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了!
忽然间,赵高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继而,心里一阵戏谑。
“来人,把姐找回来。”
赵高道,“我有事要叮嘱她。”
“诺!”
……
咸阳城,华阴宫。
“赵高,听你女儿,你要见我?”
华阴公主,嬴丽嫚,看着面前面色恭敬无比的赵高问道。
赵高的女儿从就陪伴在这位华阴公主的身边,和这位公主的关系,倒也不错。
当然,主要是因为赵高教导的好,哪怕是在这位性格有些刁蛮任性的公主面前,赵高的女儿,都从来不敢有丝毫让她不喜不顺心的地方。
而今日,这赵高就是要利用这位骄奢刁蛮的公主,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当然刁蛮是得有本钱的,受宠的公主,才有这个资格。
从来没有什么刁蛮任性还不讨喜的公主,你不讨喜你还刁蛮任性,皇帝都不容你,你哪来的本钱?
所以历史上那些所谓的刁蛮任性还不合当朝圣君心意皇子公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刁蛮任性是被惯出来的!
“是啊公主。”
赵高满脸恭敬,“公主,人今来,是给公主送好东西来了。”
“好东西?你一个宦官能有什么好东西?”
听到赵高的话,丽嫚一阵不屑。
“公主,臣奴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东西了……”
赵高听了,继续讨好着笑道,“其实这东西,是有人托付我送的……”
“哦?谁?”
丽嫚不解问道。
“公主,您先看看这东西您喜欢不喜欢?”
赵高躬身道,“如果不喜欢,管他谁送的,再脏了您的眼睛,侮了您的耳朵,您是吧?”
“嗯,倒也是。”
丽嫚点头,“那就让我看看吧。”
“诺。”
赵高听了,抬手道,“那就抬进来吧。”
“诺!”
外面的下人和宫人听罢,这才把东西都抬了进来。
而看到这东西之后,丽嫚不禁也是为之一怔。
竟然是一株珍珠珊瑚!
“这,这是……”
“公主,这是南海珠啊……”
赵高含笑,恭敬道,“不知公主可否喜欢?”
“南海珠?这就是当初屠睢献给父皇过的那种南海珠?”
丽嫚极为诧异的道。
“是也……”
赵高道,“公主慧眼,这正是南海珠装饰的珊瑚,只怕是举之下,除却陛下自己珍藏之外,唯一的那份了。”
“哦?”
丽嫚听了,不禁更加喜爱。
尤其是在听到赵高这句底下唯一的那份之后,她更是心花怒放。
谁又不喜欢举之下,独一无二的特殊奢物呢?
“这是谁的?”
丽嫚爱不释手,又禁不住道。
“公主,这……”
赵高着,看了看左右,眼神一阵示意。
丽嫚见状,摆手让人退下。
“公主,这是胡亥公子的。”
赵高这才声道,“除了他,还能有哪个公子有这份荣耀啊?”
“胡亥?”
丽嫚听了,稍稍一愣,“倒也是,听他挺受父皇喜的……”
赵高听了,心里一阵冷笑。
其实这东西不是胡亥的,乃是他自己的。
当然,乃是赵高在当初嬴政看到屠睢献上南海珍珠的时候,力劝嬴政不如让屠睢多献上几分的时候,趁机让屠睢暗中给自己准备的一份。
名义嘛,自然是陛下想要多珍藏一份。
身为臣子的屠睢,又岂敢多疑,只能照做,且回头还不敢多问。
而这一份东西,也被赵高趁机据为己有了。
好的东西,退一步,可以当做自己的稀罕玩物。
进,则可以成为交换利益的工具。
而至于南海珍珠这种东西,在秦朝可是非常稀有的稀罕物奢侈品,更多的时候,乃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换句话,这是赵高的本钱之一。
“胡亥竟然舍得把这东西给我?”
丽嫚不禁道。
“公主,您还不知道吧?”
赵高道,“胡亥公子,已经被陛下深深的苛责了,还下诏严惩,令他不准出宫一步。”
“什么?有这等事?”
丽嫚一惊,很是意外。
“难道宗室没人来宫里告诉公主吗?”
赵高故作不解的问道。
“宗室那些事情,我又不喜欢听。”
丽嫚道,“许是没注意吧?到底怎么回事?”
“哎,这怎么呢……”
赵高故作叹息,“胡亥公子,命苦啊……”
“命苦?什么意思?”
丽嫚不解问道。
“其实,他是被奸人所害的。”
赵高叹息道,“一个山里自称高饶人,告诉陛下,胡亥公子是大秦的祸害,还要把他给杀了呢……”
“什么?有这等事?”
丽嫚听了一怒,“什么野人,敢害王子王孙?父皇为何要听他的?”
“其实陛下是……”
赵高着,又看了看左右,确信无人,这才道,“陛下是听信了蒙毅和李斯那些饶话,这个所谓的高人,也是他们找来的。”
“什么?这帮人为何要害我家兄弟?”
丽嫚听了,不忿言道。
“这臣奴就不好了……”
赵高尴尬一笑,“也许是十八公子太被陛下喜欢,惹了某些饶忌讳了……”
嗯?
什么?
听到赵高的话,丽嫚一怔,“谁?”
“这臣奴哪里敢啊?”
赵高一脸心的道,“那只能是比胡亥公子本应当更受宠的呗……”
嘶?
“是大哥?”
丽嫚听了,诧异道,“可大哥向来仁爱,不可能啊……”
“公主英明啊,臣奴也是这么想的!”
赵高听了,马上道,“不过公主,大公子是大公子,臣子是臣子,保不准下面的人为了讨好,还会做什么事来!换句话,这,这十八公子被害,他们是想要让这谋害兄弟的罪名,落到大公子头上,他们躲在后面听乐取利呢!”
“这帮人也忒歹毒了!”
丽嫚道,“王子王孙,也是他们配算计的?”
“是啊公主,可不是呢……”
赵高道,“胡亥公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心疼的很,可惜,我没办法啊……”
“嗯?”
听到赵高的话,丽嫚一愣,忽然问道,“你该不会是让我去讲情吧?东西给我留下,讲情那就免了,我可不想冒着个险,触父皇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