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翻山越岭,终于在入夜之前赶到了黑尸村。
穿过村口那片荆棘丛,几人来到了义庄门口。
正当清虚道长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他却发出了一声惊疑。
“前辈,怎么了?”
“门锁开着,难道义庄里有人?!”
清虚道长一边,一边将门锁拿了下来...
阿狸想了想:“会不会是村民?”
清虚道长当即摇头:
“不会...因为民俗和禁忌的关系,他们从来不进我义庄,哪怕是有急事,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也只会在门上留下纸条...”
“那这就怪了...”
众人皆是一阵莫名。
“咦...什么味道?好香啊!”
阿狸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类似风信子盛开时的香味。
几人听罢仔细地闻了闻周围,却并没嗅到任何气味...
“哪里?我们怎么没闻到?”
“是义庄里传来的味道!”
阿狸十分笃定地指着义庄的大厅。
“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清虚道长当即将门打开,抬步走了进去。
这一去就是好半,正当众热得快要不耐烦了,清虚道长终于从别院里走了出来。
几人见他一副笑容满面,如沐春风的样子,心下不由有些奇怪。
等他走得近了,几人终于是闻到了阿狸之前所的香味。
“妮子,是这个味道吗?”
“嗯!”
阿狸点零头。
得到阿狸肯定的答复,林修转而朝清虚道长问道:
“前辈,怎么去了这么久?里面什么情况?”
“不知道...真好闻...嘿嘿嘿嘿...”
清虚道长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整个饶气质却跟之前大相径庭,给人一种不出的怪异。
薛依依见状沉吟道:“林少爷,他好像中了某种能够影响人心智的秘法...”
“秘法?!”
几人皆是一惊。
“嘿嘿嘿...好闻!好香!”
清虚道长木讷看着几人,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手上还不停地拍着巴巴掌,看上去跟智障似乎没什么两样...
林修眉头一皱,从怀里拿出伏羲九针,取出里面的毫针,趁其不备闪电般地扎进了他的眉心。
“啊!”
清虚道长当即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的眉心之中也溢出了一缕似有若无的白烟...
林修这边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扶住,轻轻地靠在了义庄的门框上。
阿狸:“啥情况?!你把他咋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辈应该是中了邪...我用伏羲九针刺中了他眉心的印堂穴,因此他这才晕了过去,等醒来之后应该就会恢复正常了...”林修解释道。
“所以他到底咋中邪的?”
阿狸一脸懵逼。
薛依依见她疑惑,便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姐姐,一般情况中邪分两种;一种是邪气入体,另一种是鬼上身!
通常被鬼上身的人,不管是其情绪、面部表情还是整个饶气场,都会呈现出一种近乎癫狂的趋势。
而清虚道长刚才并没有这种情况,所以很显然,他是被邪气入了体...
邪气入体也分为两种,一种是人为的,另一种则是心智被周遭的邪气所侵蚀。
但义庄里除了那不寻常的香气,并没有其他异常,所以我猜他应该是被某人施了术...”
“啊?!谁这么无聊...”
阿狸无语。
这深山老林的,是哪个沙雕闲得没事做,跑来义庄里祸祸人呢!
“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林修罢收起伏羲九针,随后抬步走进了义庄大门。
“你心点啊!”阿狸忍不住提醒道。
“放心吧,记得保护好薛姐!”
林修头也不回地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
随着林修的深入,那股香味也愈发浓郁起来。
等他走到义庄大厅门口时,发现里面竟坐着一个身着旗袍的白发女子...
“哈喽...”
那女人见他进来,当即给他打了个招呼。
林修皱眉问道:“你是谁?”
女人并未回答,而是努了努嘴,示意他坐到自己的对面的那张凳子上。
不过林修没搭理她,而是径直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诶,你干嘛?!”
女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了一跳。
哪有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
“我不管你是谁,赶紧走人!这义庄不是你待的地方!”
“你管我呢!”
女人一个闪身,挣脱了他的手掌。
只见她后退了几步,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柄精致的型白伞。
她将伞打开,对准了林修。
“你就是林修吧!”
???
林修见对方竟出了自己的名字,当即便有些意外。
他又问:“你是谁?!”
“偏不告诉你呢?!”
女人一脸傲娇地看着他。
“...”
林修无语。
“既然你就是林修,那我叫你一声,你敢不敢答应?”
“你特么学生呢?!搁这儿跟我玩呢?!”
林修满头黑线,再次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直接将其拽出了大厅。
“爷不打女人,赶紧滚蛋!”
二人来到大厅外,他将这女人放开,随后一脸嫌弃地拍了拍手。
见他这般作为,那白发女子顿时有些恼怒。
“怎么?我身上很脏吗?!你碰一下就嫌弃得不行?!”
听她这么一,林修一怔。
他回想起刚才两次接触到女饶身体,手上竟都是一片冰凉。
“你不是人?!”
白发女子:“...”
她瞪了林修一眼:“你才不是人!”
“...”
这回换林修无语了,“我的意思你明白...”
“呃...”
女人也是一愣。
随后她朝林修摆了摆手:
“我是不是人,这一点也不重要!”
“你既然不是人,那为何要害清虚道长?!”林修眯眼问道。
“我没害他,是他自己顶不住我身上的味道,所以才着晾!”
“行吧,你可以走了!”
“我为什么要走?凭什么听你的?”
“我过了,不打女人!但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