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家的时候向梅和谢国安已经回屋休息了。
杨夏夏把谢勤叫醒,拉着他,让他坐在了沙发上。
结果谢勤屁股还没碰到沙发,整个人就趴在上面了。
“去刷牙洗脸,洗完再睡。”杨夏夏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
谢勤把脸埋在沙发里摇了摇头。
杨夏夏见状,只好拽着他,把他身上的军大衣脱了下来,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谢勤,喝口水去洗漱。”
谢勤慢慢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在那愣愣的看着拿着水杯的杨夏夏,直接把脑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嘟囔道,“宝宝。”
杨夏夏拍了拍他的头,“别撒娇,去洗漱。”
谢勤用脑袋又蹭了蹭她,才慢悠悠的起身去了卫生间。
洗漱完,喝掉茶几上杯子里的水,窝回沙发里睡着了。
第二天向梅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沙发上熟睡的儿子,她走过去嗅了嗅。
连忙在鼻子前扇了扇,小声埋怨道,“一股子酒味。”
杨夏夏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谢勤还没有醒,向梅看见她下来,拉着她去了厨房,小声吐槽道,“跟他爸一个德性,本来就不能喝,还非得喝,然后一喝多就躺在沙发上睡觉,叫都叫不醒。”
杨夏夏笑了笑,帮谢勤解释道,“昨天朝淮和宋三有点兴奋,拉着谢勤,三人喝的都有点多了。”
可不是多嘛,后来秦朝淮又要了两瓶通州老窖,三瓶白酒下肚,除了没喝酒的秦朝延和杨夏夏,其他人走路都多多少少有点飘。
谢国安下来的时候看着趴在沙发里的谢勤,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说什么,临出门准备上班的时候,谢勤依旧还没有醒。
他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门。
走到秦朝淮家门口,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等他的秦大江。
秦大江嘿嘿一笑,坐上了谢国安的自行车后座。
“老谢,还是你最好了。”
秦大江说着,就开始吐槽他儿子,“老三那臭小子昨天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老二带他回来,他就在客厅上蹿下跳跟个猴似的,气的他妈拿着鸡毛掸子抽了他好几下才老实。”
“你怎么不自己骑车去?”谢国安有点费力的蹬着自行车问。
秦大江一听,埋怨道,“还不是老三那臭小子,趁着老二停自行车的功夫,耍酒疯,朝着自行车上去就是一脚,踹完还不解气,又上去跺了几脚,直接给车把干歪了。家里就两辆自行车,剩下的那个让老大驮着老二骑走了,所以我就在家门口等你了。
我出门前跟我媳妇说,等老三醒了,让他去把车给修了,要不然等我回去就,哼哼哼。”
谢国安听了笑了笑道,“你们家老三是真能喝,我儿子到现在还跟沙发上趴着睡觉呢。”
秦大江听了,嘿嘿一笑道,“这酒量你就得练他,要不然将来没两杯就得让人干趴下。你看看我家老三……”
“看看你家老三喝多了把自行车踹了?”谢国安笑着打断道。m..cc
秦大江听了,拍了下谢国安的后背,换了个话题道,“昨我家老三一边踹车一边骂赵家那小子。”
“赵明?”
“可不是嘛。”秦大江道,“老三说赵明说他是只狗,还说我们全家都是狗。”
谢国安听了,冷笑道,“赵家这是要不行了啊,再过些日子,就一起收拾了吧。”
*
谢勤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了,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先是去了卫生间,出来就看见杨夏夏拿着东西从楼上下来。
“你醒了啊,有没有哪不舒服?”
谢勤走过去,靠在杨夏夏身上,“哪都不舒服。”
“你喝点水,我去把早饭给你热一下。”
杨夏夏说完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去了厨房。
谢勤看着茶几上的东西,他认出来这是昨晚秦朝延送的礼物。
他坐在那拿着它瞅了半天,又放了回去。
杨夏夏把谢国安早上做的早饭热好拿出来,就看见谢勤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盯着那个礼物。
她把早饭放在茶几上,在谢勤身边坐下,拿过礼物准备打开。
“我坐在这是不是不太好?”谢勤小声问道。
“有什么不好?”杨夏夏问。
“那是他送你的礼物。”谢勤小声嘀咕道。
杨夏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他对我没兴趣,他送礼物也是有另外的原因。”
杨夏夏嘴里说着,手上拆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块香皂、一条毛巾外加一个搪瓷杯。
杨夏夏拿出里面的东西,她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能说这礼送的实在是太实在了……
杨夏夏拿过香皂看了看,美加净禅香皂。
谢勤拿过毛巾抖了抖,“他送你这玩意干嘛?”
杨夏夏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杨夏夏趴在谢勤耳边……
向梅从楼上下来,就看见楼下俩人在咬耳朵。
“你们在说什么?”向梅一脸好奇的走过来问道。
谢勤看着向梅道,“不知道。”
“切。”向梅不屑道,不告诉她,她还不想知道了呢。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儿子,向梅找了个离他最远的沙发坐下,“你吃完饭去澡堂洗个澡,一身酒味,熏死人了。”
谢勤点头应答。
“也就夏夏不嫌弃你,还挨着你坐。”
“嗯嗯。”谢勤以最快的速度吃掉面前的早饭。
接着就见向梅递过来两张澡票,“夏夏你也一起去,他出来帮妈妈盯着点,要是身上还有酒味,就把他赶回去再洗一次。”
“好。”杨夏夏接过澡票跟着谢勤出了门。
俩人是骑自行车去的。
路上,杨夏夏回忆着向梅的行为,有些好笑的问道,“你爸爸要是喝醉了回来,你妈妈也这样?”
谢勤叹了口气,“自打有一次他喝多上楼,身上的酒味把我妈熏到后,他再喝多回家后,不管多晚,都会把身上的衣服换了。然后主动躺在沙发上睡觉,第二天再去澡堂洗澡。”
谢勤说着想到什么,突然问道,“宝宝,我身上的酒味很大吗?”
杨夏夏摇摇头,“没,我觉得还好,其实我昨晚没闻到多少。”
她没撒谎,确实没多大味,因为谢勤本身也没喝多少。
只是他酒量不太好,喝多点就醉,不像秦朝淮,三瓶白酒,他一个人将近喝了一瓶,要不是秦朝延不时的拦着,她估摸着昨晚秦朝淮能直接睡到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