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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我也是为了保住小命
    张发奎自从去上班以来心情格外得好。还时常在外面吃饭。王翠萍劝他少喝酒,他却只是应付了事。

    这天傍晚,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张发奎看着桌上只有四盘菜,对妻子说:“你再多加两个菜,让婉茹陪我喝一杯。今天有喜事。”

    王翠萍早就看出他回来就眉开眼笑的表情,问道:“啥高兴的事?还要喝一杯。”

    张发奎咧大嘴呵呵地笑着说:“我干了十年的副局,今天终于扶正了。胡局进了市委成了副市长,主管政法工作,原来的那位退休了。上午,我和胡局单独吃了一顿饭。他把我们的婉茹夸奖一番。”

    王翠萍听后二话没说,麻溜地去了厨房,很快就端出来两盘女儿最喜欢吃的菜肴。

    张婉茹笑嘻嘻地说:“您老这次心想事成了。胡叔叔都发现我做事很靠谱,可是你还总是说我瞎折腾。从今后你就别为我的事瞎操心,现在是正局长责任就更大了。”

    张发奎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听到女儿的话,瞪着眼睛说道:“你这丫头给你个棒槌就当真,竟然教育起老子老了。你现在有这么多产业,把这些管理好就很不错,今后就消停一些。一个女孩子家家,寻个人结婚才是正事。”

    张婉茹把杯里的酒全都喝干,而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盯着正在抱怨的父亲,板着脸说:“今天这么高兴,你提起不该提的事,真让人扫兴。我不是说过吗?不想结婚。就是想结婚,我自己会找的。你们就都省省心吧。我声明从今往后谁也不能再提,如果你再提结婚的事,我就不再回这个家了。”

    王翠萍听到女儿放出了狠话,心里也在犯愁,还是自己经常在老伴耳边念叨这件事的。知道会被女儿反驳,才自己没敢说,怂恿老伴向女儿提出来的。看到女儿如此生气,只好默不作声地低头吃饭。

    张发奎也是无可奈何地自斟自饮了一杯,不再言语。

    其实他后面话还没来得及提出来。那就是雨晨的那个师傅,又拜托胡局长给他说媒,就是相中了婉茹,也不在乎她现在家庭情况。

    以前提起来过,被这个臭丫头一口回绝,还真的不好办,自己也很希望他能做自己的女婿。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的?

    一夜无话转眼黎。

    清晨张婉茹还是在天蒙蒙亮就醒来。起床后洗漱完毕,看到婆婆房间里非常安静,就出去跑步。

    整个凤城市沐浴在黎明到来的宁静时刻,虽然清冷风却不大,是整个城市最安静与祥和时间段。不会因为某个人的逝去或者悲伤所改变。

    张婉茹像往常一样从住处一路跑到城内的公园,直接来到陈老打太极拳的场地,跟着陈老先是打了一套拳法后,就又在老人家的指点下,开始学着运气与招式的发力。

    陈老站在一棵碗口粗的枫树前,扎下马步,运气后一掌击在树干上,整棵枫树被击的大幅度地晃动起来。

    张婉茹也学着陈老的动作,提起一口真气,反复做了数次,直到最后一掌才把面前的枫树击得有些摇动。

    陈老满意地笑着说:“不错,你要加强练习,掌握运气才行。最好的招法不是全靠蛮力,而是见招拆招,借力打力,最好还是先发制人占有主动权才是上上策。”

    张婉茹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笑着说:“是,我竟然没感到手掌特别疼。我这一掌假如击在人身上,会如何?”

    陈来笑呵呵地说:“假如击在人身上就会把对方击出几丈远,说不定会使对方断裂肋骨。今后你要收敛暴虐情绪,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下狠手。”

    张婉茹听后还真的不怀疑,就在那晚在情急之下自己就已经打出这样的效果。问道“陈爷爷,除了手脚以外还能利用肘关节,膝盖与其他部分这样使力吗?”

    “可以。真正的强者是会把真气运用自如才行。有句话‘他强任由他强,清风佛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万事万物皆有自然规律,盛极必衰,因势而为。面对强敌,一是:要避其锋芒,蓄势待发,伺机而动,最终清风明月一切和缓;二是,任其强横,置之不理,摆平心态,稳扎稳打,有清醒的头脑,坚定自己的内心,随风而起,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的气力总是感到不足,这是为什么?”

    陈老很郑重地说:“按着我教的方法去运气,不管身体是否不舒服和难受,调匀呼吸,把真气从会阴通过尾闾引向头颅,能量自然会聚集在丹田,通过全身的江河渠道送达四肢百骸,真气自然运用自如,每招每式,也自然强悍无比。”

    老人解释完后,又运气朝着旁边一棵直径有二十公分的松树击打上去,强大的劲道使整棵树都在摇晃。

    张婉茹也试着做了一次,却使松树只是微微地动了一下下。

    接下来,张婉茹按着老人的指点,使每招每式都运足气力,试着把真气运用自如,半小时过去了,虽然还是不够明显,可是也算掌握了一些技巧。

    陈老说道:“你要从心里有个假想敌,每次出招都要稳准狠,不要太柔弱了。也别担心,自己学会强大武功会把对方打死。只有武功越高,才能会得心应手地把握力道的轻重。真正的高手,是用心和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

    张婉茹明白老人的意思,学会高深的武功,只要心智清明,就能有分寸地面对自己的对手。对待恶人无需手下留情,对待一般的无赖就只是稍加惩戒即可。

    与陈老告辞后,张婉茹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与一些婆婆喜欢吃的蔬菜,回到家收好,把老母鸡炖在锅里,随后开始择菜,还熬了小米粥。

    王云睡到十点多才起床。

    张婉茹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让婆婆好好吃一顿补一下身体。

    吃过饭后,王云对张婉茹说:“这段时间两个孩子在你妈妈那里,让他受累了。从明天起就让两个孩子回家来住。他们也快期末考试。你爸爸也常不回家吃饭,就让你妈妈一起过来吃。”

    张婉茹知道,如果她清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有点事做也好,就满口应承下来。

    这样一早,张婉茹开车朝着省城进发。她是接到纪玉清的电话,让她去工地上瞧瞧,天太冷,他们已经停工了,工人也都放假回家。

    来到工地远远地就看到,纪玉清已经把两块地皮都圈了起来。当车子开进工地,就看到钢铁公司的宿舍的位置已经挖出了一大片地槽,这就是地下车库的位置。有八辆挖掘机还停在工地上。

    而两人买的那块地皮,也被收拾得平平整整。

    她来到临时搭起的办公室,敲门后推门走进去,就看到纪玉清和几位工程师在看着工作台上的图纸。

    纪玉清见到张婉茹,笑着把四位工程师向做了介绍,其中一位叫米满仓是四人中最有资历的工程师,其次就是范启明,宋小海,苏岳鹏。

    张婉茹向他们点头示意。笑着说:“看来我们的队伍在壮大,有你们四位精英在,明年等所有的工人都到齐后,我们就能大干一场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们四人知道这位就是公司的股东,就是没想到会是一位女人。米工程师笑着说:“当然,我们齐心协力把楼盘盖好,绝对会让人家满意。”

    纪玉清让着张婉茹坐下后,笑着说:“今年就这样了。工地上也没什么重要物资,我们买的今天下午的机票。明年过了正月十五后,我们就回来。新招了四百多个技工也会陆续来到。吕总已经划给我们两个亿的工程款。”

    张婉茹问:“明年回来,我能做些什么?”

    纪玉清想了想说:“你明年开春还得在老家垒那个截湖。工地上只有把楼的框架建起来才有你要做的事情。所以,你不用急着过来,先忙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等做好几座楼的框架后,你要带领着工人垒墙壁,还要负责内外墙,铺地板与门窗,管道,线路的事情,到时候我会教你如何做。”

    张婉茹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也想过,我们这两个工地会需要大量的空心砖和门窗。我想成立一个预制场和加工门窗的厂子。买回材料来,找人过来加工制作,这样我们就能省很多钱,说不定还能为其他工地供应。”

    纪玉清真的很佩服她的算计,笑着说:“完全可以,我也顾不上这些事,你自己全权承包下来。到时候,我们就买你的砖和门窗。这样也不会混乱。”

    张婉茹明白,这样也能从工地上多赚一些钱,就笑着说:“看来我得自己去张罗所有的事物了。”

    “当然,能者多其劳吗?在这里你可是地主。做砖需要大量的沙子与石子,就得你去弄过来。”

    张婉茹觉得这样也不错,自己又可以从老家找一些壮劳力出来工作,而且度假村与酒店写字楼以后也会需要。不亲自地去做,永远都是外行。

    干脆地回答:“那好吧。明年我来做这件事。”

    六人去饭店吃了午饭。

    回来后,纪玉清拿出两张图纸,在工作台上展开,笑着对张婉茹说道:“我们的工程师都是工作狂。我把你建酒店和度假村的事向米工程师他们讲了一遍,他们抽时间已经给你画出一个简单的图,具体的结构图,你现在也看不懂,也没有全部完成,还想听听你的建议。”

    张婉茹看到如此清晰的图纸,看着就喜欢。尤其是酒店的那份,不但建起了两座巍峨高楼,前面的旧宾馆换成了一座大超市。

    嘴角微翘,目光始终都在图纸上,说道:“我现在没有钱把这些全都盖起来。”

    纪玉清笑着说:“别担心,我已经想过了。等钢铁的楼盘盖完,我们得到的工程款就可以用作盖完小区的先期工程款,而后就开始卖期房。等筹措到资金,我就让米工程师过去开始给你盖酒店与写字楼。这两座楼比盖宿舍楼简单。”

    张婉茹笑着说:“其实没那么着急,先紧着我们的工地吧。”

    又看向度假村的图纸。上面不但有截湖,还有度假村的一片楼房。

    笑着说:“不错,正合我意。我还想在度假村盖上十几套别墅。这个也不急,等明年,把截湖周围垒起来后,截湖上方还要有个立交桥横亘在湖的上方。磊水坝时,你也得过去瞧一瞧,到那时你实地考察一下,在做具体的设计图。先这样就很好。我要把这两张图纸带回家贴在墙上,这会是对的一种激励。”

    “哈哈,行。你先带回去吧。我们过去查看后再做一次准确的设计规划图。”

    张婉茹开车送他们去机场,结果飞机晚点两个小时。再往回返时已经接近黄昏,她开着车穿过省城,来到通往凤城市的高速路收费口时,这里车辆堵得水泄不通,下车一打听才知道前方出了事故,有辆大货车为了躲避一辆小汽车侧翻在路中间。

    很多车辆进退两难就堵在这里了。

    张婉茹想到通往凤城市以前的那条旧公路,就倒车拐了回去,沿着那条比较窄还有坑洼不平的道路开着。想到开出几十里路后就能再上高速路。

    正当车子在颠簸的道路上缓慢匀速往前开了一段路程,远远地看到前方二三百米处停着一辆面包车,路上有四个男子分别站在路两边,正朝她的方向张望。

    张婉茹看着他们站的位置,就立马警觉起来。车子也逐渐缓慢下来。越靠近他们越感到不对劲,他们四人都是一样的发型,就是那种剃过光头后才长出半寸的样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形象。

    在距他们还有一百米左右就看到左面的两人,直接站在公路中间挡住她的去路。

    张婉茹第一个念头就是遇到打劫的了。想尽快逃离此处,她停下车而后挂了倒档,加油门就往后倒车。哪承想,右边的两人已经发现了张婉茹的意图,飞快地窜到了车子后方站立。

    张婉茹在猝不及防之下还把其中一人撞倒,吓得她只好停下车。恐怕把人撞死自己就麻烦大了。想下车去看看又犹豫起来。

    麻溜地拿出手机拨打了110,把自己的被打劫的事情讲了一遍,而后告诉他们所在的位置。

    刚收起电话,就有一人走过来敲着车窗玻璃,大声喊道:“撞死人了,还不下车瞧瞧。”

    张婉茹看到他手里还拿着半块砖头,正准备砸车窗玻璃,只好打开车门走下来,也做好了拼命一搏的准备。

    哪承想?张婉茹刚下车还没站稳,就被手拿砖头的人用胳膊死死地勒住了脖子,另一只手却按在了张婉茹前胸敏感之处,胡乱地抓着。

    随后被车撞到的那人也从车后面窜了出来,来到张婉茹面正幸灾乐祸淫笑着在张婉茹脸上身上来回扫视,随后着说:“呵呵,小妞你上当了。没想到今天遇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尤物。我们哥几个好福气啊。哈哈,这可是一顿最美的盛宴。”

    张婉茹头皮发麻,危机感袭遍全身。

    勒住她的那人肆无忌惮在她胸前的大手不断地用力。

    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运足气力作用在胳膊肘上,用力猛撞击在勒她脖子的人的肋骨上,只听到一声咯嘣的声音,随之就是一声惨嚎声。

    站在前面的那人愣怔的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张婉茹飞起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直接把他踹飞出去。

    又迈开大步来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胳膊用陈老教给的手法直接把他的胳膊卸脱臼。

    车子的前方的那两人,本来看到下车的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又看到一人已经控制住了她,不紧不慢还喜笑颜开地往前走着。

    当看到突然发生的一幕,也被震惊地停住了脚步。随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非常默契地从身上拿出匕首,朝张婉茹奔跑过来。他们心中也都意识到了,今天遇到的女人不是个善茬。不动家伙就可能全都栽在这里。

    张婉茹看到他们手里的匕首,心里也有些慌乱,看了看道路的前方又回头瞥了一眼后方,希望有车辆经过,或者警察尽快赶来。可是好巧不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没出求救,看来只能靠自己拼死相搏了。

    也许手持匕首的两人见识了张婉茹的手段,两人都不敢单独冲上来,对视了一眼后,配合默契的同时扑上了张婉茹。

    张婉茹此时也豁出去了,心里也特别冷静,想到了陈爷爷的话,他强任他强,清风佛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暗暗地提起一口真气,踏步,全身的热血在四肢百骸涌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两人举动,当两人扑到近前的瞬间不躲不闪,一个下蹲马步,紧握双拳运足气力朝着扑上来人的前胸猛击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被击中,只是其中一人动作特别快,在张婉茹的拳头击中前的一瞬间用匕首划到了她胳膊。一阵钻心的疼痛,使张婉茹的发挥的力道有些迟缓。

    张婉茹很确定,自己打出两拳,就便是伤不到内脏也会让他们断几根肋骨,可是自己也伤到了左胳膊,因为疼痛她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她穿的米黄色的羽绒服,被匕首直划出了一个口子。洁白的羽绒被风刮得飘散在空中,有的还被鲜血染红,温热的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张婉茹看着这些人如此凶悍,毫不顾忌走上前分别在那两人身边重重地踹了两脚。

    看到四人全到倒在地上,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在一人的脖子上看了一瞬间,想把他们打晕。想到陈爷爷说的位置又有点拿不准,就在那人的后颈部用手掌砍了两次才使之昏厥。

    张婉茹刚要起身,就看到后朴上来的两人跌跌撞撞地想爬起来逃跑。张婉茹快走追上去,把他们踹倒为了安全起见,把他们的胳膊卸脱臼。他们两人躺在地上眼神像毒蛇一样紧盯着他,还在口吐芬芳地叫骂。

    张婉茹走上前,掐着他的脖子,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他,恶狠狠地问:“你们认识我?”

    那人吃疼再也不敢叫嚣,憋得脸通红吐出了两个字:“不认识。”

    张婉茹手上减轻了力道又接着问:“为什么挡我的路?”

    “我们的车在半路上坏了,想打劫一辆车跑路。”

    “为什么跑路?你们是不是逃犯?”

    那人不再回答。

    张婉茹举起手掌把他打晕。而后走上那辆灰色的面包车,看到里面有一盘细铁丝,还有钳子,扳手等工具。又走到车后打开后备厢,却看到里面有一具尸体,脑袋砸的血忽淋拉的,早已死去多时。

    吓得心里打战,脸色蜡黄,胃里波涛翻涌,急忙蹲在一旁呕吐不止。呕吐过后急忙跑到自己的车上关上了车门,从衣袋里拿出手机又一次拨打了110,这次直接告诉他们有四个杀人犯,自己也被匕首扎伤了。

    十几分钟后,警车响着警笛急速地开来了六辆。

    警车停在他们附近,从车上下来了一群警察,看着现场不禁唏嘘咋舌,都不敢置信的环视周围。

    张婉茹急忙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下来,看着前来的警察。心里抱怨他们真够墨迹。

    随后就有人对现场拍照,对躺在地上的四人掐人中实施救治,有位年纪大的警察走到张婉茹面前,问:“是你报的警吗?”

    张婉茹迎上他那怀疑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回答:“是。”

    然后就把经过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四人被押上警车,有位警察要走了张婉茹的车钥匙,开着她的车,张婉茹也被请上了警车,七辆车,其中一辆车用缆绳拖着那辆面包车一起开回到市区,来到警察局。

    张婉茹被带到了卫生室,把她胳膊上被划出一寸的伤口子做了处理而后包扎起来。又回到一间办公室开始做笔录。

    尽管张婉茹讲得非常详细了,在座的三个警察还是用怀疑的目光紧盯着她。

    张婉茹略带怒容地问道:“你们还有完没完。我是正当防卫。我询问其中一人,他说之所以打劫我,是想抢车跑路。他们是杀人犯,如果我不下狠手就得小命不保。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你们可以去查看一下。”

    其中一位年轻的警察说道:“他们的肋骨都被打断,你的确很厉害,等从医院回来,我们就开始审问。还得麻烦你在这里等一等。”

    张婉茹看着他们都离开,直接把自己晾在了房间里。

    她明白警察需要核实自己的证词,想到自己该找谁给自己证明呢?首先想到了吕明宇,寻思了一会又觉得不妥,又不能告诉父亲,他会担心的。

    最后想到了邱市长邱世坤。急忙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邱市长的电话。

    “喂,邱大哥,你现在在省城吗?”

    “是,正在外面吃饭。你在哪?”

    “我现在在警察局。今天在回风城的路上被四个杀人犯打劫,现在我和他们一起带到了警察局。你能过来一趟吗?”

    “好的,我马上就到,你没受伤吧?只是胳膊被划出一道口子。警察对我的话不怎么相信,你过来做个证明就好。”张婉茹随后向他讲了事情的经过。

    不到半小时,邱世坤带着两人来到警察局,随后和局长一起来到张婉茹所在的房间。

    张婉茹又当着邱市长与警察局长的面,把今天来省城在原因与在高速路收费站堵车才改道,以及遇到四人发生的一切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次局长和身后的那个年纪较大的警察终于相信了。在邱市长面前终于热情了起来。还一起把张婉茹和邱市长三人请到办公室。

    邱市长也向他们说明,张婉茹能打他们四个,不用怀疑的原因。

    很快走进来了一个警察,汇报道:“他们四人是东北一座监狱的在逃犯,已经从他们口中得到证实。他们杀死了面包车司机,还把司机放进后备箱里准备离开市区后抛尸。只是半路车坏了,才又想打劫一辆车,结果就让这位大侠遇到了。”

    局长听后,看向张婉茹的目光逐渐有了敬意,假如不是遇到她,任何一个人后果不堪设想。三天前就接到抓捕逃狱犯人通知,还都有照片。在车站与各个交通要道也都加强了警力,没想四人如此狡猾竟然专门走偏僻的道路。

    他目光在邱市长脸上扫过后,又对张婉茹说:“你不但是正当防卫,还是立了大功。先前只是例行公事,请不要见怪。我代表全体警察向你致敬。”

    张婉茹淡淡地说:“没关系,我能理解。我今天的确够走霉运的。立功是不敢当,我也是为了保住小命。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不要把我说出去就感激不尽了。尤其是别让我家人知道,要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哈哈,可以。”

    张婉茹看向邱市长,笑着说:“耽误你吃饭了。正好我也没吃晚饭,还真有点饿了。请我去吃火锅吧。”

    邱市长看到她遇到这么大的事还如此淡定,就爽朗地大笑起来,也急忙站起来问道:“马局,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哈哈,这顿饭我来请,顺便给张老板压压惊。”

    张婉茹嘴角微翘,说道:“你们一定会很忙,压惊就算了。把我的车钥匙还给我吧。”

    一位警察转身离开,很快就回来把车钥匙交给张婉茹。

    一行人走下楼,来到停车场,邱市长把车钥匙交给身边的秘书,让张婉茹坐进了他的车里,很快就开出了警察局。

    过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一处叫仙鹤来火锅店。几人下车后走进了店内。

    张婉茹急忙走进了洗手间,不断地清洗着自己的手,感到接触了他们后特别恶心。所以才要求来火锅店,这样就可以不用手拿食物了。

    回到包间,看到一盘盘羊肉片,张婉茹又是一阵的反胃。几乎要当着大家的面呕吐出来。

    为了不在三人面前失态,只好强自镇定,佯装没事的样子坐了下来,喝了几杯热茶后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邱市长看到张婉茹脸色苍白,关心地问:“你没事吧?是不是胳膊有点疼啊?”

    张然如飒然一笑,说道:“是有点疼,只是划了一个口子,缝了十几针。肯定会留下疤痕。这些都是亡命之徒,下手真的够狠。要不是我跟着陈爷爷学了大半年,说不定明天你们就得参加我的葬礼。”

    在座的三人听到张婉茹还能说笑,也都呵呵地笑起来。

    邱市长不解地问:“难道面对面穷凶极恶的歹徒,你不害怕吗?”

    张婉茹看着火锅已经烧开,把豆腐和粉皮用筷子夹进沸腾的锅内,笑着说:“我大老远就觉得他们站在路边就不对劲,准备倒车跑掉的。”

    邱市长把羊肉片放进锅内涮了一会,夹出来放在张婉茹面前的小碗里,笑着说:“饿了吧,赶紧先吃几口暖和暖和。你受了伤就不喝酒了。等抽时间我们再在一起喝一杯。”

    张婉茹点头,说道:“好的,我还真的饿了。没想到短短十几分钟就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比我跟着陈爷爷学习一个多小时都累。”

    邱市长看着张婉茹大口地吃着,在心头偷笑。心想,时间虽然很短,可是你这是在拼命,不但要克敌制胜,精神也会高度紧张。以一人之力打翻四个大男人,不累才怪。

    快吃完后,邱市长说:“今天是不能回凤城市了,你去市委招待所住下吧,你受了伤不能开车。”

    张婉茹用纸巾擦着嘴,笑着说:“我没那么娇气。也不影响开车。我有地方住。呵呵,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真的是自作聪明,怎么就想起原来的那条公路的,如果不是这样今天的惊险就能避免。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邱市长笑呵呵地说:“这次有惊无险,对你也是一种考验。陈老要是知道今天你的好成绩,一定会为教出你这样的好徒弟自豪的。”

    “也许是吧。呵呵,回去后我得买上两瓶好酒答谢他老人家。他教给我的本事将会终身受益。”

    邱市长急忙笑着说:“那是必须的。”

    大家走出火锅店,在张婉茹的坚持下,还是自己开车离开了。

    张婉茹开车朝着别墅的道路行驶着。

    心想,今天就没打算让吕明宇知道自己过来,更没打算去别墅,没想到,人不留人天留人,不对,是事留人。今天注定是要留在省城了,最好那家伙不在别墅,这样今天发生的事,就不用向他再解释。

    当车子开到别墅,看到别墅内一片漆黑才终于放下心来。

    她把车子开进地下室,很快就上了二楼,打开灯,直接去卫生间从太阳能里放水进浴盆里。她想尽快洗个热水澡,把今天的霉气全都洗掉,尽快睡一觉。今天实在是又累又紧张,胳膊上的伤口还特别疼,脑子现在还有点混乱。

    她洗完后穿上睡衣,为了尽快睡着,吃了止疼片。

    张婉茹在清晨起床后,看到自己的衣服实在不能再穿了,就去衣柜了寻找合适的衣服,结果还真看到了一件牛毛绒的黑色大衣,还有几套保暖内衣与羊毛衫。她一件件拿出来,挑选了一件黄色的羊毛衫穿上,而后又穿上大衣。很快就来到地下车库,上了车开出了别墅。

    直到离开省城,行驶在高速路上,突然想起没有把自己那件被划破的羽绒服带回来。本想开回去拿,想想离开了这么远了就直接放弃。

    以后那家伙早晚会看到自己的疤痕,到那时再解释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