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政死了。
作为最不该死的一个人,作为璞玉市可以最后一个死的人,他却死在了璞玉市人民的前头。
不得不,这实在是非常悲痛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马政妻子儿女聚在特安部门前痛哭的场景还被媒体给发到了网上,这下更是引起了民众的痛哭和尊敬。
除开马政之外,璞玉市总体死亡或失踪人数一共到达了一百二十三万人,如果将这些人给平摊出去,那就意味着家家户户都最起码死了一个人。然而,其实不应该这么算的,因为满门死绝的不在少数,鬼婴危害最为严重的地方还是璞玉市市区内。
这次的死亡人数上面并没有隐瞒,而是直接如实报了出来。
事到如今,瞒报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因为诡异事件并不是百年一遇或千年一遇的特殊事件,而是已经成为了一种将会在今后长时间出现在人类世界的一种频繁事件。
所以让市民认识到诡异的危险性和恐怖性还是很有必要的,这也为接下来中州政府推行信仰神像之事起到了推动作用。除此之外,就是借此事件将所有的诡异抗击部门以及高校诡异专业彻底推到民众面前,以此来使得它们能够飞速发展。
当然,目前主要吸引人眼光的,还是马政的葬礼。
马政的葬礼是七日后办的,同时间,不单单举行了马政的葬礼,还连带着举行了璞玉市所有死亡民众的葬礼。
整个璞玉市乃至整个中州都在这一家家户户挂上了白绫,更是有着数以十万计的民众自发性的涌入璞玉市,来给马政以及那不幸的一百二十三万民众送校
这一,让世人真真正正的看见了什么是满城缟素,什么是全国痛哭。
据当晚上打扫卫生的环卫工干了一夜都没扫净路上的纸钱。
而在这七的功夫里,一座马政的雕像已经被人加急雕刻,出现在了璞玉市特安部的门前,甚至出现在了全国所有特安部的门前。
马政,真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
王锦没有去参加马政的葬礼,虽然这老子跟他也算熟人,而且对他还算不错,不过王锦依旧没有去参加他的葬礼。
倒是长远公墓多出了个新业主,而且这个新业主还是不用掏钱, 全权由长远公墓负责的一负责大人物。
“老马呀!老马!”
王锦看着眼前的七时间就完全建立起来的全新特安部大楼缩版模样的阴宅嘴里念念有词。
没错,老马被埋进了长远公墓,而且距离王锦的保安室不算远,就在保安室的这个山头上,骑着电车十几分钟就能赶到。
“老马,好烟给你点上了,好酒给你倒上了,别埋怨我不懂人情世故啊。”
王锦将烟点着,放在了老马的墓碑前。
由于诡异事件的严重程度,现在长远公墓老总在紧紧的抱特安部的大腿,所以才直接免费招收老马进入长远公墓。
不单单是老马,就连璞玉市其余因公死亡的特安部成员都可以安葬在这里。
而面前这个七建成现在水泥还没干的璞玉市特安部模样的阴宅就是安置他们的地方。
得亏阴宅不是人住的,没有质量验收,不然的话就现在这个看起来就不结实的阴宅早让王锦给举报了。
烟头在墓碑下面的供台上燃烧着,却丝毫没有出现马政的身影。
“搞什么?你老子真死了?”
王锦皱了皱眉头,从兜里掏出了特安部的特制墨镜戴在脸上。
然而,面前的墓碑丝毫没有任何的白光。
“卧槽,真死了?连鬼都没得当?”
王锦大吃一惊,随后追悔莫及。
该死,早知道去参加马政的葬礼了,现在好了,连席都吃不上!
王锦悲哀感叹,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他原本是想带着马政的鬼魂去参加马政的流水席的,这样就可以不用掏份子钱也能吃到一顿大餐,然而现在马政没有变成鬼,他又没有参加马政的葬礼,这下连席都吃不上了!
王锦万般无奈的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随后点上根烟叼在嘴里垂头丧气的返回了保安室内。
按道理来,这次璞玉市死掉的这一百二十三万人中肯定有有钱饶存在,那长远公墓的生意应该会很好才对。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如今诡异带来的恐慌格外强烈,导致大家普遍认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死去了,为了家人花高价去买个高端墓地没有任何的性价比,这钱不如留着自己死之前享受享受,所以死的有钱人不少,但长远公墓的生意反倒没什么提升。
哎,这年头,真是什么都不好干啊!
王锦躺在保安室中惴惴不安,他害怕长远公墓效益不好再将自己开了怎么办?
不过再转念一想,自己现在都这么牛逼了,长远公墓的老板如果敢开了自己,自己就跑他家里直接将他给毒打一顿,让他不敢开掉自己不就行了?
王锦的思维不断地发散,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思想已经跳出了之前的那个圈子,虽然又来到了另一个圈子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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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被,军阀的家郑
一个看起来像是中州饶中年老男人被扒光了衣服倒掉在房梁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房梁并不是真正的房梁,而是用这个军阀头子的家人拧成的一个人肉绳子。
虽然不知道善行用什么手段将这条人肉绳子给挂在墙上的,不过这丝毫影响不了他的使用。
张德光,棉被最大的军阀头子,也是棉被诈骗集团的一个股东。
此时他被善行扒光衣服倒吊在用他的家人拧成的肉绳上,肉绳还不断的滴下血水。
善行此时正蹲在张德光的身前好奇的看着他。
“施主,你不害怕吗?”
善行好奇的问道,他手腕上的串珠不断地发出各种惨叫的声音,这些惨叫的声音重重叠叠,听起来好像几十万人一同发出惨叫的声音似的。
声音虽然细微,但还是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张德光的耳朵里,使得他的脸越发的苍白,眼中的恐惧几乎凝结成了实质。
听见善行的提问,张德光恨不得上去照善行的大光头上狠狠地抽两个大耳光子。
奶奶的,我不害怕?我不害怕现在自己的尿会滴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