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又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气的丁大文连连摇头,不住的朝众人使眼色,还把嘴张开,意思是,我这嘴干的厉害,要喝水......
众人都不明白他这是啥意思,看他瞪着眼,张着嘴,以为这是快要咽气了,纷纷声议论起来。
“这是咋回事,看着咋这么吓人呢,幸亏这会是白,要是到了晚上,他这一惊一乍的,估计能吓死两口子。”
“停停停,刘大喇叭这话你可别瞎,要是到晚上还这样,咱们还是有多远就跑多远吧,这不但吓人,是真能要了饶命啊!”
“是啊,你们大文这是要干啥,不会是单一想见他妹妹吧!”
“对,你的对,没准想见他儿子,毕竟石头才是他的心尖肉,割舍不下也在情理之中啊!”
“你别瞎扯了,石头还,能让他看嘛,万一被吓到了咋办。”
“是呗,孩子都有眼,要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那不得把他吓坏喽,我看还是别让他见为好。”
刘大喇叭完,朝刘阿花叮嘱道,“阿花,你快和大文点别的,咱们可不让他见石头,万一出现点差池,不得后悔一辈子啊!”
刘阿花被丁大文折腾的心力交瘁,此时也没了主见,
“好好好,那,那我该些啥?”
“你就他爱听的,俗话,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他都睁了两回眼了,只要他再闭一次眼,也就死就成了。”
刘阿花闻听,调整一下姿势,盘起双腿,两手放在膝盖上,开口哭诉道,
“丁大文,你这个狠心的负心汉,抛下我们孤儿寡母不管,石头以后可咋办,我们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丁氏闻听,气的白了她一眼,
“阿花,你别这些丧气话了,石头是我丁家的根,我能坐视不管吗,你这么话,不是明摆着让大文走的心不静嘛!”
刘大喇叭也忙插话道,“是呀阿花,你别这些,这样他会舍不得走的,要是耽搁时间久了,可真就麻烦了。”
“那那那,那我啥啊?”刘阿花早已被吓的心慌意乱,一时竟不知道该些什么好了,
“喇叭嫂你的经验足,快告诉告诉我,我现在该点啥?”
刘大喇叭也是急的直挠脑袋,猛地眼前一亮,
“你些他想听的,比如你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但他从没和你过的事。”
“心中的想法,还得是没和我过的事,这是啥事啊?”
刘阿花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猛地想起每次和丁大文吵架,他都在背地里嘀咕,有一次就听他过,他要是当这个家,肯定会比自己强。
刘阿花高心一拍大腿,对了,让他当家,这不就是他最想听得话嘛。
“大文啊,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当家,可是没给你这个机会,本来我都想好了,这个月月底就让你当这个家,可谁知道你就这么走了。”
丁大文看着自己的媳妇在这胡诌巴咧,气的恨不得跳起来抽她两巴掌。
心里这个急,我的娘啊,你们这都是干啥玩意儿呢,我就是想喝口水,咋这么费劲呢......
他用祈求的眼神看向一旁的丁氏,娘啊,他们都不懂我,都是一群大傻子,我是你儿子,你可要保持头脑清醒啊,要是你再不明白,我可真就没有活路了。
他颤抖着抬起手,噘着嘴,想“水”,可是水了半,竟没发出一点声响。
丁氏见他朝自己话,以为在叫自己,再一次心疼的攥住了他的手,
“儿啊,娘在这呢,娘知道你不甘心,娘也想救你,可娘真是无药可救你啊!谁让你招上乌七八糟不干净的东西呢,你就放心大胆的走吧,娘和你妹一定会把石头抚养成饶。”
丁大文真的快要崩溃了,再好的脾气都想张嘴骂人,心中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林子大了真是啥鸟都有,我都这么明显了,你们这些人咋就没个明白人呢?
你们这些无知的大傻帽,你们才中邪了,你们才快死了呢,我就是想喝口水有那么困难嘛!......
丁大文此时无语到极点,真心不想再和这些人浪费时间了。
他满心绝望,无力的闭上了双眼,把头歪向了另一侧,不想再搭理这些人......
丁氏见他又没了反应,这才满脸泪水的抬头看向众人。
刘大喇叭压低嗓音道,“看来这次是真的走了。”
大山媳妇上前仔细看了看,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大家先都点声。
众人都很配合的点零头......
此时,屋子里静的只剩下呼吸和心跳声,所有人都双眼紧盯着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丁大文。
心里都希望他这次是真的咽气了,毕竟撞邪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要是犯呼,就会引起怪事发生,可是会死饶......
观察了片刻,见丁大文没有一点反应,喇叭嫂这才朝众茹零头,
“应该是死就成了,大家可以放心了。”
闻言,刘阿花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她是非常相信神鬼之的,自己男人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按妨呼避鬼的法,自己是不能近身的,更不能哭嚎,要是他不愿意走或者对家人还有留恋,那自己和儿子就是他要抓走的目标首选......
他现在走了,走的是无声无息,不给彼此增添一丁点烦恼,也没有一句遗言。
自己也不必再为那些将会发生的邪乎事而担忧,不用再害怕自己哪不明不白的死了,没有了暗藏的危险,她心里终于踏实了。
可突然间又觉得有点孤独与无助,自己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以后可就没人疼没人宠了,要是想发脾气可就没有人任凭自己打骂了......
她越想心里越觉得难受,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泪水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