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蒙蒙亮。
丁甜甜便早早起来,想到今就启程回家,心里忍不住雀跃。
这次周老太爷也一路同行,他那么大年纪长途跋涉怕他吃不消,路上用的东西还是得准备周全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来到楼下,就看见忙碌的众人,便开口问道,“孙掌柜,周老爷子坐的车轿可准备好了?”
孙喜笑道,“准备好了,老爷子的马车上我放了两床厚厚的褥子,保证他坐在上面不会感到颠簸。”
“那就好,周爷爷岁数大了,这一路路程不近,我怕他会吃不消。”
“放心吧,我已经检查好几遍了。”
“嗯。”丁甜甜又把事情交代一番,随后一行人启程出发。
马车缓缓地朝前行驶着,看着身边的顾青林,丁甜甜唇角上挑,心道,这次回去娘应该不会再阻止自己和他的婚事了吧!
所有人要是知道顾青林的身份,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们肯定后悔当初过的话,毕竟他们已经把顾青林踩到了尘埃里了......
想起前世,二人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清贫日子,这一世终于好了,自己有花不完的银子,而他也成就了一番事业,这一世他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
见她眉眼含笑,顾青林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此刻他恨不得马上就到刘家村,迎娶她过门,宠她,爱她,保护她,然后生一大堆孩子......
马车行驶在平州城的大街上,百姓们自动避让,街头巷尾都知道丁甜甜善良,仁义,做买卖童叟无欺,都她是有良知的商人,纷纷拍手叫好,人群里纷纷议论起来,
“马车里坐的就是丁姑娘吧,这姑娘了不得,年纪就成了平州城的首富。”
“是啊,她可是白手起家,你们不知道吧,想当初她刚来平州城还在我的面馆吃过面呢!”
“这姑娘有本事,洪大脑袋在平州城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竟被她给扳倒了,背后肯定有靠山,咱们可别得罪她,不然都不知道咋死的!”
“你可别瞎胡,丁姑娘可不是仗势欺饶主,你没发现吗,自从林义倒台,咱平州城多太平啊!”
“就是,丁姑娘是个好人。”
“......”
此时,人群中两个衣着破烂的男子对视一眼,纷纷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希望。
“杨明,你听到了吗?是,是丁姑娘的车队。”
“对对,是丁姑娘,麻子快,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走了。”
二人着连滚带爬的冲到马车前面,双双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示意马车停下来。
花荣赶忙勒紧马缰绳,马车戛然而止。
顾青林清冷的问道,“花荣,为何不走了?”
“王爷,有人拦住了咱们的去路。”
听他这样一,丁甜甜朝外看了看,就见两个人穿着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跪在车前。
她心里一涩,想到前世自己也是如此,为了一口吃食根本没有尊严。
“花荣,那两个人肯定是受了难,乞讨为生,咱们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丁甜甜着走下马车,来到二人近前,
“你们二人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是有啥难处吗?”
两人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激动地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张着嘴却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丁甜甜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不由向后倒退两步,开口问道,
“两位老伯,你们这是干啥,到底遇到了啥难处?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两人一愣神,相互打量了一番,杨明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你你,你刚才叫我们啥?”
“老伯。”
丁甜甜又了一遍,她紧皱眉头,一脸不解,心道,这二人不会是神经病吧!
杨明惊呼,“啥,老伯?我们有那么老吗?”
侯麻子撇了撇嘴,“咋不老,你看看我就知道你长得啥样了。”
杨明上下端详他一番,龇牙咧嘴露出一脸嫌弃的神情,随后扯着嗓子就大哭了起来,
“我的娘啊,我这是糟了啥孽,咋把我折腾成这样了,我现在连媳妇都没娶上就被人称为老伯了,我的命咋就这苦啊!”
顾青林疑惑不解,“甜甜,这怎么回事,他们咋还哭上了?”
“我也不知道,没准他们精神不正常吧!”
丁甜甜完扔给二人一些碎银子,转身朝花荣道,“走吧,绕过去,咱们帮不了他们。”
见她要走,杨明急的直薅头发,崩溃痛哭,
“丁姑娘,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丁甜甜一怔,听声音确实有点耳熟,她仔细打量二人一番,确实面生,她皱眉摇头,“我不认识你们,你到底是谁?”
听她这样,侯麻子不由摇头叹气,朝杨明讥讽道,“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怂样有多磕碜了吧,告诉你,别他娘的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你现在还不如我呢!”
杨明伸手就给他一巴掌,“混蛋玩意儿,你要是再敢和我这样话,看我不揍死你。”
侯麻子也不甘示弱,“来呀,你再打个试试,我可不惯着你。”
丁甜甜见俩人要动手,不觉感到有些好笑,真是够无聊的,刚才还相搀相扶患难与共,咋翻脸就翻脸,看来脑子真的有病,算了,这种人还是不帮的好。
想到这开口道,“青林哥,咱们走吧!”
顾青林点头,瞥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一眼,“花荣绕过去,继续赶路。”
“是,王爷。”
杨明见他们要走,忙带着哭腔大声道,“丁姑娘,你别走,是我,我是杨明啊!”
侯麻子也连忙喊道,“丁姑娘,我,我是侯麻子,你看看我这麻子脸,你应该熟悉吧!”
“杨明?侯麻子?”丁甜甜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二人,皱着眉头,一脸嫌弃讥笑出声,“你俩还活着呢!”
杨明哭丧着脸,“丁姑娘,我们没被那些恶人折腾死算是我们命大。”
侯麻子也委屈的哭了起来,“是啊丁姑娘,我们俩自从被弄到石炭厂,就像一头被套上嚼子的驴一样,终日劳苦,终无所获,没黑没夜的下井挖石炭,稍有一点差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句不好听的,我们都没想到还能活着离开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