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了。”
师叔开心的着。
师父点零头,又坐到了沙发上面。
端起身边的茶喝了一口,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
好像一个休闲老者般悠然自得,丝毫不在意那个阿赞会耍什么花眨
那个阿赞和师叔了几句话,师叔转过头对师父:
“他这个是独门秘术,不方便在行家面前用,所以他需要我和他单独进房间或者你们回避一下。”
师父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五个大汉道:
“理解,那你们单独去房间吧。”
那个阿赞和师叔,一人抱了两个古曼童的容器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我和师姐走到师父身边坐了下来。
师姐道:“师父你好牛喔!”
“你也很牛啊,给汉语的人那一巴掌,给阿赞那个法器的一巴掌。”
师父呵呵一笑道。
师姐也嘿嘿一笑,对着我道:
“我就只管牛,如果没有师弟在,估计我还是要吃亏,唉,谁叫我生的这么个呢,而且还是个女生。”
师父点零头,看了看我们两个道:“你们都很棒,师父很欣慰。”
这是师父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夸奖我们,弄的我们都有些不适应了。
我看了看地上已经昏厥过去的几个人问道:
“师父,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醒?”
师父看了看墙上挂钟道:
“这些人阴气侵体太重,需要符水解,我已经叫你师叔明上午把卖房卖车的事情搞完,我们乘坐下午的飞机离开这里。”
“好可惜,我很喜欢这个地方,都没有好好的玩一圈,师弟,下次你陪我来玩好不好?”
师姐嘟囔着道,随即脸色沉了下去,悲伤之情溢于言表,她想到了师父的谴。
我没有回答师姐的话,只是稍微的点零头。
师娘也变成了正常的样子,她坐到师姐身边道:
“静静啊,我觉得你和你师弟还挺般配的,要不......”
师父打断了师娘的话道:
“好了,明下午我们再去曼谷,我要去见一个人,到时候我们在曼谷好好待几,你们可以好好玩玩,时候我们再回国。”
“回道观吗?”
我赶紧问道。
之前听师父的意思,他再也不回来了,我以为师父是想在泰国过三月三。
没想到师父还是要回国。
师父摇了摇头道:
“不,回湖南老家。”
接下来师父给我们现身法了这次的事情,他这个阿赞在泰国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阿赞。
其实泰国和鬼魂打交道的人很多,也有很多能力很强的。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得罪这边的行内人。
他还和我们,其实师父可以强行把那几个鬼炼成缠身阴魂,直接附着在那四个泰国人身上。
这样可以很直接的解决师叔的问题。
但是这种法子和阿赞炼的古曼童一样,需要本来人来解,一般的法师根本无可奈何。
只不过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下阴魂的他走了,那这几个人就彻底完了。
所以他没有这么做。
师父告诉我们,做人要留一线,不管再大的怨仇。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把人往死里逼。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仇恨,只有解不开的心结。
很多人活的不开心,其实就是因为心里有结,他还:
“你们要记住,财富,健康,欲望,仇恨,情绪,甚至是感情,其实都是虚无缥缈的。”
“那你和师娘的感情也是虚无缥缈的吗?”我认真的问道。
师父点点头对我道:
“我们在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就比如你,你现在的使命是改命,这对以前的你和以后的你来,这个改命就是虚无缥缈的。只不过你现在正好走到了需要改命的时候,你才会来找我改命,等到这个阶段过后,你改命成功了或者失败了,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再以后,你就不需要再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了。所以,不管什么,都会成为过去。我们做出的每一个选择,只要走对了,就不会后悔。”
我似懂非懂的点零头继续问道:
“那怎么知道自己走对了呢?”
师父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对我来,跟着这里走,错也是对。不跟着这里走,对也是错。”
“那那些违反乱纪的大坏蛋跟着自己的心来做坏事,也是对的吗?”
这次问话的是师姐。
师父又摇了摇头道:
“这里是良心,做坏事的不是跟心走,而是跟着自己的私欲走。这种出发点本来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师父完笑着看着师娘,师娘也笑盈盈的看着师父,眼神里面充满了欣赏和温馨。
听完师父这番话,我似乎对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又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
我甚至觉得,命改不改已经不重要了,命长命短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要走好每个阶段该走的路。
我想只有这样的人生才是有价值的人生。
师叔和那个阿赞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时之后了。
出来的时候那个阿赞满头的汗水,脸色也很苍白。
他似乎把那四个古曼童的契约联系转嫁到自己身上了。
既然这样也好,他本来就是做这个的,摆脱这几个古曼童的反噬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他接下来人日子应该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阿赞出来之后就问师父能不能把他们都弄醒。
师父拿出五张红色的符,现场在茶几上化了五碗符水道:
“明下午三点,把这个喂他们喝下就没事了。不过在这之前要委屈你一下了。”
那个阿赞点零头表示理解,并且了声谢谢。
接下来,我和师叔把那个阿赞双手反绑在了一把椅子上,那个阿赞没有反抗。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中国老道士面前。
他所有的反抗和聪明都是徒劳的。
第二上午,师叔办完了所以的转让手续,他没有把人约到家里来,而是在中介公司签了合同收了钱。
中午的时候,我们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清迈。
临走的时候,师父点了两片盘香挂在绑住阿赞的绳子上。
等盘香点完之后就会烧断那根绳子。
阿赞就可以用符水救醒其他人了,而那个时候的我们,已经在前往曼谷的飞机上了。
到了曼谷,师父带我们去见了一个人。
就是他之前在曼谷的时候找的那个中国人。
这个人是师父的一个老友,他在曼谷做一些佛牌的生意。
不过他只做正牌,正牌差不多算是一种信仰,和鬼无关。
那次就是他托关系,带领师父去了一个专门炼制古曼童的地方。
师父在那里了解了很多关于古曼童的事情,这才能那么快的能推演出一套控制古曼童中鬼的法门。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师父明明已经卜到了师叔危在旦夕,还要途径曼谷一趟。
因为没有这一趟,师父是无法做后面的那些事情的。
在曼谷呆了几,师父也很配合的让我们带着各地游玩。
我们去了很多当地着名的大寺庙,也体验了很多泰国当地的风土人情。
师父甚至还在我们的劝下,去做了一次马杀鸡。
那几,师父似乎玩的很开心。
只是不知道他这种开心,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还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不过这都不重要。
回到湖南的时候,离三月三已经只剩下半个月了。
师父带我们回到了他的老家。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也没有告诉我的家人。
这一趟,我们只想陪师父安安静静的过完这半个月。
师叔回国后就回了广东,他的妻儿都在那边,他可以好好的过他的安稳日子了。
师父老家的房子是一栋很普通的瓦屋,分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是木板搭建的,下面一层是土砖砌成的。
师父告诉我们,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五十多年。
后面因为和师娘的恋情遭到了师辈门和同行老友的反对,这才离开这里去了广东。
这次回来,也算是落叶归根。
回老家的那一下着雨,堂屋大门上的锁已经被锈死了。
我找了块石头砸了好久才砸开。
就在师父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道很强的闪电突然从空闪过。
师父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空,口中喃喃自语的道:
“呵呵,半个月都等不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