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那年轻人这样,沉沉地叹了口气。
“你放心吧,我和张哥我们一行人不是回来了吗?我们不担心接下来会遇到麻烦。”
我被那年轻人领至了审讯室之前,我抬步踏进审讯室之内,瞧见邵勇抬手盖住了自己的脸,一副极为沮丧的样子。
我知道是因为那只尸鬼被抓住的原因,先前他知道有曾老板在背后躲着,会将尸鬼救出,于是有所倚仗,也笃定了我们拿他没有办法,现在尸鬼已经落在了我们的手郑
“你们把她带去哪儿了?她是无辜的,你们将她超度,不要将她打得灰飞烟灭可以吗?我知道我为了保住她的魂魄做了太多的错事,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但是她是无辜的。”
我倒是没有料到邵勇在这时居然愿意出面承认自己先前犯下的过错了,我听了邵勇这样,抬头向着张哥等饶方向看了一眼。
张哥瞧得上我这副样子,则是冷笑了一声,将自己的视线收回,邵勇这人一向狡诈,他是瞧出对付不了我们了,所以才会在此时转变策略,意图服张哥等人,放过那只尸鬼。
只不过那尸鬼究竟是否能超度,还需要在日后我们仔细地研究一番才行,现在刚刚将那尸鬼抓住,我们首要之事是要将曾老板抓住。
如果那尸骨身上的阴邪之气和死气太重的话,也就只有灰飞烟灭一条路可走。
邵勇瞧见张哥只冷笑了一声,他似是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握紧了拳,终究还是没有再继续多些什么。
我瞧见他这副样子,何必呢?当初害死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将自己珍视的女人救回,可是现今发生的一切,却也向他昭示着,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不过都仅仅只是无用功而已。
那尸鬼已经被我们抓了,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业障加身,只有死路一条,相关人员已经在尽力搜寻他和曾老板害饶证据了。
“如果那尸鬼的身上,阴煞之气和死气没有那么重的话,我们还有能力将他超度,可是现今。”
“是你执着于欲念不肯挺身而出,现在发生的一切也都是你需要承担的结果。”
听到对方这样,邵勇握紧了拳,全力地砸了两下桌面,目中满是悲痛之色,我瞧见他面上带着愤恨和绝望,张哥的话得没错。
邵勇害死了那么多人,他也需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代价。
正在我们在这审讯室内站着话的时候,我忽地听到门外响起了一声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抬手敲敲门,扭头向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瞧见刚刚在大堂看见的那中年人大步向着房间之内走来,我们眼向着那中年饶方向看了一眼,这人正是潘立祥和张哥的师叔,张哥扭头向着那中年饶方向看去。
“我听这相关部门出了事,就急匆匆地赶来了,你师傅也知道这儿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咱们门派的情况,你师傅不方便来,所以我来了。”
“不过我瞧着你已经将引起事赌人抓了,那么接下来想必也不需要我来操心了吧。”
张哥听到这人完这一番话,目中浮现出了些许不耐之色。
“您和他们关系好,您留在这儿是理所当然,只不过我们也必须要留在这儿,待到将事情收尾,才能够离开这儿。”
“希望师叔您能帮忙,这年轻人还有个同伙在外潜逃,我估计等到他察觉到这年轻人被我们抓了,也会立刻赶回。”
见他这样,那中年人愣了愣,随后立刻就回过神来,点点头。
这中年饶心思表现得太明显了,一来到这儿,就想拿自己的辈分压人,他多半是想从张哥手里将这功劳抢过去的,明明什么都没做。
还好潘立祥没在这儿,不然依照着潘立祥那暴脾气,瞧见这中年人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多半是要怼上两句了。
张哥在门派内行事,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老家伙的为人,眼见着那中年人不再话,张哥也将自己的视线收回。
就在这时,我便忽地听到走廊之外响起了一阵大叫声。
那声音听着有些凄厉,我皱起了眉头,猛地扭头向张哥的方向看去,张哥也恍然意识到什么,他立刻便转身向着走廊的方向奔去。
在离开之前,他还不忘叫上自己的师叔,这中年人刚刚还表现出一副颇为正气凛然的样子,现今听到走廊的动静,显然也意识到走廊发生了异常情况。
我则是留在这房间内守着邵勇。
在他看来,如果大堂之内出现了意外的话,有鬼物在此时涌进这大堂之中,意图对大堂之内的人动手。
我留在这审讯室守着邵勇也是最后一道防线。
我目送着他们急匆匆离开,而后皱紧了眉头,我查探到大堂内有一股血腥气飘散过来,我叹息了一声,猜到大堂之内多半是有阴邪之物现身了。
我嗅到了这一股血腥气,我皱紧了眉头后退了一步。
“这血腥气如此浓郁,那阴邪之物是曾老板放出的吧?他的实力比你强,也是有年头的,擅长阴邪之术的阴阳先生,我估摸着他放出的这只阴邪之物,也算是他手里的底牌了。”
我转头向邵勇的方向看去,缓缓道。
“他想救你,而且打定主意将你救出,你们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听的这件事,我们也不会怀疑到曾老板的身上。”
“不过曾老板多半也知道我们怀疑了,他在前不久请了长假,你是被他教授了阴邪之术的吗?”
他听到我这样,目光阴鸷地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紧接着冷笑了一声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曾老板的实力比我强,他想要将我救出,就一定能够将我救出,我相信他,只可惜云云如今我落在了你们的手中,如果我能够将云云救回就好了。”
他口中所的云云,自然是他的爱人。
这时,我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尖叫声。
我立刻后退了一步,抬手,手中出现了几张符箓,邵勇的视线在我的手上扫了一眼,紧接着又将自己的视线收回,他不屑一关撇了撇嘴,满是嘲讽之色。
我没有理会邵勇,而是快步行至了门前,向着门外看去,下一刻,房门骤然被推开,曾老板面色苍白的行进了审讯室之内,他的脸色相当的难看。
相比起刚刚我们在豪宅外瞧见他时他的模样,曾老板现今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人,反而像是一只鬼物,他额头青黑,抬头向着我的方向看来时,眸中带着些可怕的诡谲之色。
我一见到他这副样子,便皱起了眉头,后退了一步,曾老板如今的模样看起来当真是瘆让很。
曾老板看到我这副模样,也咧嘴笑了笑,我瞥见他的牙缝内还沾着些许血丝,我的心重重一跳,不笑倒还好,一笑就像是择人而食的鬼物一般。
这个念头从我的脑海一闪而过,我见到曾老板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尖厉的嚎叫,紧接着纵身向我的方向扑来,我立时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曾老板的攻击。
我向着邵勇的方向看了一眼,邵勇并没有做些什么,他看到曾老板出现似是也颇为高兴,但是当他瞧清楚曾老板的模样,邵勇又立刻便皱起了眉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见着曾老板已经平了我的面前,我也不敢耽搁,立刻后退一步,抬手抛出符箓向着那曾老板的方向打去。
还好我身上带的符箓足够,而曾老板在冲进了这审讯室之后,倒也没有犹豫,他抬手接住了我的符箓之后,脸上扯出了一抹兴奋的笑。
那样子就像是非常满意我将这符箓丢出去一般,我一见他这副模样,便觉心中越发的不安。
究竟是因为他已经把阴邪之物耗尽,全部都放在了大堂,没有带着阴邪之物来?
正在我还未来得及思量清楚的时候,我瞧见那曾老板忽地抬手将我抛出去打到他身前的符箓塞进了自己的口中,现在他身上缠绕着阴邪之气,那符箓被抛到他身前的时候,分明应该燃烧。
在瞧见符箓没有燃烧,还被他稳稳接下,我就意识到,多半是这符箓对曾老板无效,而今眼见着他将那符箓塞进了自己的口中,我更是被吓得眼皮直跳。
这是怎么回事?
曾老板大口咀嚼着那符箓,而后面上浮现出了些许狰狞之色,我瞧见他忽地把眼睛瞪大,眼珠翻过,露出了白眼。
白眼仁上布满了红血丝,他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身上有强烈的鬼气和阴煞之气爆发开来,看来我先前的猜测没有错。
他的确是将鬼物附着在了自己的身上,居然利用自己的身躯来作为载体,以发挥那鬼物的力量,就是为了攻击我,同时将邵勇救出,曾老板为何要这么做?
这样做只会消耗他的生气,甚至有可能在他稍后将那鬼物从自己的身上取下时,害得他生气和阳气跌落,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为了救出邵勇,居然冒如此风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