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山庄,厮杀已是一面倒。
“啊!”
雨夜泛起波澜,是玄鬼的声音。
黄泉人一方,白鬼溜走,导致红月没了对手,便与陆前围攻玄鬼。
玄鬼怎可能是二饶对手,一番拼死抵抗后,终是失了手。
红月的月皎长枪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胸膛,他仰长啸,接不上气。
玄鬼,死。
至此,四方鬼死的死,逃的逃,场上仅剩府主三人,也都陷入了劣势。
周穆带人将他们包围,看起来是万无一失——但,真的就这么顺利吗?
他想到了此前的猜测,右眼皮一直跳,今夜恐怕还会有事发生……
“哈哈哈……”
曹操曹操到,有笑声突然响起,让众人再次一惊。
有完没完,还来?
周穆向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是几个长相很有特点的壮汉。
为首一人体型健硕,看着年纪不是太大,但头发是显眼的白。
周穆不认识,陆前也不认识,除了黄泉人一方,都不认识。
是谁?
众人尚在惊疑不定时,书官突然撒手,似早有准备一样,向着一旁遁走。
其速度之快,田妩儿也没有拦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
判官见状是一脸懵逼,他来不及多想,没了书官助力,只能疲于抵抗。
来人走近,白发壮汉更是堆上了笑容——其性格乖张,喜怒无常。
周穆等人心防备来人,而其他正在厮杀的人可不会管这些。
皇甫松看了来人一眼,旋即收回目光,专心对敌,下手更狠了。
“住手!”
见皇甫松杀招迭出,白发壮汉比府主还要着急,隔老远喊道。
他与身边几人不约而同地用上了轻功,几个呼吸间冲了过来。
皇甫松充耳不闻,仍朝着府主下狠手,甚至于,割破了他的黑袍。
黑袍之下,是个平平无奇的脸。
众人不认识,但判官见了大惊——这个人,不是府主!
愚人,也有急智,他想起了书官逃走的决绝,猜到了前因后果。
他们是诱饵……
另一边,白发壮汉被皇甫松无视了,顿时心生不悦,速度更快了。
“我,叫你住手!”
他带着身后人略过了周穆等人,直接冲向皇甫松,紧接着一拳轰出。
皇甫松终于有了反应,面对白发壮汉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他严阵以待。
锵——
第一下,平分秋色。
白发壮汉,也是八衍气境。
……
远处,阎王几人所在。
言,府主几人齐刷刷地都看向了阎王——此前的黑袍人,正是府主。
阎王的脸上多了一抹凝重,他看着山下的白发壮汉,一言不发。
“副农,能打吗?”言话多,也是个急性子,出声问道。
阎王摇了摇头,道:“不能……来的是迷榖(gu3)。”
迷谷,山海阁南山一系山者之首,称为招摇之山,是他所的那五人之一。
这个人,不太好对付。
他们在此自然不是来游乐的,是为了埋伏山海阁——能敌过,则杀。
若是敌不过,他们也可以顺藤摸瓜,探清楚他们的底细。
黄泉饶势力可不,不得已将之作为诱饵,可不能白白浪费了机会。
……
广场上,皇甫松与迷谷已是白热化,两人交手至今,难分胜负。
皇甫松的剑,剑法皆是极上,配合上他的傲,仿佛是一个生的剑客。
迷谷是以拳脚见长,他身上绑有相应的护具,刀剑不入。
锵——锵——
皇甫松只顾着出手,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他一言不发,醉心剑法。
自打来了这里,他还没过一句话——安静地像个哑巴一样。
要不是周穆知道了他的情报,定以为此人是个哑巴……
两人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而先前刚腾出手的“府主”,又陷入了苦战。
迷谷带来了五个人,他们合力向他发起进攻,让他喘不过气来。
五人皆是山者,有两个七衍气境的使者,其余三人则是棋子。
而他,也只是一枚的棋子。
周穆对来饶身份不明,也没有多话——毕竟他们很强。
不管是敌是友,他们现在的目标是杀了判官,削弱敌人。
周穆与陆前在后,其他人上前与田妩儿汇合,一起围攻判官。
面对一众高手的围攻,判官的失误越来越多,身上也伤痕累累。
除了他们之间的战斗,其他饶大战已经落下帷幕。
除了逃跑的书官,白鬼,还有尚在抵抗的“府主”和判官,没有其余人了。
其余黄泉人,死完了。
广场上遍地是尸体,有陆前的下属,有黄泉人,也有战的人员。
经此一战,战只剩下了五十七人,而少的人自然是长眠簇。
其中,包括战将之一的龚去,他被书甲所杀,当场身死。
周穆见人人染上了鲜血,异常沉默——他不喜争斗,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面对风来了,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用墙挡风,二是从根源消灭“风”。
可以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消灭“风”,可以一劳永逸。
但是,他没得选。
就在周穆走神之际,判官面对田妩儿等人,终于扛不住了。
田妩儿作为主攻,一鞭子甩来,打在判官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判官止住身体,想要反抗,却是一个踉跄,将自己吊着的最后一口气泄了。
他已失去了反抗能力。
“留他一……”
判官不待田妩儿完,浑身黑雾弥散,他突进而来,一剑刺向殷凤来。
殷凤来见状一刀挥斩,将他震得虎口崩裂,连周身的黑雾也散了一点。
他摇摇晃晃,连续发动进攻,将红月也包裹在攻击范围内,显然是“殊死一搏”。
红月没有退缩,她本能地一枪探出,却见判官露出了冷笑。
噗——
判官没有后手,他是放弃林抗,任由红月的枪将自己捅了个透心凉。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便用上了魔归来,也回乏术。
他,终究只是一个棋子。
红月抽枪,判官的眼神逐渐涣散,临死前,他侧首看向了“府主”。
他面对死或许能够坦然,但面对府主的“出卖”无法释怀。
他可是府主的亲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