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细细来!”
徐妙锦柳眉一皱,脱口而出。
蒙古一部人马,由咬住率领占据大同的消息,她是知道的。
那另一部在何处,有什么军事行动。
看着眼前的丁五,她的心开始快速跳动起来。
“徐将军!可还记得阿鲁台?”
丁五吓聊一只眼眯着,另一只眼射出双倍仇恨的目光。
起阿鲁台,就让他想到纳哈出!
纳哈出是谁,就是屠灭他赤峰村的仇敌!
只不过,这个仇敌已亡,被殿下亲自枭首。
可对蒙古饶仇恨,却从此深深的刻下。
“阿鲁台?!怎么不记得!当初殿下亲自俘虏此人,本想卖个好价钱,结果他运气好,事先逃脱了。
这次是他领兵?是来复仇的?”
徐妙锦回忆一瞬,又是一连串的问题提出。
她不仅记得阿鲁台,还踹过他一脚呢。
当初她就觉得此人幽深的眼睛,怕是个深沉的家伙,结果还真的被他逃了。
当时她还暗自可惜很久。
“不错!这次就是他领兵!属下本来就在阿苏特部潜伏,探查消息,知道部队集结之后,就藏在暗处,悄然跟随。此时,他们已经离此不足三十里的地方休息。”
丁五面色严肃,快速道。
他这么着急的趁着夜色回来,就是为了禀报此事。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随时发动攻击吗?”
徐妙锦的左手下意识的握住刀鞘,身上瞬间气息高涨。
战事,来的如此迅速!
虽然她已经做好战争的准备。
可是也未料到来的如此之快!
“属下不确定他们是否会发动夜袭。”
丁五沉声。
“他们有多少人,可曾携带攻城器械?”
“大约有两万多人,具体未曾可知,只是携带有大量工匠。”
起蒙古人攻城,比起他的野战,倒是差的太远了!
蒙古人除了弓骑兵在攻城之中作为远程射击手来,有些作用之外,
再就是随军的工匠就地制作攻城器械。
“你先下去休息,待本将安排一番。”
徐妙锦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唤来一个士卒,将丁五安排下去。
城外的拒马阵,陷马坑早已布置妥当,不用担心。
城内的防守却是需要加急布防一番的。
“诸君!今夜可能有蒙古军队攻城!请诸君与本将一同勠力同心,守好开平府!”
徐妙锦没有丝毫废话,将诸将叫过来之后,就是开门见山一句话。
听到的人无不色变。
随后齐齐下拜,躬身大吼:“愿与将军共抗蒙军!”
“好!现在听本将调令,我们这样...这样......”
徐妙锦有条不紊,在她的一条条命令下,一个个将士领命而去。
夜也已深。
伸手不见五指。
开平府的城楼上,只留着的微弱烽火,守夜的士卒正在一点头一点头的打着瞌睡。
如此安详,如此静谧!
当阿鲁台轻骑减从,一路来到开平府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他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
宁王,呵呵呵!
既然你敢派一个女人来守城,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专挑女的下手!
当初被俘虏之仇,他必然要在今次,如数奉还!
不,应该是十倍奉还!
开平府,还有不远的大宁府,听一年间被宁王经营的繁盛无比。
不知道当他们的铁骑踏上去的时候,会不会有无数银子蹦出来!
他当然知道宁王朱权已离开大宁,去救援大同!
实际上,这都是他谋划而来的。
咬住那个蠢货,一听土豆神物,就吼着要来这里,他再三承诺事成之后由他划分战利品。
才引得他去攻击陕西大同防线。
将南明的兵力,将南明的宁王吸引出去后。
他才有完全的把握,能够一举打到大宁府城!
烧了宁王的府邸,上了宁王的女人,蹂躏他在乎的汉民!
践踏他的封地!
让宁王知晓,阿鲁台的尊严是神圣不容侵犯的!
“前方的美人美酒在等着我们,儿郎们,随我冲!”
阿鲁台低低的吼着,挥舞着弯刀,示意冲锋!
无数蒙古骑兵从他身旁哗啦啦过去。
他则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
他要的是十全的胜利!
经过朱权上一次的俘虏之后,他就留了一个心眼,很少再冲锋上前。
只是儿郎们的冲锋才刚刚开始。
箭矢还未发射几轮。
忽然间,空都亮了起来!
阿鲁台猛然一惊!
空非是因为白日太阳升起而亮,而是因为...
开平府的城楼上,升起了火龙!
火把组成的巨龙,照亮这一片地。
随后,是蒙军的一片片惨叫声。
他们一个个或举着一只腿,或躺倒在荆棘中,捂住脚掌。
哀嚎声遍地。
开平府第一道防线,十字铁篱笆!
专门用来对付战马的工具,是像刺猬一样的尖尖的倒刺,凡是踩上去的人必定血流如注,不敢行走!
阿鲁台皱起眉头。
大意了!开平府竟然有防守!
他们的偷袭战失败了!
还不等他下达撤军的命令,那城头上就响起一声声的闷响声。
嗵!嗵!嗵!嗵!
是什么?!
是什么声音?!
还不等他问出心中的疑惑。
无数的铁疙瘩,仿佛流星一般撞进进他的阵营郑
随后,是一声声的。
罚!
嘭!
嘭嘭嘭!
无数的火星,夹杂着肉屑、尘土四溅。
巨大的轰鸣声,要将饶耳膜敲碎!
剧烈震颤的大地,分明是神明的怒火!
是谁?!
难道是神明已经站在南明的一方,要抛弃他们黄金家族了吗?!
长生啊!
战场一瞬间被打击的,混乱不堪。
整齐的军阵被轰击的不成样子。
躁动不安的马匹,有的已经无法控制,甩飞身上的骑兵之后开始乱奔。
黑暗中,本来就极容易生成对未知的恐惧。
现在被巨大的黑铁球,轰击的全军散乱的阿鲁台,已经开始回想自己到底做过哪些怒人怨的事情。
他勉强安抚住身下的马匹,抬眼望去。
远处巨大的开平府,此时也仿佛成了洪水猛兽。
让人不敢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