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嫚心里自然是高兴,她兴奋且期待的是,跟着赵龙在一起,那她自然就能享受到更多的新奇东西。
且,要是两年多之后,真的如赵龙所言,他会回去的话,那自己是不是也能跟着他回去,从而见识到更为神奇的东西?
当然……
孩子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赵龙来都来了,想回去,那是挺难的。
这可不是孩子过家家……
只不过,嬴政这一对父女,似乎都把对方的意思给会意错了。
“你若愿意,那是最好。”
嬴政道,“那朕就想办法把你送到赵龙的身边,你就帮助朕,多多的打探一些技巧出来。”
“技巧?”
“对,这便是你要立的功劳。”
嬴政道,“他所了解的技巧,对大秦来,那都是相当重要的,也是绝无仅有的。比如这红薯,如不是他,我们又哪里能得到的了呢?你要多多询问,多多了解,回头,与朕多多讲述,你学一些,我大秦,就能多掌控一些!朕的这个,你可懂得?”
“哦……”
丽嫚听了,当即莞尔一笑,“女儿明白了,女儿,是去偷师了?”
“哎,正是如此!”
嬴政听了,满意点头,“吾儿聪慧,赵龙又不是奸诈之徒,只要你们情投意合,那一切再好不过了。”
“请父皇放心!”
丽嫚马上言道,“女儿定然会把此事办好!只是……”
着,丽嫚疑惑道,“我这次,是要搬过去?”
“正是如此!”
“那我带多少宫奴,带多少随身之物啊?”
丽嫚马上问道。
嗯?
听了丽嫚的话,嬴政脸色稍稍一变,继而叹笑道,“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应该是普通人。”
嗯?
什么?
我现在的身份,是普通人?
听到父皇的话,丽嫚脸一怔。
普……普通人?
普通人是什么意思?
“父皇的意思是,我不能带那么多的宫奴和随身之物了?”
丽嫚发问。
“差不多吧……”
嬴政缓缓一笑。
“那差多少?”
“这普通人,没有家仆,也没多少随身之物,就几件衣物,仅此而已。”
嬴政道。
“啊?”
听到嬴政的话,丽嫚一声哀怨,脸一阵沮丧不满,“一个宫奴都不带,那多苦啊……”
“你要是带了,那不是露馅了?”
嬴政语重心长的道,“况且,你可不是一直都要这么辛苦,只是短短一两年……”
“一两年,何其苦长?”
丽嫚一时之间,不禁想要打退堂鼓了,嘟嘴道,“女儿又不是壮男,为何让我受如茨罪……”
“壮男他也不要啊。”
嬴政听了,只好道,“哪有男人要男饶?吾儿,你不要立功了?”
“女儿自然是想要立功的……”
丽嫚只好道,“可是,又不想受这么多的苦……”
“哪里苦了?”
嬴政含笑,语重心长的道,“你不是,跟着他还是蛮有意思的么?况且,他那里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不定,你光享受都来不及呢,这又能立功,又能享乐,还只有你自己能享有,岂不美哉?”
嗯?
好像,这倒也是……
“且……”
着,嬴政继续道,“你不告诉他你的身份,你时不时回来,又有什么不妥的呢?你回来的时候,正好可以把你所了解的东西,都讲述出来,更是合适。”
嗯?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听到嬴政的话,丽嫚这才恍然点头。
“而且……朕还会经常去呢……”
嬴政道,“朕会一直带着大臣们前去,也能看你,你在那里未必需要很辛苦,只是锦上添花,又怎么苦的很呢?”
“父皇得有理。”
丽嫚听了,这才点头,“那女儿愿意了!”
“哦?好,好!”
嬴政听了一笑,“你若愿意,那便是最好的了!”
他心,幸亏丽嫚这丫头自己的兴趣更重,否则的话,光靠自己,也未必能够得动她。
“既如此,你准备准备,三日之后,就随着朕一起进山吧。”
“诺!”
丽嫚听了,当即点头。
而后,嬴政离去,却让少府准备了几个年长的宫女,来教丽嫚。
当然,一些该了解的,那都得了解了解。
咸阳宫,后殿。
“微臣冯去疾,拜见陛下。”
“冯相来了?”
嬴政看着面前的冯去疾,开口问道,“怎么,你的病终于是好了?”
“承蒙陛下关牵”
冯去疾赶紧道,“微臣的病好了,哎,微臣因此错过了朝会,不能为陛下分忧,真是痛心疾首的很……”
“呵,你不来,朕安心,你也安心,又有什么痛心疾首的?”
嬴政听了,看了眼他道,“你这病,可病的真是时候。”
“这,自然和李相有关,并非微臣一人之力。”
冯去疾听了,赶紧言道。
他心,陛下您和微臣又谁能谁呢,我前脚去了山里,后脚还没回来,陛下不是都已经让人放了我的谣言出来了么?
当然,这话冯去疾也断然不敢出来就是了。
嗯?
听到冯去疾如此,嬴政呵呵一笑,随即又道,“这个就不了,你的奏折,朕也看到了,这把改革之事交给李斯的事情,朕,的确不放心。”
什么?
听到嬴政的话,冯去疾一阵讶然,十分意外。
他那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而故意的,并不敢想也并不认为,嬴政会真的同意。
毕竟,这是嬴政打定了主意要做的事情,岂能真的再被影响,再被更改?
“不过……”
嬴政看向冯去疾,又问道,“这内史宫里,都有谁,很熟悉新的儒道的?你给朕推荐几个?”
嗯……嗯?
卧槽?
听到嬴政这一句话,冯去疾瞬间脸色一变,一阵傻眼。
他们?
他们熟悉个屁的儒道啊……
冯去疾心里嘀咕道,他们要是熟悉,那还轮得到那什么狗屁叔孙通?
别新的儒道了,这老的儒道,他们都不熟悉!
而且……
何止是什么儒道,法家的策论,其实他们也是不尽然的熟悉。
但是,别的他们不懂,这该懂得,他们自然懂。
那就是眼下的规则,是对他们有利的,谁要是轻易改动,那就是对他们很不利的。
只要能牢记这一条,那就够了。
“这,不尽熟悉……”
冯去疾只好言道。
“若是不尽熟悉,那又如何能成事呢?”
嬴政听了,马上道,“你们这帮大臣,若没有为朝廷分忧的本领,难道,这下的难题,都交给朕一人来扛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