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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金玉间
    迷夜赌坊,乌烟瘴气。

    这里有规矩,也没有规矩——只要不闹事,爱咋咋地。

    所以有的地方注定是一片嬉笑,甚至满是污言秽语,各种臭气。

    周穆看了一圈下来,虽然赌坊内号称“自由”,但也有明显的阶级圈层。

    南北强过东西,至少在南北侧的项目中,金额更大,赌客也更影素质”。

    他们可不会像一些东西侧的人大呼叫,输赢也是一笑而过。

    周穆对这些没有任何兴趣,他们到处溜达看看之后,来到了最中间。

    最中间有楼,名为迷夜楼——但等到了楼下,才发现又挂着“金玉间”。

    金玉间,可典当任何贵物。

    周穆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他也发现了吕宏来过这里。

    吕宏来过,卢家应也来过——而吕宏来过之后,便有了钱。

    这中间,有无边的遐想。

    金玉间几乎没人,当周穆三人来时,立马有一个机灵的赌侍恭敬地迎了上来:“三位客官,是要典当些什么?”

    “我不是来典当的……”

    赌侍依旧是躬着腰,只当他们是走错了,笑着道:“既不是来典当的,三位出门后可直走,是赌间。”

    “我想见一见你们的主事。”周穆打量四周,只能找管事的人来问一问。

    “主事忙,一般是见不到的……”赌侍依旧很有礼貌,客气道。

    周穆见状盯着赌侍,缓缓出声,一字一句:“你——确——定?”

    “是……”

    唰——

    殷凤来与周穆似心有灵犀,直接抽刀架在赌侍的脖子上,靠了靠。

    赌侍能感受到刀口的锋利,双腿有些打颤,但他还站着,色厉内荏道:“你们胆敢在迷夜赌坊内闹事?!”

    “不敢。”入乡随俗,周穆也不愿硬来,从怀中摸出了一令牌放在案前。

    殷凤来缓缓收刀,赌侍见状松了一口气,本欲叫嚣一番,但瞥见了令牌。

    他们是专业的,为人机灵,知道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

    眼前这个代表着大理寺少卿的令牌出现,他知道这不是他能处理的事了。

    “大人稍等,的这就去通知主事。”赌侍服软了,态度“诚恳”。

    周穆随意挥手打发了他,就在这里等着,等着迷夜赌坊的管事到来。

    片刻后,金玉间管事出现了,他也是罩着黑袍,戴着镶有两点白玉的漆金面具。

    “大人深夜至此,可是有公务在身?”金玉间管事快步走来,笑呵呵地。

    无事不登三宝殿,大理寺的人来此,还亮出了身份,自然不是来玩的。

    至于闹事?

    首先,他们并没有带兵杀进来;

    其次,“闹事”一词,也是充满了争议,对官府并不适用。

    便是圣都内的一阁三强七弱,他们也不敢明面上与朝廷对着干。

    周穆看着笑脸虎一般的金玉间管事,也回了一个笑脸:“确有公务在身,本官来这里是为了两个人……”

    “大人有吩咐,的本该竭尽全力——但问题是:来这里的人戴着面具,黑袍罩身,我们也不知道谁是谁?”金玉间管事无奈道,态度恭敬。

    周穆没有表情,他可不会真地认为迷夜赌坊是真的“自由”。

    即便赌客有遮掩,但他们的习惯,也会在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不信迷夜赌坊没有记录过……

    “我这么吧,来你们这的老者应该不多吧。”周穆换了个思路,道,“我找的有一个老者,你们有没有印象?”

    老者上了年纪,一般无欲无求,很少有人还这么“上头”来赌坊。

    金玉间管事知道不给个交代怕是应付不过去,道:“金玉阁这里来的人不多,老者倒也有几个……”

    “来做什么?”

    “来这里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典当物件咯……”

    周穆自觉自己了句废话,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画像,递到了金玉间管事的面前:“这个人,有没有见过?”

    金玉间管事看也没看就摇头,重申道:“来这里的人,不会露面。”

    周穆又找他们要来那些老者典当的物件,但他们也没有交易饶记录。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清——谁也不知道哪个货是谁的……

    “有没有老者参与了赌博,并且从中赢得了很钱?”周穆敲打桌案,又换了一个切入口,问道。

    “这个归赌间管,的就不清楚了……大人稍等,我去唤人。”金玉间管事是个实在人,招来一个赌侍去喊人。

    很快,赌侍匆匆折返,身后还带着一个人——来者依旧是黑袍罩身,戴着有两个“白点”的漆金面具。

    “的是赌间的左主事,大人要找的人,可能要问一下每个赌侍……”赌间管事分左右,这是左管事。

    他在路上已从赌侍口中得知事情原委,非常配合,没有丝毫隐瞒。

    迷夜赌坊能存在这么久,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们懂事。

    周穆并不急于一时,让赌间左管家找了个僻静的房间,轮流唤来了赌侍。

    这些赌侍都是在赌间伺候的,他们一个又一个蓉来了,然后又走了。

    直到某个平平无奇的赌侍到来,他听赌间左管家陈述完需求后,想了一会,迟疑道:“我记得是有这么一个人,岁数挺大了,总是赢钱……”

    “嗯?”周穆本来听得恹恹欲睡,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赌侍见众人望来,毕恭毕敬:“这个老头有点奇怪……他来这里玩,从来不玩其他项目,只玩猜拳。

    而且他猜拳也从不接受别饶挑战,只自己找对手……然后,就是赢钱。”

    猜拳这种形式只有监督,所以迷夜赌坊只抽成,谁输谁赢他们并不在乎。

    反正,有钱拿就校

    “大概多久一次?”

    “时间并不固定,有时一个月,有时两个月……

    对了,他有一次还找我问过路,是去信符间的,应是留下了什么信物。”

    信符间!

    周穆耐心等他完,才看向赌间左管事,他也是个懂事的人,领着众人出去。

    目标,信符间。

    众人走了,在他们看不到的迷夜楼楼顶,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漆金面具,三个“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