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寅带着自己的几个弟弟逃走了,只不过他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去,在路上躲避着来来往往的人,直到看到打谷场上的草垛,这才慌不择路的带着几人跑了过去,然后用手在草垛中抽出来了一个洞,把弟弟们放进去后,自己又用抽出来的的草把洞给堵上了。
他心中明白,这一次,绝对是逃不掉的,哪怕没有人看见是因为他们几个惹的祸,自己也需要去承担责任,不然的话,和父亲教给他的勇士精神就完全搭不上了。
他把弟弟们藏起来,只是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而已,一切的事,都是自己谋划的,弟弟是被他给骗来的,他心中这么想着,所有的罪都自己一个人认下,于是毅然决然的开始奔跑。
他是先要去家里给自己的母亲一声,这一次是没有可能被救下的,他想要让母亲想办法把几个弟弟给救了,哪怕让她带着几个弟弟逃离华夏也好,自己之后会去白风那里自首。
少寅在往家里跑的时候,熊他才刚刚被下了职,所有的战士正在路上,去搜捕少寅几饶战士,他们首先没有去熊的家里搜查,因为他们觉得这么大的人,闯了祸肯定想的先是逃跑,而不是回家,于是就在牧场周围在搜寻。
熊在自己家周围偷偷摸摸的看了看,发现没有战士在,而且也能听到自己母亲和几个姨娘们在院子里的交谈声,这才敢露头出去,迅速的跑进家里,然后关上大门。
他的母亲看到风风火火的少寅,还以为他又玩疯了,正要骂,但是没看到他的弟弟在,于是冷起了脸打算好好教训一下,出去玩居然不看好弟弟。
没想到的是少寅直接三两步冲到她的面前,然后跪下,哭声眼泪抑制不住的爆发出来。
他母亲看到这样的少寅也是没有了脾气,只觉得出了什么事,赶紧起身从椅子上起来去拉少寅,还安慰着问:“儿子不哭,大男子汉有啥事要哭啊,丢不丢脸啊,快起来给娘咋了。”顺便还摸了下少寅的鼻涕。
少寅缓缓收住自己的情绪,红着眼开口到:“母亲,我犯了大错,这一次,怕是要死了,只不过我的几个弟弟是无辜的,他们是被我牵连的,我等会就去找王自首,但是二虎他们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啊,四虎才那么大点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不止是少寅母亲,他的几个姨娘也震惊的站了起来,眼睛越来越红,神色越来越紧张。
不过少寅母亲还是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觉得少寅应该是把他捅的娄子给夸大了,几个孩能犯什么杀头的罪过呢,要是罪的话,熊还是能够解决的。
于是她用稍微带点震颤的语气问:“少寅别怕,不会那么严重的,你仔细给娘讲讲,到底你们干了些什么。”
少寅随后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给讲了出来,在听到牧民被马踩死的时候,少寅的母亲率先承受不住,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霖方,四虎的母亲则是一整眩晕,倒了下去。
少寅焦急的问,能不能想办法把他的几个弟弟给救了,但得不到一句回答,他看到众女饶神情,才突然明白,她们又能做什么呢,甚至是没有一个认识字的,以前还是干活的一把好手,现在更多的就是在熊的支持之下享清福了,估计脑袋还没一个上初级班的孩子好使。
少寅见事已至此,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一点的用处了,再等下去,估计就会被战士们把自己抓走了,他们的律法中规定,自首可以减轻处罚,他要争取的,就是这一点,以及把所有的罪都揽在自己身上,救下弟弟们。
他不再跪着,迅速起身,打开门之后就开始不顾一切的飞奔,路上的人看到少寅跑的如此火急火燎的,都是一脸的疑惑,在华夏的城中,能有什么事让一个年轻人如茨疯狂?
搜索少寅几饶战士,在牧场外找到了足迹,以及沾在脚印中的血迹,他们就顺着这个,开始一路不停的搜索,一直到了打谷场的时候,脚印在水泥硬化后的地面上消失了。
不过现在人藏在哪里了,已经一目了然了,这里除了草垛,还有任何的藏身之处吗?
于是他们就在草垛之间搜索,被抽出来的草,颜色鲜亮,而且蓬松,和被压在最底层已经长了些霉斑的,有明显的区别,人,自然就是藏在这里了。
二虎他们几人躲在草洞中,寂静,黑暗,狭的空间给足了几人安全感,四虎在闷了一段时间后,身心俱疲,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只有年纪稍大的二虎依旧神经紧绷着,他明白今这事会是一个什么后果。
但是他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四虎,又不放心丢下他出去陪哥哥一起出去自首,要是他一走,两个弟弟没了主心骨,他们该怎么办。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听到了外面的饶交流声和脚步声,人数明显很多,而且从交流内容中,也听出来就是来找他们的,他不由自主的蜷了蜷身子,结果把四虎这么一挤给搞醒了。
疲惫不堪的四虎一醒来,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喉咙中就开始有要哭的迹象了,但是哪怕三虎及时的捂住了四虎的嘴巴,还是传出了声音。
战士已经在草洞外站了一会了,直到听到这个声音,他也就不再等了,直接开口:“少寅,自己出来吧。”
二虎知道已经避无可避,于是便硬着头皮,把塞在草洞中的草给推了出去,阳光瞬间照进来,他的面前,出现的是二十个身着全套黑色鳄鱼家,手持长刀的战士,事态的严重性,已经不言而喻了。
二虎也不磨蹭,直接抱着四虎钻了出来,也不管自己头上和衣服里的草节,三虎也随后钻了出来。
战士们歪头看向洞中,再没有人了,于是问三虎:“少寅呢,怎么只有你们三个?”
二虎到:“我哥他去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