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之前炮弹的呼啸已经让市民们成为惊弓之鸟,搞不清楚无人机飞行动静的他们,以为又是什么攻击要到来的前奏,尤其是旋翼声被溶洞结构不断回荡放大,听起来十分吓人,以为要杀人了。
恐惧之下,终于一个胖胖的,身穿工服挂着腰包的胡子大叔站了出来,走出人群两步,用巴巴利安语道:“我是炼金素材工坊主,胡伊克安,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城市,屠杀我们的人?”
表现得到也不卑不亢。
但他身后却有人埋怨他话不够谦卑谄媚了,会给大家惹来杀身之祸,而这样只敢在人背后议论的人,自然是没有勇气在现在这种气氛下站到前台来的。
牧剌汉:“他们在吵什么?”
箐少绍把下面饶埋怨简单翻译给了牧剌汉。
牧剌汉点点头,对于他们内讧没兴趣,就直接向胡伊克安道:“……我是田牧歌,强盗头子,因为你们帝国那边的一些事情,跟我们团伙结了仇,所以现在过来清理一下帝国势力,随便打劫。”
有个大叔一把推开胡伊克安,也用巴巴利安语急急道:“……我们并非忠于帝国之人!也都是被帝国压迫流放到这里来的!田牧歌大人,我们可以把一切财产、奴隶都送给大人,只求大人饶我们一命啊!!”
着就跪拜了下去。
他这一带头,人群全部跪了下去,连胡伊克安也跪倒在地,至于那些奴隶,早就已经匍匐到霖上……
站在坡上的牧剌汉,看着下面的人群,偏头向箐少绍声道:“起来,虽然大巴热级森严,但不兴跪的,你们人类世界那边,社会阶级划分更严格,跪地是普遍的吧,‘国际通用’最高臣服动作是吧?”
箐少绍:“是的,牧哥……”
然后牧剌汉又看向爱涅:“你们这一年多下来应该也习惯了吧?”
“嗯?什么?哦……下跪吗?就那么回事吧……”爱涅正在第一视角控制着一架穿越机往街区房子里钻在。
所以,她的视线并没有在下面跪倒的人群身上,她的注意力全在全息眼镜上、通讯里……尼娃把无人机的现场指挥权给了她,毕竟她距离近,又没有障碍物遮挡,她遥控起无人机来没有延迟。
现在无人机在对城市进行战后情报收集,详细评估战果,调查街道建筑物。
“行吧……”牧剌汉不打扰爱涅了,转而对跪了一地的人发话,“你们有知道传送门在哪里的吗?有会操作传送门的吗?”
结果还真有十来人被推了出来,跪到了人群最前面。
牧剌汉点点头:“你们几个过来,等一会儿教我们怎么用传送门,其他人都待在这里由奴隶负责看管……”
人群顿时响起一片哀嚎跟求饶。
但牧剌汉不理会,直接一步跳过人群,越过广场,来到石壁大门前,抬头看看这两、三层楼高的巨大轮子,向两边的女人问道:“……两边通道里都清理了?”
埃米汀像个不良少女一样叉腿蹲着,正在收拾地上一具全甲尸体,闻言手上不停道:“清理了!已经没有活人了哦!”
牧剌汉:“你动那死人干嘛……万巴拉把这石头门打开,我记得大门外,正门通道应该还有些人来着。”
万巴拉:“好!”
她也不用动用“炼金朋克”的杠杆齿轮组机构,圆形的轮子,直接蛮力推上去……
“呀啊啊啊——”
异变陡生。
巨轮石门刚挪开一条人大的缝,一士兵就左盾右剑带头冲杀了进来,正要打他左手边推着石壁巨轮的万巴拉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的盾牌突然被一股大力给顶住,卡住身形不得寸进……
士兵愕然,越过盾牌抬眼观察,却见之前石门前的那个男人,依然站在原地并没有动,而他的盾牌前方也没看到任何人影……士兵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探身低头一看,就见一身姿修长的少女正躬着身子,右手抵在他盾牌上,而她的左手,握着一把非刀非钩的弯铁块,这把没有任何锋刃的方筒筒,正斜向上抵在他侧腰装甲上。
嘭——
士兵不及多想,埃米汀的黑星开火了,她找的是全身甲腰间链接活动处,一发重弹上去,直接从士兵侧腰斜下方贯穿到斜上,瞬间破坏了他体内全部脏器。
士兵只觉浑身力量被瞬间抽走,喷出一口带体内组织碎片的血沫,软软倒地……
从他冲锋进来到软倒,整个过程不超过0.5秒钟……万巴拉继续把石壁大门开大。
而埃米汀没有任何停歇,击杀一人后,直接贴地冲了出去,跳跃翻滚,杀入了门后等待冲入的士兵队伍郑
一时间喊杀、惨叫响成一片。
只见身材渐渐出落得亭亭玉立聊姑娘,时而高速换弹正面连射,仿佛她拿着冲锋的不是手枪,而是一把自动步枪;时而贴地滚过士兵胯下,从正下方往上开枪,把士兵整个人直接纵路贯穿;时而跳跃而起,在踩上敌人肩头奔跑时,找上身盔甲没有覆盖到的后颈、肩胛等位置,从上往下开枪,轰毁敌人所有内脏……
嘭嘭嘭,密集的枪声,吓得瓮城广场上满地市民没有一个敢抬头的……这枪响动静,在甬道回声下,也不比炮弹爆炸弱了。
此时牧剌汉左右看看,随手扳了一块一人高的石桩过来,放在巨轮下顶住。
万巴拉放手,拿出去武器,准备出去到通道里帮忙,结果就看见狭窄的空间里,士兵尸体横七竖八,而埃米汀已经在尸体间翻翻捡捡起来。
牧剌汉放下石桩后,则来到邻一个冲进来的士兵倒地处,他不是别人,正是最初给他们带路,懂巴巴利安语的围巾士兵……
他静静躺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冒着血,眼神逐渐涣散,看起来只剩一口气……他的魔法道具围巾,并没有给他提供更多的保护。
“祸福凶吉疾寿……”
牧剌汉念叨着蹲下身子,仿佛只是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头,围巾士兵就彻底没了声息,结束了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