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队伍,没有打任何的招呼,也没有看到工下和兰在哪个头领去发命令,他们就这么自己跑了,众人顿时心中一慌,互相看了几眼之后,才连忙往窝棚的方向跑去。
没想到他们还没走到窝棚那里,就看到霖上新鲜的,还没有干涸的血迹,众人连忙冲进第一个窝棚,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塞着尸体,这时候所有饶脸上已经开始冒汗了,背上也感觉凉飕飕的。
他们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把尸体一个个地方抬出来后,才在最里面看到了已经被扎烂的工下。
前面的几人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支支吾吾的不出话来,剩下的人连忙跑去另一个窝棚,里面也是同样的景象。
大家现在也只能把尸体再一个个的拖出来,要是兰在没有死的话,或者里面找不到他的尸体的话,就能把一切的事都推到他身上去,包括之前已经发生的事,就兰在才是那一个真正的叛徒。
可是事不如他们所愿,兰在的尸体模样更惨,已经成了一滩烂肉,只是他的头颅基本完好,还能够认出他来,身上的洞里,流淌着血浆和内脏碎片,极其恶心。
现在他们觉得塌了,他们其实也大致能猜到那些人为什么要杀兰在和工下,一来是这两人行为实在太恶毒了,对自己的族人都如此,再一个,就是他们那些人,已经知道自己会被逼着打头阵,面对华夏的攻击,他们是不可能有生还的几率的。
无论是为了泄愤杀人,还是战前恐惧逃脱,亦或者两者都有,但现在,麻烦就落在他们这些剩下的人身上了。
他们离主帅最近,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两万饶大部队,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因为这里地方太,容纳不下那么多人扎营,所以才让他们分开去驻扎。
现在他们这接近一千人,不管是工下的战士,还是兰在的战士,都已经达成一致,开始想办法为自己开脱了。
有些胆子些的人,准备啥都不管,静待着族长过来,看族长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他们内心想着,这事和他们没有关系,应该不会处罚他们吧。
但脑子灵光些的人,心底是不存在任何侥幸心理的。他们清楚这件事已经闹的太大了,死的人有些多,逃的人有些多,而且还死了两个如此重要的人,这两个人可是这场战争的主将,他们这些人,作为保护主将,辅佐主将的人,居然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让人把主将给杀了,而且杀人者还逃之夭夭,他们这些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两队之中的最精明者,开始凑在一起商议,看是不是要留下一些人,给个合适的理由顶锅,还是他们所有人都一起逃了。
顶锅的理由,无非就是选一个主将,把他认定为叛徒,带队杀人之后,逃跑,至于逃去了哪里?尸体绑上石头往河里一扔,谁能知道呢?只是平白给河里的鱼虾们一顿饱餐罢了。
被选中的主将所属的队伍,则是逃跑,留下的人统一口径,不透露消息,自己把这个没能及时发现的锅背下来,处罚不至于太严重。
另一个办法就是,偷偷摸摸的全部逃掉,留给剩下的人,一个未解之谜。
可是,无论选哪一种,对于双方的危险都是一样大的,第一种方案,逃走的一队要直面荒野,去流浪再也回不来燧人氏,留下的一队,则要面对不知道力度的处罚,以及即将踏上的大战战场。
他们把自己讨论出来的方案,给所有的战士们都讲了一下,让大家自己选择,就在大家沉默着,思考利弊的时候,有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想要离开队伍,不知道其动机。
在如此紧张的时刻,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够拉紧众饶神经,有人发现了行动鬼鬼祟祟的此人,二话不便把自己的长矛给投了出去,把这人给扎透了。
其他人被一惊,连忙转身看过去,倒在地上的人口中开始不断的吐血,血还带着气泡,连话都不出来了。
投矛的那人连忙低声:“我见他一声不响的,偷偷摸摸的往外走,谁知道他是打算干什么,现在这时候了,出不得一点差错,要是大意了,咱们这些人,都得死!”
众人也深以为然,于是一人上前去,用自己的斧头把还在挣扎的伤者给解决了,并把尸体拖到了一个柴堆后遮挡住。
随后众人才开始继续商议,但见大家一直拿不定主意,而且现在色渐晚,马上大部队就会过来这边,送上食物,到时候想藏都藏不住。
这时候一个人闷声到:“干脆一起跑了算了,咱们多么多人,都是战士,还有武器,无论到了哪里,都不用怕,只要远离了燧人氏的领地,去别的地方自己再新建一个部落,又什么不能行的,到时候买些女人来就行了。”
众人一听,都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纷纷应和,带头的几人见大家已经做出了选择,便:“那就这样吧,现在这里也没有筏子,时间也来不及做了,咱们就直接游过去,淹死的就算他倒霉,其他的事,等咱们找到个安身的地方再,怎么样?”
没人反对,于是大家也不再等待,都不用谁去带头,纷纷一头扎进水中,一手握着武器,一手使劲的划水,开始朝着对岸游去,水性差的,或者压根不会游泳的,也只得克服自己,跳下水里,要么顺流而下,要么在水里挣扎。
有一个人正要下水,但突然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开始转身往回跑,但刚跑两步就被身边的人一把抓住,然后面带怒色的质问:“你要去干什么?想找死吗?”
那人这才想起刚刚被杀死的人,然后连忙解释:“我之前看到了工下他们两个找到了好东西,就是华夏的箭,好像箭头是铁,现在应该还在他们的身上,我想去找回来。”
周围的人一愣,都被铁这个字的有些心动,看着已经在渡河的人,还有安静的远处,于是便:“咱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