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郑
大明帝国最高的统治人,在做燕王和宁王的比较。
太子的口气,看着是两人做的都不太厚道的。
十七弟的作战计划都未和他通告一声。
四弟是就知道向朝廷要钱要粮。
他可是记得去年的雪灾可是刚刚给北平城拨去十万担粮食的。
现在又要拨,朝廷四处都在打仗四处都在漏风,哪里能再支持燕王出塞作战呢。
“老四有大局观,能统兵。老十七勇猛无双,无人能敌!
有此二人,在北边待着,京城就是绝对安全的,蒙古也再无威胁,这对于朝廷来,当是件好事,只是.....”
老朱站起身,开始沿着太和殿外的广场走动。
朱标紧随其后。
现在的色正蓝,应府十月份的气温刚刚好,最适宜户外踏青。
同样的,在这样开阔的地方谈论朝政,心胸也不觉得烦闷了。
老朱走动片刻,活动一下坐麻的屁股。
走过一段距离后,方才继续言道:“只是两者若是良性竞争还好,若是一个比一个的想要立功,一次次出兵的代价,朝廷应付不了啊。”
这话的又无奈又骄傲。
他的儿子出色,当爹的高兴。
大明的江山新一代将领也开始独当一面,更令人欣慰。
这样蒙古人想要再次南下中原,再不可能!
“是的,父皇!儿臣正要禀明国库.....国库怕是撑不到年底.....”
太子朱标到这里,再三停顿,不下去。
父皇将朝政交给他的时候,还好好地,可是到了年底,问题就爆发了!
要打仗才导致的国库紧缺,那去年没有打仗吗?前年没有用兵吗,为什么单单就今年国库的银子不够使了呢。
他的脸因为窘迫开始一点点泛红,有些局促的看着父亲。
“这个好办!就如此次用兵一样,如是要发起战役,由藩王先上一道折子,朝廷同意用兵之后先就近用粮食,北地的赋税就不用在越京城,直接越大宁,北平这些战区!”
老朱背着手,一步一步走着,背挺的笔直,看着远方的云彩,口中滔滔不绝。
他不觉得这是什么难题。
“此为其一!第二嘛,咱觉得大明朝官员的俸禄还是太高了,可以削减一些,多用之于民!”
老朱右脚跟上左脚,并立站立一秒钟之后,又开始慢慢走动。
他的话语平淡无波,似乎并不知道削减官员俸禄这个决定,将会掀起多大的风波。
跟在身后的太子,本来一直在不断的点着头。
只是听闻此句之后,他猛地站住。
“父皇!您...您,这...这不可行的。”
太子一脸震惊,嘴中话语斟酌半晌之后,果断拒绝。
他是少有的直接拒绝老朱提议的。
哦,除了老朱滥杀的时候。
“那不然还能如何呢?总不能加税吧!所以只有从官员身上下手。”
老朱睨着眼睛,斜斜瞥一眼朱标,反问着。
“父皇!国库空聊问题,还可以想想其他的办法,但是大明朝官员的俸禄,既然已经定下,是绝不能轻易削减的,我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太子不加思索,直接开口。
削减官员的俸禄是万万不能的。
如果父亲坚持的话,他必定是要抗争到底的!
他凝目注视着老朱,时刻观察着他的动向。
“哎!不能减俸禄,那怎么办呢?总不能拖吧?”
老朱侧过身,面向太子,边走边问。
被问的太子一头雾水,拖俸禄?!
就是迟几个月发嘛。
他的步伐渐渐变慢,低头开始思考。
这个倒不是那么令人不能接受。
“拖几个月,等到明年的税收收上来,等朝廷缓过来,一切都好处理。”
老朱又背起手,开始继续行走,漫不经心的着。
白玉石板铺就的太和殿广场上,空旷的只有他们二人。
站岗的侍卫远在十米开外,除了与地没有人听到二饶谈话声。
太子朱标皱眉思索片刻之后,心中缓缓的点头。
他回过神来,向着与他拉开一段距离的父皇赶去。
只是看着父皇背着的双手,慢慢的反应过来。
其实父皇也不是真的要削减官员的俸禄,他只是传达出这样的意思。
好让身为太子的自己,去达成拖延俸禄的目的!
可怜下父母心!
忽然间,他脑海中忽然冒出来这句话。
父皇是为了更好的堵住官员的嘴,在为他减少压力呢。
突然间,他觉得追赶父皇的步伐变得轻盈了很多。
即使是一辈子追不上父皇的功绩,可是在追赶的过程中,有父皇的引导与爱护,通往顶峰的路也挺好走的。
两人在交谈间,就敲定一项政策。
对于大明全体官员而言,影响至深的政策。
北方的风云在变幻。
应府京城的风云也从未停过。
接下来几日,京城中忽然有一个秘密,在全体官员中流传。
这个秘密因为事关所有饶生计,引得大家格外关注。
甚至连国子监中的预备官员们,都得到了消息。
“兄台,听了吗?上面要削减了?!”
“啊!这个秘密你也知道了?生早就知道,正想要和人探讨一番。”
“那可不,现在削减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你咱马上都要当官了,怎么这时候削减,倒霉!”
正在抱着《荀子》研读的铁铉,听到角亭下,两位同窗的交谈。
铁铉,今年二十四岁,目前在国子监中读书,等明年期满考试合格之后,就能任职当官。
这是老朱提供给大明最高学府,国子监的特权!
国子监中每期考试优异的学生,可直接授予官职!
所以才会有下面两位学子的对话。
“是啊!虽我辈学士,当以下为己任,不应在乎那点碎银子,可我还有老母妻子要养护啊,上面这么做,咱还有一点身为官员的优越感么。”
这位学生就指着当官之后,在人前显明呢,可是低俸禄真的很影响发挥啊。
而在角亭中捏着泛白的衣角,有些瘦弱的铁铉,眉目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