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贵为皇族,同时执掌护龙山庄,权立凌驾于所有朝廷机构之上,武当派向来和皇族互为盟友,沐枫断然不可能取神侯性命。
所以,神侯大人,为了救素心姑娘,你愿意付出何种代价。”
许沐枫故意点破朱无视内心最大的秘密,便是对他的一种震慑,单看朱无视阴沉得有些可怕的面容,许沐枫便知、已将他惊得外焦里嫩。
只是朱无视毕竟见惯了大风大浪,很快就收敛好心神。
“不愧是迅速崛起的正道大派,武当派的底蕴当真让本侯刮目相看!”
朱无视明显曲解了许沐枫的话语,误以为武当派拥有一个巨大的情报网,竟能窥探他的秘密。
“许宗师有何要求,但无妨,只要本侯能办到,绝对义不容辞。”
许沐枫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才是求饶态度嘛,动不动把性命挂在嘴边的都是耍流氓。
“三日后,我要组织至少十名大宗师,围攻安云山的府邸,哪怕他安云山是半个人,也要救出我父许如松。
到时候还请神侯大人出一份力,为我助拳。”
朱无视额头一皱,着实没想到许沐枫竟会提出这般要求。
“许宗师真是孝心可嘉,但安云山富可敌国,暗中不知控制了多少的朝廷官员。
其背后可是有新任首辅蔡阁老支持,若无确凿证据便冒然进攻安府,恐会惹人非议。”
朱无视出了心中的顾虑。
许沐枫不以为意,朱无视的担忧完全是多余,这安家父子就差把“造反”二字写在脸上了,岂会找不到证据!
许沐枫当即对朱无视道:
“神侯手持尚方宝剑享有先斩后凑之权,若是灭了安府,岂会找不证据?
更何况讲证据是朝廷的事,许某人乃是一江湖客,只知快意恩仇,他安世耿既然绑了我父亲,早晚都是要死的,肯定越早越好。”
朱无视思量了一番,便点头答应,完成交易的二人随后回到了会客厅。
曹正淳有些担心朱无视和许沐枫达成某种协议,当即围了上来。
“许大侠,咱家可是带着诚意而来,不知咱家之前的提议,许大侠如何看待?”
许沐枫有些明白曹正淳的想法,所谓朋友,无非就是让许沐枫保持中立,或者支持他。
朝廷内部的争斗,许沐枫并不是很关心,曹正淳凭借大宗师后期的实力和朱无视硬刚明显是凶多吉少,许沐枫并不会刻意提醒。
“曹督主放心,许某及家人站在皇室一边,只要曹督主不造反,许某及家人自然无意与你与担”
曹正淳虽有一丝遗憾,却也心满意足,只要武当众人不掺和进他和朱无视的争斗,他还是极有自信和朱无视五五开。
朱无视听闻此言则双眼发亮,他朱无视可是姓朱的,虽是庶出,但也是皇族,他早已有心将当今皇帝取而代之,到时候岂不是没有武当方面的阻力?这可真是求之不得。
“曹督主,不知东厂是否搜集了安云山谋反的证据,许某打算三日后来个云府一日游,特意邀请曹督主同行,事成之后许某必有重谢!”
“哦!许大侠想要救父?
安氏父子的罪行罄竹难书,东厂自然收集了一大把的罪状,相信神侯大人亦是如此。”
朱无视闻得此言,脸上一阵尴尬。
“只是一年前听安云山突破到半步人,单凭咱们几人恐怕难有胜算。”
剿灭安氏父子可是大的功劳,曹正淳和朱无视其实早已有心,只是实力不允许。
“倘若许某可以组织起十名大宗师一起围攻安府呢?”
曹正淳大眼一睁。
“许大侠某要诓我!”
“阉狗,本侯已经答应了许宗师的提议,你这厮畏首畏尾难成大事,有你无你皆是一样!”
朱无视的助攻直击曹正淳内心。
“神侯好生不讲礼貌,咱家并不是怕了他安云山,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咱家身为东厂督主,自然不能妄动。
不过,既然是许大侠相邀,咱家怎么也要给三分面子,这活儿咱家接了!
不过许大侠,若是能请动三丰真人,还不是一路碾压,何必要这般兴师动众?”
看的出来,曹正淳很是冷静,为人十分谨慎,难怪可以和朱无视分庭抗礼。
“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太师传他老人家,凭借他的脚力,三日内必到!”
“好!”
“咱家早就想一睹张饶风采!”
朱无视身后的三位密探皆是目露震惊,这位武当派的“白衣神剑”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般年纪便有这般心性,以后这方地,还不任他驰骋!
“今日乃是许大侠生辰,本侯冒昧前来,打扰了许宗师母子团聚、实为不该,朱无视这里便祝许大侠早日证得人之境。
时候也是不早了,本侯也该回去了。
曹公公莫非要留下来吃席,许宗师可是家宴,你一个阉人,也不怕扫了别人兴致!”
朱无视一番话语顿时让曹正淳气不打一处来,匆匆了几句祝福便要离开。
“海棠,我们走!”
朱无视见曹正淳离开,心情大好,正要离开,却被许沐枫一把叫住。
“神侯大人,听闻玄字第一号密探上官海棠上通文,下知地理,更是懂得易经八卦之道,许某有许多问题想要请教,不知可否留下她吃一顿便饭。”
许沐枫的话让朱无视和上官海棠都始料未及。
“莫非这厮看出了海棠的女儿身?不愧是少年大宗师,果真眼神毒辣。
只是这厮风流成性,莫不是要祸害海棠?”
朱无视心中已有了万般猜测。
“海棠乃是本侯义子,去留问题本当由他自行决定,但许宗师既有问题请教,今日本侯便做一回主。
海棠,你便留下来吧!”
朱无视眯着眼,终是下了决心。
“海棠,为了素心,为了本侯的皇图霸业,你自求多福吧!”
朱无视安慰了自已一番,带着段涯和归海一刀二人头也不回的离去。
上官海棠呆立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