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好端赌一场省亲。
却变成目睹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刑!
虽然没看到皮开肉绽,也没看到血肉横流。
但只听得弟弟一声比一声高的惨叫声,还有那一下下棍棒入肉的噗噗声。
吕氏就知道弟弟被打的不轻。
她气的七窍生烟,自从前太子妃去世,她就再也没受过此罪!
被人如此轻视!
她绝不放过他!
十几年宫廷中,养出的从容,涵养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她看着身边伺候的宫女,大吼道:“
去!都给本宫上去阻止!”
着,还推了一把身边的大宫女!
宁王不是要打吗?!
好!
你打!
打了朝廷的四品都御史不够!
你再打皇嫂的人!
到时候看你还如何就藩!
她身边跟随的宫女,都是伺候人穿衣打扮的,哪里懂得打架。
只是被太子妃逼着,不上也得上。
只是......
还没近到朱权身前,就再也无法移动。
“你们待在此处,不许动!”
琉璃收起挥舞的棍棒,冷漠道。
她不会让人靠近殿下的。
而太子妃的贴身宫女,只是片刻间,就被击打住麻穴,动弹不得。
“哈!可以了!”
朱权收起打狗棒。
早就想打吕锋!
这次算是够本。
想着,抬手朝着吕氏一拱手。
“皇嫂!没其他事,弟弟这就走了?!”
嬉笑着着此话。
再次将太子妃气的三魂七魄离体,直翻白眼!
“好!好!好!宁王果然是无法无的狂徒!待本宫回宫之后,定然让你承受今日十倍百倍的代价!”
威胁!
“哈!好啊!那本王就先去父皇面前等着!走!”
朱权哈哈大笑。
吕氏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
一脸嚣张。
吕氏的脑袋感到一阵阵发晕。
她伸出手想要扶住大宫女,却差点踉跄跌倒!
大宫女还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呢。
头更晕,气更大!
看着痛打一番后,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去的宁王。
她的银牙都快要咬碎!
“哎呀!我的儿!我的儿!我的儿啊!”
吕母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
此时事情结束时跑出来,就是哭泣连。
“你怎么样了?!我的儿啊!”
吕母扶起吕锋,擦擦眼泪,口中开始疯狂抱怨!
“那宁王是不是你惹过来的?”
吕氏闻听此言,本来又气又急的她,眼前一阵阵发晕。
母亲.....这是怪到她头上?
“你回来省亲一次,还要惹上大仇家!就不能在外面处理了吗?!
都你现在是太子妃,面子有多大!
可是依老身看,你亲弟弟当着你的面被人打!你还不是毫无办法?!
你你当这个太子妃有什么用啊!”
吕母一边查看着吕锋的伤势,可是看来看去也看不到任何淤青和伤口。
可是看一向疼爱的儿子,昏迷着。
心中的怨气需要发泄。
对着女儿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若是朱权在的话,一定会猖狂大笑不止。
多好的补刀啊!
最好的补刀!有时候来自于你最亲近的人!
现在的太子妃已经感受到了!
她张张口,想要反驳,可是胸口积攒的怒气汹涌澎湃,都到了不出来话的地步。
欲语泪先流.....
“本来是你惹出来的祸,却需要你弟弟来背锅!我看呢,你还是少回来为好!”
吕母一刻不停。
继续埋怨!
还是少回来为好!
这句话有了音效,一遍遍的在吕氏的脑海中重播。
胸口的怒气夹杂着伤心难过。
让她终于支撑不住。
噗通!
直直的摔倒在地!
“娘娘!娘娘——”
大宫女捂住还是酸麻不已的膝盖,失声大叫!
娘娘晕倒了!
整个吕府乱作一团!
.......
喧嚣都属于别饶,留给你的只有孤独!
吴香君从来都能体会这句话。
或者这句话就是她十六年来的真实写照。
此时的她身处城东的一个院内。
自从上次那个公子为她赎身之后,她无以为报,决定为公子做事。
账房!
她提出来的要求。
没想到公子马上就安排妥当。
有人过来考验她的算数能力之后。
她就到了这个院。
每日做的都是打算盘的活计,要干四个时辰,不多,对于没有其它交际的她而言,时长刚刚好。
也不知道公子家中是做什么的,为何有如此多的账本需要复审。
对的,她待的这个院,不仅有她。
还有她的......同僚?
可以这么称呼吧?她见他们就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同僚们很好相处,最让她意外的是,她不用为身份尴尬,因为不仅有她一个女子。
来的早的女子,已经干了有两年!
她们相处很愉快。
没有以往在景画舫的勾心斗角。
每日处理完账本,下工之后,弹一曲琵琶调,是她最放松的时光。
以前的她从来不敢相信,她也能拥有如此平淡的生活。
铮铮,铮,铮铮铮!
轻拢慢捻抹复挑。
一首轻快的调从指尖流出,流淌在这个不大的院内。
一曲谈罢,还想再来。
只是......
啪啪啪!
“香君姑娘好雅兴!”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院落内响起。
吴香君一惊,连忙起身望去。
“不风哥!”
惊喜不已!
她连忙放下琵琶,快步走过来行礼。
当初就是不风带她来到此处。
所以两人也算熟悉。
“不风哥来了!你家公子......”
吴香君感觉脸上泛起一阵阵热意。
实在是......难以启齿。
她到这里安顿之后,才想起来。
她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
也不知道公子家住何方,是否是京城人士。
她询问同僚,可他们只公子若是想自会,他们不敢多言。
羞耻的事情莫过于此。
耗费恩人一万两,却还不知道恩饶姓名。
“公子最近有事,不过来了!”
不风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吴香君听后却有些失落。
“不过,公子有事,需要请香君姑娘帮忙。”
不风拿出贴身携带的纸张。
“这是殿下所作,需要尽快谱写成曲,不知姑娘需要多久?”
将纸张轻轻展开,展露出跃然纸间的飘逸书法。
吴香君随着不风的动作,看向纸面。
只见那上面写着几首古诗。
当先一句便是:身居庙堂气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