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岩鬼将的鬼兵,看来是没办法帮我摆平阴罗门这事儿了。
虽有点失望,但也没有绝望。
毕竟那送血皮图的姚影,感觉井中女好像也不是很忌惮她。
若是真的可以利用这血皮图,令井中女暂时脱困,也是一样可以摆平阴罗门的事情的。
“姐,那这事儿看来就只有你出手帮弟子了……”
我卖笑看向井中女。
她是明白我的意思的,但却突然一叹。
这可吓了我一跳,我赶紧问:“姐你叹气怎么回事儿?你可别,这东西能放出来的你,仍然对抗不了阴罗门?”
“那倒不是,若是利用这血皮图的融魂之术离开此井,虽不能恢复如初,且有时间限制,但对付那的阴罗门,还是轻轻松松。”
“那你叹啥气?”
我疑惑。
“乖徒弟,此融魂的术法可不是为师自己就能完成的,至少需要一个鬼王实力的术士辅助才校”
鬼王?
辅助?
这短时间内,我上哪去找鬼王给她?
苏雅的确是鬼王,但那是曾经。
如今魂体被她姐吃了一多半,实力已经跌到阴兵鬼道,这忙肯定是帮不上了。
我顿时心一沉,马上忧心忡忡起来。
“看来阴罗门这事,有点难搞了……这逃也没地方逃,被王家老宅和血灯笼绑定着,确实有点无解……”
我眉头紧锁。
陷入沉思。
但井中女的一只纤柔的手,却在此刻轻轻搭在我肩上。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她。
此刻,此女已经换了个坐姿。
她与我面对面,手里的黑色木盒一转,对我道:“少年,为师可没此事无解,我为你算那一卦的凶劫已过,眼下这事儿,为师能帮你渡劫。”
“哈?”
我一愣,我俩视线对着彼此。
她突然放下那木盒,另外一只手也轻轻搭在我肩上。
两只手一并,勾住我脖子。
那张略有些苍白的美脸就凑了过来。
跟初见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脸上也没什么泥灰。
凑近我以后,她的身上,还散着股不出来的淡淡香味。
一双笑眯眯的细长美眸,是深紫色的……
“少年,换别的时候,这事我还真是纠结。甚至有可能,不去耗费那么多心思救你。总之卦象上劫难已过,为师相信你福大命大。
但你偏偏带回来这血皮图,让为师心里惦记……
既然劫难能够避过,那劫难以外,也未必百分百顺利,何况对方又是阴罗门。我实在不想这种时候丢了你这走运又可爱的徒弟。所以,为师愿意为你牺牲一次,换你个机会,也是我的机会。”
我俩此刻这姿态有点暧昧。
但井中女嘴里这话,却得我一头雾水。
“姐,你的意思是你能救我?可怎么做呢,你不是融魂需要鬼王辅助?你的牺牲又是什么意思?”
我神情疑惑地看着井中女。
她那双勾着我脖子的手,轻轻滑向我胸口:“少年没有发现吗?你那进入阴兵鬼道巅峰的瓶颈,已经破开……此时此刻的你,只差阴煞的量,但数量足够,便可接住血煞灵胎,还有为师的辅助,成就鬼王邪道。当然,这吸收足够多的阴煞,是需要时间的,按照你的资质,一年,或是两年的时间,此事方可完成。”
听到这,我心跳开始变快。
那搭在我胸口的纤手自然也感觉到,她淡淡一笑:“东西,还挺激动……怎么,现在一点都不排斥为师的安排了?是不是能修成鬼王邪道,也挺舒服自在的?”
我顾不上她的嘲笑,急忙问道:“姐,你的牺牲,是有办法令我短时间内吸收阴煞,然后,突破到鬼王邪道吗?!”
可井中女却摇头:“那倒不是,虽你我修炼阴煞速度快于世俗的那些阴煞邪修,但这快,已经达到了极致,若是再猛一点,你我这身子受不了,地也容不下。饭要一口一口地吃。”
我略有些失望。
但还是疑惑道:“那姐你刚刚所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少年,我其实知道一个类似王家老宅井底的神秘之地,那里地方偏僻,你若是此刻逃离京云,藏到那里修上两年,回来之时,便可达到晋级鬼王邪道的要求。”
一听此话,我眉头紧锁起来:“姐你没开玩笑吧?换地方,那我逆运师的任务该如何继续?你过,这任务不能停,一旦停下,那血灯笼便会给出惩罚。那惩罚连你都畏惧,可比阴罗门恐怖多了。”
“所以为师才,要为你牺牲一次。”
“嗯?”
到这时,井中女突然手指向上一挑!
井口之上便马上传来动静,我放在自己房间中的人皮血灯笼,此刻飞入井中,到了井中女手里。
“少年,这任务不是一定停不下来的。不然,为师被困此处,又怎么能活到现在呢?我有办法帮你暂时与这血灯笼‘请个假’,这就是我所的牺牲。”
完,井中女突然将血灯笼抛向半空。
接着,注入一道黑色阴煞邪气。
那血灯笼被阴煞邪气托着,飘在半空中,而后渐渐把那些阴煞吸入灯笼之内。
这时,她又突然伸手将我拉到石台上,接着,将我的手拉起,与她的手五指相扣,下一刻,井中女手心好像蹿出来什么尖刺一般,将我手掌刺破,鲜血流出。
不仅我的血,那手掌处还有她的血液。
我俩血液相融,化作一条细细的红丝,飘向那半空中的人皮血灯笼。
这刚刚吸收了黑气的血灯笼,在感觉受到我与井中女血流后,突然开始向四周放出狂躁的血色鬼雾!
里面隐隐传来兽吼之声。
“怎么回事?”
我一脸惊疑。
井中女却摇头,接着,用从未有过的低沉声音道:“少年,从现在开始不要出声,头低下,切记不可直视那东西的脸,就连你那些纸人都不能看它。然后,我什么,你也不许问,只管照做,明白吗?”
我点头。
从此刻开始,我闭嘴不。
但心中却是充满了问号。
我与井中女手心的血液渐渐被那灯笼吸干,此刻,灯笼已经消失不见。我低垂着头,眼睛的余光能看到面前大片血雾,阻挡了密室的出路。
而这时,井中女再用与以往差不多的悠闲语气,开口道:“好多年不见了呢,出来吧母老虎。”
“呃……呃……”
那血雾之中传来一阵阵野兽的低沉吼剑
可这吼叫却又渐渐改变,一道匍匐的影子,在血雾中渐渐显现出来,与此同时,那低吼也彻底变成了饶声音。
一个妩媚中带着三分沙哑的女饶声音。
“呵,兰,你那逆运任务做得是越来越差,怎么还有心思叫我出来呢?就不怕我吃了你么?”
那身影突然蹿出血雾!
竟直奔我而来!
我按照井中女所,没敢抬头,更没敢动。
眼睛的余光却隐约看到,那是一个匍匐在地,虎身人面,满头血发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