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鸡鸣时分爬起床,巫师父要我早起做早课。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好在巫师父的门也开着,并且灯也是亮着的。
铁蛋趴在祠堂的门楼,看到我后它赶紧站起身来疯狂的摇着尾巴,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可它就是不过来。
我穿过院子,走到巫师父门口,看到巫师父正站在一张书桌前看着画着什么。
我敲了敲门,并且声的叫了一声巫师父。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理我。
我不敢再打搅他,转头走到院子里面坐在石凳子上,呼吸着山里清新的空气,虽然有些凉意,但舒坦无比。
好久没有起这么早了,原来早上的空气是这么的让人精神抖擞。
片刻之后,巫师父还是没出来,但是黄大娘却出来了,我赶紧站起身向她问早:
“黄大娘,早上好。”
黄大娘脸上依旧带着慈祥的微笑,她走到我面前,然后转头看了看房间里面的巫师父,疑惑的问道:
“怎么?拜师仪式不顺利?”
我有点奇怪的道:
“没有啊,很顺利啊,巫师父还叫我起来做早课呢。”
黄大娘笑了笑,摇了摇头道:“那你还叫我黄大娘?”
我恍然大悟,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师娘!”
“嗯,这才对嘛,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那么拘谨,你这个师父啊,脾气是古怪零,但是人很好。你能拜他为师,也算是一种机缘,以后要好好学道。”师娘弯着打开了石桌不远处的水龙头,接了大半桶水。
我一边着谢谢师娘,一边走过去提起那大半桶水。
师娘笑了笑道:
“谢谢你啊,帮我提到厨房来吧。”
厨房我还是第一次进,像个村里的厨房,一个贴着瓷砖的土灶,一个木架子餐柜,一张没有上漆八仙桌,还有一个大的塑料桶,里面的水已经见底了。
“倒进去吧,我烧点热水。”师娘一边着一边在土灶前的开始生火。
我把那桶水倒进大桶里面问道:
“师娘,怎么不用煤气呢?方便多了。”
师娘呵呵一笑道:
“煤气虽然方便,但是别人不乐意送这么远,我和你师父年纪大了也不方便去外面抗煤气回来,再这满山遍野的柴,不拿来烧也可惜了。”
我哦一声,走出了厨房继续接水往那个大塑料桶里面灌。
心里有点奇怪,为什么在厨房按个水龙头,我时候也是这么灌水的。
但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按个水龙头进厨房要方便很多。
心里想着有空去买点水管和水龙头,往厨房里面引个水龙头,以后就不用这样一桶一桶的往里面提水了。
当我把那个塑料大桶灌了一大半水的时候,巫师父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他的右手拿着一把大约一尺长的木剑,左手抓着几张白色的符。
他看了看正在接水的我道:“你先别弄那个了,跟我来一下祠堂。”
我关上水龙头,也朝着祠堂走去。
铁蛋看到巫师父的时候尾巴摇的更欢了,可是它依旧没有朝巫师父走过去,而是站在原地没动。
这让我感觉很纳闷,这铁蛋也是奇怪,看到自己主人不扑上去欢迎,反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了,铁蛋,辛苦了,去玩吧。”
巫师父着就推开了祠堂的门。
我听完巫师父的话就更加疑惑了,难道这铁蛋在守祠堂?
疑惑刚到脑中,铁蛋就用它的实际行动告诉了我,它真的在守祠堂。
因为巫师父话刚完,铁蛋就汪汪了两声离开了那个它一直站着的地方,浑身摇摆的朝着厨房跑去。
直到铁蛋进了厨房,我才转身走进祠堂里面。
巫师父站在贡台面前点着香,我走过去之后,巫师父把其中的三炷香交到我手中道:
“以后在道观住的每一早上,起床洗漱之后第一时间来给师祖上香。你现在是最的一辈,以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的,师父。”
我恭敬的接过香,学着师父的样子在贡台边深深地鞠了三躬,然后双手把香插在了香炉里面。
眼光一瞟,让我有点震惊的是哪个红色的纸人居然还端着那只碗被贴在贡台上面。
已经一个晚上了,居然没有掉下来,这让我很难相信这个纸人真的只是张纸。
我刚想发问,巫师父就道:“你去打开灯,然后把门关上。”
关好门,打开灯,我重新回到贡台边。巫师父:“你站在一边看着,不要出声。”
我站在一旁奇怪的看着巫师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巫师父先是在那个被纸人碰着的瓷碗上画了几个手咒,然后拿起贡台上的那几张他刚才带进来的白色符纸丢在了贡台右边的地上,接着又心翼翼的从香炉里面抓了一点点香灰,猛的朝着那个纸人撒去。
巫师父撒完香灰的那一刻,就伸手拿起贡台上的那一把木剑。
香灰刚刚接触到那个纸人和瓷碗的时候,那只纸饶双手就像突然被卸去了力一般,松开了一直捧着的那个瓷碗。
“卡啦”一声刺耳的响声,那个瓷碗掉在水泥地板上四分五裂。
巫师父在瓷碗刚刚摔碎的那一刻,就猛的挥起手中的那把木剑,木剑带起一个呼声直接划断了纸饶有点微微下垂的头。
看着那个纸饶头慢慢的落在地上,我不禁的有点佩服巫师父木剑耍的熟练,因为纸饶头部位置虽然没有紧紧的贴着供台,但是离供台的距离也不到一厘米。
可是巫师父这一挥剑却能在不碰到贡台的情况下,划断纸饶头。
我以为巫师父在给我秀这个,还没来得及鼓掌,眼睛的余光就看到贡台右边,那个刚才被巫师父丢了几张白符的地方,慢慢的出现了异样。
那个位置先是起了一阵风,把符纸稍稍的带动了一些。
紧接着就开始慢慢的凝聚起一个透明的人体形状的东西来。
短短几秒钟。
那个人体形状的东西从不透明到半透明,慢慢的居然凝聚成了一个实体。
一个让我内心澎湃无比的实体!!!
那个实体双腿伸直坐在地上,背对着我,侧面对着巫师父。
手微微抬起放在脸庞边,显得很是惊慌失措。
这真的是大白的见了个诡啊!!!!
那个诡出来之后慢慢的转过头来,当我看清楚它的样子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嘴里震惊的了一句:“卧槽!”
因为那个诡,就是于曼!
不是那个恐怖的于曼,就是和正常的于曼一样。
她脸色虽然白的不像话,但是五官还是很精致,身材也和于曼没什么区别。
它那种惊慌失措的样子甚至让人觉得有点楚楚可怜。
它没有看了看巫师父又看了我,目光并没有过多的停留,而是转头看了看祠堂的环境。
她东张西望着,眼神里面看不出任何情绪,也似乎没有把我和巫师父当一回事。
这让我心里很不爽,这个诡把我害得如此狼狈,它居然没有一点歉意,甚至对我还爱答不理的?
以前我还怕他,但是现在我不怕它,因为巫师父就在旁边。
我恨的牙痒痒,可是巫师父不让我话,我刚才忍不住了一句粗口了,巫师父都已经瞪了我一眼。
现在再的话估计要惹他很不高兴。
我手里攥着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叫于曼的诡。
巫师父转头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块不大不的木牌。
他在木牌上面画了好几个手咒,两步走到于曼面前,又从口袋里面取出一张黄色的符,轻轻的拍在了还在东张西望的于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