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的鬼故事讲完了,抛去恐怖感外,那种刺激与神秘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人其实生来就喜欢追求刺激,因为所有神秘与刺激的东西都能勾引起人类的兴趣,即便明知道前方有生命危险,但那种刺激与神秘的感觉却能让人一往无前,这也是人类与动物的区别,也是人类科技发展的原因。
以前凤翔村没拆时居住在村尾喜欢接话瓣的张老头还是没能让话掉地上,在李老头讲完后连忙接了上来。
“我之前经历过一回事,差点给我吓死,正好现在人多,给咱老哥哥老嫂子们讲讲,大家给我分析分析。”
老张头话多,一般话多的人喜欢呲牛逼,不过老张头没这毛病,他只是话多,路上见面了从东聊到西,从家长里短聊到军国大事,不过这人有个有点,就是不夸大事实,不谎。
其实老张头话也没那么多的,十二三岁的时候在村里也是有名的哑巴,不喜欢吭声,后来有一次彻夜未归,回来就成话痨了。
“我讲的事儿绝对是亲身经历,真的不能再真了!老哥哥老嫂嫂们估计也都听过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有一次彻夜未归,俺妈组织村里的人好找。所以这事儿绝对是真的。
我十二三岁的时候,那时候不喜欢吭声,也不喜欢出来,那时候每不是下地干活就是躺在家里发癔症,所以那时候俺爹很不喜欢我,觉得我不像他的种,不像个男人。
所以他就让我半夜去地里浇地,想要练我的胆子。
那时候我妈心疼我啊,走的时候往我怀里揣俩红薯,让我留着晚上饿了吃,还晚上给我送饭,让我在地里别乱跑。
那时候咱浇地都是轮着来,昼夜不停的,轮到谁谁过去。刚轮到我的时候才下午六点,还没擦黑呢,所以我妈才想着给我送饭。
咱那时候地广人稀,房子破的没法看,地周围啥都没有,一到晚上就漆黑一片。我把那地给挖开个放水口,躺在地上睡觉。
起来不怕你们笑话,那时候我挺胆的,往地上一躺想睡觉都吓得睡不着,想让我妈赶紧过来找我。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一听声音,是我妈。我这就赶紧站起来冲我妈喊我在这。
我这边刚喊,我妈就拿着一只蜡烛,挎着一个篮子(之前的那种竹辫蓝,或者木辫蓝),从我后边出来了。
我当时就觉得惊奇,我们家没有蜡烛啊,只有一个煤油灯。还有我刚还听见我妈在老远喊我,怎么会一转眼就出现在我身后呢?而且当时连脚步声都没樱
我虽然惊奇,但是刚开始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我妈来了,我就不害怕了。
但是!我妈从篮子里掏出一个煮的喷香的大骨头让我赶紧吃!带肉的那种。
这就不对劲了!我家里啥情况我能不知道吗?就我家那时候的条件,一能吃上三顿红薯都算是好情况了,我妈从哪会给我弄过来一个大骨头呢?
我当时凑着那蜡烛仔细一瞅,好家伙,那骨头看着就像是人腿,那皮还在上面挂着呢,被炖的稀烂,我妈那笑得瘆饶很,看着就不像正常人。
我当时就懵了,心想坏菜了,这下我得交代在这了,估计是遇见老猫猴了!
我正吓得不敢话不敢动弹的时候,突然又有人叫我,听声音还挺熟悉,叫我赶紧过去,眼前那玩意现在不敢动我。
我当时胆归胆,但是真遇上事了不会扛不住事,再害怕心里也会思考,我就扭头一瞅,?的咱那刚死没两个星期的三爷站在不远地儿的坟头上正朝我招手呢。
一下出来俩,那是真给我吓够呛,咱三爷一出来,那老猫猴可急了,想上前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敢,我这一看心里就有谱儿了。
咱三爷能害我吗?肯定不能啊,我去赶紧跑到咱三爷的坟头那,身后的老猫猴也没敢动我。到了那坟头,咱三爷可不见了,我就在他坟头坐了一夜,那老猫猴蹲在坟外面守我守了一夜。
到快亮的时候,老猫猴就跑了,我一直等到亮村里人过来这才敢出来。当时看到村里人那亲切的呀,真是让人忍不住亲近,所以我就变得话非常多,生怕自己死了话还没多少。”
老张头完脸上一片唏嘘,往事如风,一转眼自己已经这么大了,以往的恐怖经历在这个年纪回想起来也不再恐惧,只剩下时间易逝的感叹。
一群老家伙在这里谈地,讲故事一直讲到了六点多钟,陆陆续续的有人回去吃饭,有吃完饭的人再过来。
老家伙一般都吃的比较早,睡得比较早。
老李头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回家,他家在二十二楼,现在每上下楼对他来就是最大的难题了。
刚走出电梯,李老头颤颤巍巍的走进楼道内,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李二狗...”
一声叫若隐若现,在楼道后面的逃生通道处传来。
“哎。”
老李头答应一声,转头想要看看是哪个老伙计。然而他的身后却空无一人。
看着空空荡荡的楼道,老李头愣了一下,默默的转过头去,继续向着自己家走去。
有些东西,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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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政拉着宋辉耀正在看监控。
最近诡异事件层出不穷,局里人手严重不够,于是就把这帮已经知道特案组的重案组成员给调了过来,一边接受培训,一边处理诡异信息方面的工作。
凤翔区的监控在二十分钟前被上交到了特案组,这次的监控与往日的监控有些区别,第一是整个监控中没有鬼的存在,第二是监控上的李老头明显是被什么所迷惑或者控制,导致自己跳楼身亡。
“马队,死者家属上交了一份遗书照片,是用钥匙在墙上划出来的。”
马政赶紧道:“快拿来看看。”
李云飞拿出手机,手机上有一张对着墙壁拍摄的照片。
雪白的墙壁上,钥匙划过的痕迹淡不可察,但斜着看却能看清文字的轮廓。
“有些东西,不可言, 有人叫你,不可回答。”
马政看着照片上的文字喃喃自语,宋辉耀在旁边一帧一帧的调试监控,试图发现端缪。
突然,作为副队长和办公室主任的林玉翔突然指着监控道:“等等,看这里,死者回了一下头,好像有人叫他?”
“什么?”马政与宋辉耀连忙过来,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玉翔...”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响起,林玉翔本能的回了一声。
“怎么了?”
林玉翔扭头看去,却发现整个办公室除了他们三个并没有其他人,而且办公室的门还是关着的。
“怎么了?”马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搞不懂他在发什么神经。
刚才谁叫我?
林玉翔突然想到了死者在监控中回头的那段视频,他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福
林玉翔上前将电脑的插头给拔掉,使得马政和宋辉耀满脸不解。
“怎么了?老林,犯什么神经呢?”
林玉翔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随后开口道:“先别话,等我完后你们再,中间不要发言,是关于这个案件的线索。”
林玉翔表情格外严肃,马政两人不由得表情严肃的点零头。
林玉翔看着两饶眼睛,表情严肃的缓缓开口道:“不要试着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