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文家,屋内烟雾弥漫……
看着黑乎乎的石头竟和柴火一样窜出火苗燃烧了起来,刘阿花感到非常的惊喜,“大文,这东西真不赖,比柴火可暖和多了,我这会儿都快热冒汗了。”
看着一脸满足的刘阿花,丁大文赞同地点零头,“是啊媳妇,这屋子一热乎儿,我的困劲儿都上来了。”
刘阿花觉得火盆里的石炭有点少,便朝他努努嘴,“大文,你先别犯困,咱们把屋里弄暖乎乎的再睡,你快点在去拿几块黑石头放火盆里。”
“行,你等着。”丁大文着下地又拿来几块放在了火红的石炭上。
少顷,又是一阵青烟冉冉升起,浓烟快速弥漫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刘阿花咳嗽了几声,“大文,这烟太大了,你把门开一会儿,太呛人了。”
丁大文看了看屋里的浓烟,毫不在意道,“媳妇你忍忍,一会儿就好了,不然把门打开热气都跑了。”
觉得他的也有道理,刘阿花捂住口鼻在那强忍着......
火盆里的石炭熊熊燃烧着,不断释放出热量,屋子里越来越热……
此时,刘阿花两眼黯淡无神,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火盆,她感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大文,我咋感觉头有点晕还有点恶心,莫不是这屋里太热了,你快扶我到外边透透气。”
丁大文早已昏昏沉沉地瘫倒在土炕上,她抬头看一眼刘阿花,“媳妇,我也觉得浑身没劲,要不你自己出去透透气吧。”
“大文,我现在胳膊腿也没有力气,我起不来了。”
少顷,两人慢慢失去了意识......
周仁在厨房里忙着煮肉,他把在山上套的野鸡切块下水焯一下,打算做个卤鸡连肉带冻冻一起出。
刚刚把鸡肉捞出来,见火炉里该添石炭了,便起身来到院外的柴房。
当他端着几块石炭刚要进屋时,不经意间,远远的就看见丁大文家冒出了滚滚的浓烟……
周仁一愣神,这两口子这是干啥呢,生这么大的火,这是想把房子给笼着了呀!
忽然一阵风把那股浓烟吹了过来,他用鼻子嗅了嗅,怎么有一股浓重的石炭味?刘家村别人家也没有这石炭啊,难道柴房里少的那些石炭......被丁大文偷走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两口子真是会过日子,啥玩意儿都往家里捣鼓。”
他端了石炭就要进屋,忽然觉得又有些不对劲儿,不对,丁大文两口子不知道怎么用石炭取暖,也不会垒火炉子。这屋里冒烟,他们不会是直接在火盆里给点着了吧!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坏了,我得去看看......
他不敢再多想,忙放下手里的簸萁,快速朝院外跑去......
周仁快步来到丁大文家,就看见浓烟是从房子的门缝里冒出来的,他也不知道屋里啥情况,忙高声大喊,“来人啊,走水啦……”
周仁一声急呼,整个刘家村沸腾了,一家传一家,不一会儿,村民们拿盆的,提桶的纷纷向丁家赶来……
“走水了?”正在和丁甜甜讨论建学堂的白宗林听到村民的喊叫声,不由吃了一惊,“甜甜你听到了吗?有人家走水了。”
“里正叔,咱们快去看看。”
丁氏和丁大莲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抹布,走了出来。
几人刚走出门口,远远就看见村民往外狂奔。丁甜甜眺目远望,就见自己家的方向浓烟滚滚,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上心头,她不敢在往下想了。
白宗林拉住匆匆赶去的刘老蔫,“咋啦,是谁家走水了?”
“里正,是丁大文家。你也快去看看吧,那屋里杠腾狼烟的,太吓人啦!”
白宗林心里一紧,“甜甜不好了,快点上你大哥家,你哥嫂估计出事了。”
丁甜甜并不关心那两口子的死活,心抵触不想管,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是两旁世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吧,还是去看看吧!
白宗林慌慌张张地想前跑了几步,转头朝身后喊道,“大莲,甜甜,咱们快走几步,看看大文家烧成啥样了。”
几人加快了脚步......
丁大文家,周仁快速来到房外,看着屋门关着,一股股刺鼻的浓烟从门缝里窜冒出来,心里万分焦急,“大文,大文你们干啥呢,快把门打开。”
屋里没有一点响声,顾不得多想,他抬腿就把房门踹开,他捂住口鼻,径直朝屋里冲去……
屋里浓烟密布,呛得周仁不住地咳嗽。
他强屏住呼吸四处打量,就见火盆里的石炭呼呼地燃烧着,不停地冒着浓烟,火盆下的炕席已经被烤着火了。
丁大文和刘阿花歪躺在一旁,口吐白沫,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周仁犹豫不决,先救人还是先灭火,不灭火房子烧着了,不救人,在这屋多待一会儿,二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周仁打定主意,还是救人要紧。
他把丁大文两口子从土炕上抱到地上,一手拉着一个,连拖带拽把他们俩拖到了院子里。
顾不得休息,返回屋里找了一个木盆,快速从缸里舀出一盆水,泼向正燃烧的炕席……
紧接着村民陆续赶到,一盆盆,一桶桶的凉水,全都泼洒在火炕上,火被浇灭了,屋里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