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倍以上这种最大的赔率玩法,是第一轮下注,赌最后几辆车能幸存,幸存的又是那几号车,同时还得押一个“特别号码”,就是赌幸存者中有没有连续幸存的选手,不押特别号码那最多就只能赢500倍……另外,如果这一局的参赛者中,没有之前比赛的幸存者参赛,那么这场比赛,最高就只有500倍左右的赔率。
而会不会是1000倍整,庄家会研判所有参赛选手、车辆的各项“能力值”,给出一个综合评分,然后根据当大赛情况,给出当的具体赔率,比例现在这局的最高赔率就是957,据是因为有辆连续幸存了三的车,今的状态也绝佳,所以赌博公司降低了赔率……其它所有赔率项目自然也都是变动的,可以在记分台那边看当赔率公示榜……
简单来,把赌博搞这么复杂,就是要给赌徒们,一种“有自己操作空间”,“这里面是有技术,而不是纯凭运气”的错觉……坦克计算机纯数学概念计算,中最高奖的概率在亿万分之一左右,但只要概率不是零,就有人认为自己是那个选之人。
用尼娃的话来,人性这块,每个世界都一样,自以为能把握命运,其实只是庄家手上的玩物。
而且为了吃人不吐骨头,幻沙城庄家、博彩公司是有设置门槛的,赌多高的赔率,就得下多大的注。
所以跳崖概率最大的人群,就是这类押上全部身家赌1000倍的“卡库卡碴赛车专家”……
牧剌汉这边的人,自然是玩不明白复合赌法的,姑娘们中最喜欢赌博这种刺激事情的万巴拉,也没整明白高赔率怎么玩,所以她也就玩玩“比大”这种,而埃米汀那自然更是一头雾水,要她来下注,她就只会挑颜色好看的赛车押。
牧剌汉玩过几把,前前后后有输有赢,但总体上来已经输了200多块钱了,这还是在有无人机作弊的情况下,就觉得很没意思……
而在向导下注完后,这一场赛车的结果,也15分钟后出来了。
沙漠上,所有卡库卡碴都围着食物转悠了起来,不再追逐残存车辆。
漫沙尘渐渐消散,此时熄火还停留沙场上的车辆,慢慢显露出来,他们就是这场比赛的幸存者了。
毫无意外的,那辆连续活了3的“运气王赛车”,在这一场里被卡库卡碴吞得渣都不剩……
喇叭大声宣布了胜利者,记分台上高高的排行榜翻动,挂出撩分最高的胜利者——619号……整个巨岩爆发出欢呼声来,连牧剌汉也不由得心情激动了一下。
不由得感叹,这赌博真是有股扰人心神的魔力,太可怕了……之后还有一轮比赛,直到夕阳西下,几家欢喜几家愁。
爱涅已经对“吃鸡赛车”没了兴趣,于是牧剌汉就让向导推荐了一家幻沙城地下主城区里的高档饭店,吃过晚饭,让向导自由活动几时,他则带着爱涅回之前订的顶级旅店里饭后休息憩……由于全程开着直播,所以旅店房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爱涅感觉疲累,叫了个按摩搓澡服务,两人就在酒店里休息了两个多时……
完全黑了下来后,找上在旅店休息区等候的向导,三人再次出发,在幻沙城上上下下游玩。
西边悬崖,了望塔挂起了一串灯笼,周围一大片开始了篝火晚会,围着篝火唱歌跳舞……
舞蹈也就是大家手挽手,一起围着篝火转圈,或者同步前进后退,跟着节奏踏地面的简单动作。
而歌曲,主要是一伙一伙语言相同的人,自然而然抱团,拿出随身乐器,一起大呼大叫,一起从胸腔吐气开声的歌曲,十分震撼人心。
晚会时分,像爱涅这样自由身的女性多了起来,白的时候应该也有不少,但由于为了避免被烈日灼伤,所有人都裹得严实,看不出男女,晚上没了太阳,解除罩袍之后,才会显露出身形来……
每一个自由女人都会成为一片区域瞩目焦点,大家都围着一个又一个女人转,这就造成了女性很多的错觉。
而更多的自然是没有自由身的女人,她们各个阶层,各种身份的都有,不是为了生存,就是拿钱办事,跟男人们互相取乐……
缺乏娱乐的时代,最大的娱乐项目也就三件,美酒美女跟赌博。
牧剌汉依然对爱涅放任不管,她想干嘛就去干嘛,牧剌汉只是陪在她身边。
只不过现在篝火晚会上,她没有再搞事情,在别的女人趁着夜色,火光朦胧解下面纱的时候,她却反而老老实实戴着了……只不过她的老实也仅限于此了,虽然无法融入到歌舞圈子里,但她却有样学样,拉着牧剌汉,两人跟在人群外围蹦蹦跳跳,倒也自得其乐。
语言跟文化带来的隔阂,让爱涅也不太敢轻易插进别人欢乐的队伍中去……
虽然她喜欢惹是生非是喜欢,期待亲身体验各种故事里才有的剧情跟冒险,但她本质上还算是个有点良心的好姑娘,不会在明明是欢庆快乐的场合,跳出来搞破坏砸场子,做些泼皮无赖才会干的不入流事情。
整片西边悬崖场地,给牧剌汉的感觉就是个万人广场舞现场,如果广场舞还要讲究歌曲节奏跟舞步的话,这篝火狂欢就是群魔乱舞,而拉着牧剌汉的爱涅,就穿梭于各个乱舞圈子与圈子之间,好不快活。
其实像他们俩这样的游走穿梭各处的人,才是这异界篝火广场舞的大多数,所以他们两个并不显眼。
每个歌舞圈子都十分热情,见到他们这种在圈子外面陌生人,在蹦蹦跳跳,跟着一起转,就会十分开心地邀请他们加入,一旦挽上手,转上两圈,刚刚的陌生人就被同化成了熟人,然后也开始邀请其他人加入壮大队伍……
一般其他路人都是大方愉快接受邀请加入舞圈,一同且歌且舞,但爱涅则一直拒绝着没有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