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我愣在原地,一阵懵逼。
对井中女一跃而起,瞬间破了阴罗门的阴阳鬼王阵,顺手秒杀八位鬼王术士,我是极度震惊的。
这修为境界差出太多,果然是没办法打的。
可我属实是没有料到啊,这怎么才牛哔了“半截”,就突然从上掉下来了?
不仅如此,甚至还摔得头破血流。
那鲜血就一点点向着四周扩散,就跟一个普通人从上摔下来没什么差别。
“姐?”
我没敢贸然做什么,就是心念一动,令四周鬼气向井中女靠拢。
可还没碰到她呢,突然!那趴在地上的身体,猛然抬起了一只手,我赶紧把自己鬼气撤掉,试探着问:“姐你没事儿吧?”
“逆徒……”
她开口,有气无力。
“在呢!什么吩咐姐?”
我赶紧凑过去两步。
嗖!
井中女手一垂,狠狠拍了把地面,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不接我啊……”
“哎?不?大姐你这事儿怪不着我吧?”
我一脸无辜,抬头看着那还未完全散去的阴森鬼物,继续道:“你看啊姐,你刚才出手就一举破了鬼王阵,一分钟不到,十二个鬼王术士,八个让你灭了!剩下四个都逃没影了!那我以为你是换个术法,乘胜追击呢?谁敢耽误大姐你落地啊?你再没控制好力度,给徒弟我也撸没了,我找谁去?谁能想到你最后是……是摔下来了。”
到这,我心中也是格外疑惑,又谨慎地走近了一点,追问道:“姐,你咋掉下来的?”
“我现在不想跟你话叶阎……”
井中女两手捏拳,艰难撑起身子,这时她那身体便向外散开血雾,血雾又化成血丝。
那流出的鲜血,也急速收回体内。
看来是在自愈伤口。
“逆徒你给我等着,等我把那四个追回来,我非剥了你的皮……”
话音落下,血雾一涨!
瞬间将那躯体包裹在其中,只能让我隐约看到了个身形。
我心中大惊。
我现在有点搞不清楚,也不知道这女人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玩笑。
心中无比不安。
可就在我琢磨对策之时,却又突然发现此刻包裹着井中女的那团雾气,有些异常。
它突然不再向井中女的躯体汇聚。
反而向着四周越散越多。
而井中女那妖娆的躯体,也在这阴气四散的过程中,开始慢慢缩……
胸完全平了。
臀也不翘了。
“这是什么恐怖的副作用?!”
我顿时大惊。
但紧接着我发现,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不仅胸缩水了,身高也开始变矮。
大概一分钟过去。
血雾散尽。
此刻的井中女……
目测也就我半截腿那么高?
两岁孩子的模样?
撑死了也就三岁!
头发也恢复了黑色。
“有点乱啊……”
我双手交叉,表情尴尬,后背的两只鬼爪,一只挠头,一只擦汗。
但井中女似乎还未察觉到自己此刻的情况,竟踮起脚尖,向上蹦跶了一下。
两下。
三下……
“哎?咋飞不起来……哎?!我的声音??”
发现了,懵了。
慌张中转过身,眼睛已经恢复常色,粉嫩可爱的幼童脸孔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接着,萝莉兰视线看向我,大喊道:“乖徒!快快快快快!快过来!”
“哎,在呢……”
我走了过去。
她向上张开手。
我表情一阵尴尬,把我年幼的师尊抱了起来:“姐,你咋缩水了?一会儿是不是要变回肉胎了?”
“不知道啊,而且头好疼呀……”
着,萝莉兰表情痛苦,两只手攥成肉乎乎的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我也趁机稍微流转了些鬼气到这萝莉兰的躯体之中,却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阴煞邪气。
我抱着的哪是什么井中女,女魔头?
这分明就是一个正常的两三岁的孩子!
这融魂脱困到底是什么异术,怎么返老还童啊?
就在我惊疑此事之时,突然发现那残留在老宅院子中的血色雾气,正一点点向着地下渗透。
我微微侧过头,偷偷看了过去,顿时心头一惊:“不对,那好像不是杜幽兰本体的阴煞!”
完,我心念一动,四周鬼气汇聚,瞬间封锁了那一丝血色邪气的去路!
“想跑?”
鬼气当即化作黑白鬼爪,将那一丝血气抓住。
接着,将其拿到我面前,我的鬼气与之融合,竟在其中找到了一部分血皮图中所残留的阴煞邪气。
只不过,此刻这邪气已经并非死物,好似有生命一般疯狂反抗着我。
我也不敢太拼,当即散开鬼气,任凭那邪气溜走。
“这……”
而我怀中的萝莉兰表情微微惊讶。
我也皱起眉头:“这个屁?给你那血皮图的时候我就,那姚影憋坏呢。现在看来,对方并不只是等你融魂之后能力不足,再与你拼杀,而是在那之前就把血皮图做了手脚。糟糕了,如今你变成这副模样,别一个邪道术士要杀你,就是个普通人,也是一脚一个。”
想到这,我心中一沉。
萝莉兰却抬起拳头狠狠捶了我一下:“你这个态度为师很不满,见为师变就欺负为师?你给我等着……”
完,挣扎着从我怀里跳下去,跑着来到王家老宅井口:“我这就回去!”
结果腿刚迈过去,那缩的白纱衣后衣领就被我揪住。
井中女回过头看我,顿时面露惊恐之色:“你……你你,你,你干啥?”
“姐,你如今两岁高龄。”
“还是血肉之躯。你知道这井多深么?你想摔死自己?”
“我抱你下去!”
我将她抱在怀里。
“哦……”
井中女应了一声,接着,便把半张脸埋在我手臂里,眼神有些紧张。
我化作黑白雾气,拖着萝莉兰进入井底密室,放下这丫头以后,她便急忙跑到石台下方,蹦了两下后,一阵纠结且无奈地转头看向我:“乖徒,那个……抱我上去呗?”
我走过去,把井中女抱起。
她伸出两条短手,卖力地向前够着她那干枯的本体。
但我没立刻给她放石台上,犹豫了一下,提醒道:“姐,刚才弟子是稍微有点着急,你可不能记仇?”
她一点点缩回手,回头对我呲牙一笑:“嘿!我们可是亲师徒呀!怎么会记仇呢?再,此事确实是为师考虑不周,为师心急离开井底,乖徒教训的是!乖徒快,快把为师放石台上,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