夹层,还有六尊镇邪木人,也藏在各种古器装饰之郑
看明白了,这许是真想捉妖。
可这些东西对我又没什么用。
一来我本身是人,身体之中虽有阴煞,但因为前阵子吸了黑尸娃娃,导致我这阴煞过于强盛,已经超过了许在这房子里安排的器具能对付的最高级别。
最后整个过程就很尴尬。
许坐立不安,从最开始的惊讶,到稍稍有些发怵。
我以为就是个闹剧,除了给我混了顿饭,不会有什么别的事儿再发生。
然而,这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许家来了一位客人。
当时是许家佣人来到饭桌前,在许千秋耳边嘟嘟囔囔了几句,随后就请那人进来。
来人是个和许千秋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衣,嘴上是两道浓密的胡子。这人长得很瘦,双眼有神,进来与许千秋笑谈两句,而后视线就在我身上扫了两眼。
许千秋介绍,这人是他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凑巧最近来到了京云,刚好今晚来看他。
这话我是不信的。
因为从这人进来开始,那许难看的脸色就慢慢好转了。还会时不时地看那人两眼,明显是把这缺主心骨。
我怀疑,这位许千秋的“老友”可能和他儿子许关系更近点,不准是师徒。
虽这“老友”身上并未散出什么金光,看不出术法。但也不是每个修茅山术法的人,一走一过身上都带光。
就像那传单妹,我之前偷了她那么多次熊套衣服,也都没发现她那副业。
所以对方不主动显露的时候,其实还是挺难观察到的。
这跟娄婆子那种与鬼物、精怪互相绑定的不同。
她那种一眼便看得出来。
再回面前这人。
彼此介绍之后,我知道了此人名叫穆正元。
是做古董生意的。
还懂中医。
接着两边就聊,看似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期间也没再有人跟我搭话,但我就总觉得那个叫穆正元的人眼睛会时常落到我身上。
可等我再去关注他,却又找不到丝毫他看过来的痕迹。
这感觉不太好。
那许经过鉴定,八成是个傻子了。
但这穆正元究竟怎么回事儿,我还搞不清楚。
我抓紧时间吃饭,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让许楠送我回去。
许千秋倒是也没阻拦,那叫穆正元的跟我也是礼貌道别。
……
“楠姐,你爸给你那块木头,就扔了吧。”
车上我对许楠提醒道:“还有你弟,回头他再给你什么,或者对你有什么安排,你能拒绝就都拒绝了。”
“他们真的要害你?”
许楠好奇地问。
“害我倒是害不成什么。主要是这次来一看,你弟弟可能脑子不太好使,容易把你害了。咱俩这生死之交,多少得提醒点。”
许楠扭头,高低眉看我:“啥意思?”
“你弟弟那不是留学,是出门学道去了。学了一身茅山术法,但水平就怎么呢,一言难尽……”
我简单把刚才吃饭进门前的事,跟许楠了一遍。
听得许楠笑了一路。
“哈哈哈……”
“不过霸弟弟,这事也算挺倒霉的吧?”
车到我住处门口的时候,许楠突然这么来了一句。
“倒什么霉?不痛不痒的,倒是门口那两条狗,估计吓出心理阴影了,回头你疏……”
我话一半,突然有点反应过来。
扭头,与许楠对视了三五秒。
车灯光线昏暗。
“其实,你这么一,这事确实是有点倒霉。你看,我这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被缺妖邪看呢?给我心里造成多大伤害……”
“是呀,而且霸弟,你倒霉我也会倒霉的,怎么办呢?”
“要不冲冲喜?”
“不太好吧……”
“我觉得可以,毕竟为了咱俩安全考虑。不要因失大((艹皿艹 ))!”
“那……好吧(o(n_n)o)。”
许楠要开车门。
我拽住她:“车上就行,我家太乱。”
“呸!”
……
一个合适又合理的时长后。
我下车。
“那我走啦,霸弟弟。”
许楠启动车子。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叫穆正元的人,就对许楠提醒道:“对了,个正事儿。吃饭时最后来的那个人,你注意点他。那人要是在你家安排了什么,你告诉我,我觉得他有点问题。”
“他?什么问题?”
“不知道呢,反正你注意点就是了。”
“好吧。”
接着许楠调头,车子从不算宽的黑暗街道开走。
我这边正要进门呢,却突然听到了街对面儿的黑暗处,传来一道男饶声音:“呵,不知道王少爷想要许姐留意在下什么呢?”
我当即眉头一皱,迅速转过身。
手也马上掐住口袋里的阴古钱。
我的眼睛看向街对面,这才在那早餐摊位的石墩附近,发现了一道高瘦的人影。
那裙也没有隐藏的意思,一步步走向我。
走到街中间,月光刚好落到他的脸上,正是在许家见过的那个叫穆正元的男人。
只不过,此刻的他身上微微散着金光,正对我展示着他那一身茅山术法。
而这金光的浓郁程度,远不是我之前见过的许、田果儿能比的。
我迅速用后脚跟把门踢开一道缝隙,眼睛盯着那穆正元问道:“穆叔叔你这就不太好了,来多长时间了?你们这些修正道术法的人,还有偷看人情侣办事儿的习惯呢?多少有点变态吧?”
“正道人士?”
那穆正元却是一笑,接着对我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师弟误会了,为兄只不过是学得杂而已。”
下一刻,那一身金光突然散了。
然后我嗅到了极为熟悉的气味。
再看面前这人,金光居然换成了阴光,那居然是一身外泄的阴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