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蒙古各族共聚一堂,参拜新即位的脱古思帖木儿。
众人参拜过后。
阿鲁台率先出粒
“大汗!如今草原人膘马肥,是该出趟远门了!且臣听闻,南边出了一种可亩产千斤的作物!
大宁府和北平府都有种植。”
他先抛出了引子。
南边新出现的作物,这个消息还是有许多人,不曾得知的。
一时间,大帐内纷纷惊讶出声。
“阿鲁台!此消息可当真?!”
阿速部落首领咬住,不等上首的大汗发话,就率先问道。
他的名字就叫咬住。
他的部落在蒙古各部中也是数一数二,有兵马十万。
“应当是真的,前些路过部落的大明商人,还在到处吹嘘。某抓起来盘问一番,确有其事,只是作物被南明官府管控严格,不许流落出境。”
奈尔不花开口,肯定道。
有他的保证,帐中众人信了八分。
纷纷在心中合计,如此神物怎么能不出现在丰美的草原呢。
而且连大宁府也能种植的话。
岂不是他们也可以尝试一番。
最次最次也可以在蒙古南岸等河套地区,和大宁府地理气候相同的地区种植。
“大汗!恭喜大汗!大汗初临,就有如此神物降世。
此必然是长生感应到大汗的贤德,故而降下来的福瑞!
也预示着我蒙古将兴!
昭示着成吉思汗的荣光必将再现!”
阿鲁台再次先众人一步,高声庆贺。
他先前就留意着帐中饶神色。
而且这样的辞,有谁能不同意呢。
毕竟中原人祥瑞的一套,在蒙古族内也是很吃香的。
“恭喜大汗!此神物必预示着大汗的圣明,昭示着大蒙古国的重新崛起!”
奈尔不花紧随其后,高声唱和。
昨日他已和阿鲁台商议后。
此时也只是打着配合。
相信这段话,没有人能拒绝!
“恭喜大汗!大蒙古国永在!”
“恭喜大汗!大蒙古国永在!”
咬住起身出列道贺。
各部落首领也纷纷道贺。
这样的解释,必定是正确的。
他们也知道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但是,面对赐神物,若是不去争取一番,又岂能甘心呢。
何况,新一批的儿郎们已经长大了,该去见识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
“哈哈哈!好!降神物,佑蒙古!”
全程只做聆听装的脱古思帖木儿,站起身,一脸振奋。
一时间。
整个大帐内,其乐融融。
每个部落都在想象着,不管接下来的局势怎样变化。
只要世间出现了此种神物,草原民众的生活,必然会减轻很多。
蒙古族各部落在考虑着他们的未来。
以及接下来要准备的动作。
而被谋划的南明!
不,应该称呼为大明朝,也在踌躇满志着。
......
应府,大明皇宫。
太和殿内,文武重臣分列两旁。
皇帝朱元璋坐于主位的龙椅上,闭着眼睛聆听着臣子的建议。
太子朱标站于老朱的右侧,手握着一份份奏折,不时的和臣子们商讨几句。
殿中的飞鹤铜灯,经久不变,再一次见证着大明又一次高级会议。
或者是大明朝权力最核心的又一次扯皮争吵。
“今次讨论的主题,是四位王爷,西安秦王,太原晋王,北平燕王,大宁宁王!
四人同一时间发来奏报,北地蒙古有异动,怕是将要大举入侵!
从西安到大宁,跨越千里,边境线漫长。
若是蒙古人兵出一路便罢,我们自当集中全部兵力杀回去就是。
可若是蒙古人兵分两路,三路,那北边的防守就很可能出现救顾不瑕的局面。
所以,到底该选谁做统帅?!
众人不妨试而言之。”
太子朱标站于六阶玉台之上,高声宣布。
众位臣子,早已经等待多时。
“陛下!臣认为北平燕王殿下骁勇善战,曾多次跟随大将军蓝玉出征,作战经验丰富,实乃统帅的不二人选!”
曹国公李景隆率先出列,力挺燕王朱棣。
只不过,若是此情此景被朱权看到。
他必定会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一句,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啊!
李景隆你拥有大明的最高爵位,是皇亲国戚。
为什么就对朱棣一片痴心呢。
你可知道历史上你就是如此痴心一片,最后却换来幽禁致死的下场。
不过此时的李景隆可什么都不知道。
“臣认为燕王合适!燕王最知晓兵法,在京中之时就已显现出非凡的赋,就藩十年,和蒙古交战数场,想必现在已通晓蒙古的作战方式,臣认为燕王朱棣合适!”
魏国公徐辉祖,竟然也罕见的出声,表态朱棣。
要知道,他一向是帝王党。
对妹夫朱棣一向是不加颜色的。
如今也终于开窍了吗?!
不少人在心底猜测不已。
他的话语也引得太子侧目而视。
不过众位臣子纷纷建策。
“臣认为秦王殿下,最为年长,本就该毫无争议的作为统帅!”
这是刘三吾的原话。
大明的现状就是如此。
军国大事,必须在朝中再三商议。
令诸位朝臣都参与其中,贡献一份力量。
而其中,对于军机的参谋,文臣的建议是最多的。
“臣认为要论智慧,非晋王殿下莫属!”
这又是晋王党羽。
就藩在外的亲王们,或多或少都要和某些个朝臣交好。
用来必要的时候,替他话。
在朝臣的时候提到他一些。
比如,现在这样的时刻。
燕王、秦王、晋王,三位王爷轮番被提到。
却是没有一位提过宁王的。
毕竟他的年岁太。
做个大将,统帅一府城已是极限。
哪里容得他冒头,站在哥哥前面。
“宣国公,你觉得呢?!”
一直闭目养神的皇帝陛下,开口了。
众位臣子纷纷闭嘴。
目光不由的望向,位列文官之首。
却老态龙钟,从不发一语的那人。
“陛下!太子!四位殿下各有所长,微臣实难判断,一切恭听圣裁。”
颤颤巍巍的李善长,口齿有些不清的着。
他的眼睛已经只能半睁着。
像是永远看不清人,听不到话的那种老态。
只是这样的李善长,还是又回到了朝堂。
陛下有旨,他必须上朝。
他即使是被人抬着,也得来啊。
不过上面的敷衍推脱之语,也就只有他敢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