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蠢?他有多蠢?”
胡亥听了,心里一乐,故意道。
“哎,是蠢,那是因为这个人,自作聪明。”
赵高道,“陛下曾经过,李斯是最愿意一心一意只为陛下考虑的人,满脑子都是法家国策政治抱负,他可是在朝堂上跟大公子都吵过架的!为此,不惜与任何人为敌!
所以,他这才和那些老秦权贵们,貌合心不合!公子您想啊,如果陛下没了,新君未必重用他,他的富贵如何保证,他那政见,扶苏能用吗?可要是他听咱们的,只要咱们许诺他富贵,那不就好了?”
“哎?”
听到赵高的话,胡亥又是一惊。
卧槽?
这话,和那赵龙的,又是基本一致啊!
麻麻地,这可真的是麻麻地……
而隔壁的李斯,面上也是一阵火辣,尴尬至极。
因为蒙恬蒙毅兄弟两个,都是眼睛直勾勾的看来,看的李斯浑身难受。
他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能被一个宦官看得如此透彻,而最后也是被他完全拿捏,甚至因为他而丢掉了性命,乃至于被夷灭三族!
羞耻啊,这可真的是大的羞耻啊!
“嗯,你的有道理。”
胡亥道,“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万一有我的兄弟们,还有一些重臣们仍然怀疑呢?”
着,胡亥伸手道,“毕竟你可别忘了,我排十八啊!虽然我大秦不实行什么帝长子继承,但是我前面毕竟那么多人呢,这万一他们要是不服我该怎么办?我可是有二十多个兄弟,我一辈子寝食难安呀!”
“这……”
赵高听了,稍稍一笑,“公子啊,那就看您觉得是骨肉亲情重要,还是您的皇位重要?公子啊,只有保住您的皇位,那您想要怎么享乐才能怎么享乐,您是吧?”
“那当然了!”
胡亥一本正经的道,“只要你能让我安心享乐,不管什么办法我都愿意听,只不过你有能让我彻底安心的办法吗?”
“有!只不过只怕公子不愿意听啊……”
赵高着,却是故意的欲言又止。
“听,只要你的我都愿意听!”
胡亥马上道,“你这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愿意这么帮我呢你想什么就什么,反正这里是我的地方!”
嗯?
一墙之隔的隔壁,嬴政和扶苏还有蒙恬李斯蒙毅等人,全都瞬间一阵屏住呼吸,伸直了耳朵。
“公子。”
赵高眯眼,一脸阴沉的道,“死人才是最没有威胁的,否则,只要他们任何一个人还活着,不管他们是被圈禁起来还是被判了重罪,那都是还有威胁的!公子,您是吧?”
“你是,让我把他们杀光了?”
胡亥瞪眼,马上道。
“这,公子要是不愿意,那也可不这么做。”
看着胡亥,赵高忽然道。
“哎,你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
胡亥道,“你是我的军师啊!”
“那就都杀了!”
赵高道,“公子啊,无毒不丈夫!这帮人活着,只会是公子的威胁!”
“那,我的那帮姐妹们呢?”
胡亥又问道。
“姐妹们?”
“哎,是啊……”
胡亥故意叹息道,“我怕我把所有的兄弟都给杀了,我的这帮姐妹们在一直我的闲话,你这该怎么办?”
“那就也杀了。”
赵高含笑道,“公子啊,您不要不舍得动手,只要您能把您父皇的这些子女都给杀光了,那么您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威胁了!
因为您的父皇是多么雄才大略的君主,整个大秦又有谁不服他呢?他的其他子女都死了,就剩您一个,那您不是更能够高枕无忧吗?”
你!
逆贼!
听到赵高的话,嬴政一阵咬紧牙关,拳头紧握,脸上的怒意之浓,眼中恨意之深,让任何人都不敢直视!
蹭滴一下,他就起身了。
刷第一下,蒙恬蒙毅,还有李斯,乃至于扶苏,全都站了起来,满脸苍白,乃至于惊恐。
陛下要发作了!
“好,好一个毒计,好一个高枕无忧啊!”
嬴政冷冷一笑,继而,重重的拍了几掌。
嗡!
当嬴政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赵高在那么一瞬间,忽然头皮一阵发麻,如遭电击一般!
这声音,这声音该不会是……
而就在赵高迟疑的时候,几个身影,从旁边的院门走了出来。
看到为首一饶模样,赵高一阵心脏骤停!
是……是陛下?
卧槽?
怎么会是陛下?
看到嬴政,赵高直接惊的要跳起来了!
陛下怎么会在这儿?
而一阵恍惚了之后,看到嬴政身后那几个身影,赵高又是一阵心跳加速。
卧槽?
蒙恬?
卧槽?
蒙毅?
卧槽?
李斯?
卧槽?
还有李斯?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做梦,对,我一定在做梦!
赵高赶紧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啪!
没感觉!
他已经被吓得失去痛觉了……
“嘿,嘿嘿,嘿嘿嘿……果然是做梦,果然……”
赵高着,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陛下,陛下……”
赵高满腔哭丧,“您怎么在这?”
“朕不在这,那不就错过一出好戏了吗?”
嬴政虎视眈眈,表情绝对是想吃人,“赵高,你可真是足智多谋啊!”
“陛下,陛下饶命,陛下,这都是十八公子逼迫臣奴的啊!”
赵高赶紧磕头求饶,“陛下,十八公子一向威胁微臣,刚才这些话,也是他逼迫微臣的!”
卧槽?
你个狗娘样的!
胡亥听了,冷笑戏谑,“我?你可放屁吧!我让你的?父皇他们在后面,可是把所有的话都听清楚了,你现在还要狡辩,还有用吗?”
着,心里更是一阵舒适,兴奋的很。
不过,他眼角忽然也看到嬴政身后的扶苏了,当即脸色一白,然后是一阵红一阵白,又似乎掺杂着几分黑色。
麻麻地,扶苏怎么也来了?
“赵高,你就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卖弄求饶了。”
嬴政面无表情,“你求饶的样子,让朕恶心,朕,还真有点欣赏刚才把话都出来的你。”
“陛下,陛下明察啊陛下!”
赵高赶紧跪着言道,“陛下明察,臣奴不过是一个宦官,哪里来的这般的胆量?都是胡亥公子逼我的,我又哪里敢悖逆?只当是跟胡亥公子玩笑哄他开心,臣奴是真的不知道陛下您在这啊!”
卧槽?
听了赵高的话,胡亥先是脸色一变,继而,狞笑道,“你少在这里狗叫了!你还不知道吧,就是父皇让我故意叫的你!你以为我真的是刚从咸阳宫回来?其实是父皇让我先晾一晾你,你以为你全家现在还安然无恙吗?”
什么?
听到胡亥的话,赵高又是猛地一惊,一阵瞠目瞪眼。
自己的族人家人,莫不是已经被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