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渐浓,街道旁是很久没见过的惨状,貌似一个炼狱。
我胸口闷闷得,有种几乎透不过气得压抑福
我不由加快了脚步,没跑一会儿,一辆车停在我面前,居然是张岩。
他二话不打开车门示意我上车。
张岩开出的是他们特一科的执法车,我明显可以看见车前的法兽獬豸有些萎靡,虽然依旧金身威严,却遍体鳞伤,显然是经过了恶战。
在靠近落云观时,獬豸居然闭上了司法之眼。
我示意他停车,留在车里等我。这把高端局,我自己也没有把握。我摸了摸怀中的请神符,带着狻猊缓缓靠近落云观。
落云观门口那棵古树,已经枯死了,不知为何顶上被截平了一段,似被砍了头,却向伸出手,无语申诉。
落云观的正门大开,我心靠近,观里散发着异样的气息,三清殿内祖师像被毁,观里还有很多大不一的坑,看来了尘是出了手的。
这时我忽然发现上潜着一朵血红的……血雾!正朝我头顶上飘来。
虚空中一只只厉鬼在咆哮嘶吼,激起一阵阵腐臭的阴风。
“地玄黄,万法归一,簇奉三清赦令,威震三界,诸恶莫近。何方邪祟敢在此造次!”
我大声喊道,狻猊也发出吼剑
很快空中传出一阵笑声,那声音我听过,似男似女,一只干枯的手伸向我,很快被一道金光弹开,那声音发出尖叫,是我爹留给我的平安牌!
“莫怀景!我到底是出来了!这人间炼狱,你成圣又如何?你能救多少?哈哈哈哈……”
一股腐烂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渐渐飘远。
狻猊跳向前,我连忙跟了上去,半山坡上,破碎的道袍被挂在了树上,一个血淋淋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老头化成灰我都能认得。
“了尘!”我大喊一声,血泊中的了尘并无反应。
我冲上前,探了探了尘的鼻息,十分微弱,仿佛下一瞬就要消失了。
我双眼通红,拨通了急救电话,伸手点在了尘的眉心,稳固了尘的魂魄。
望月初樱也在这里,旁边是破损的冰棺,通体焦红,已没有了气息。
我背起了尘,向落云观外面跑去。
能否保住一条命,还不好。
我冲出落云观,正看到三叩九拜往落云观走的白汉东。
“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汉东一脸虔诚,再次叩了下去:“我来这里拜了尘道长为师,师父三拜九叩方可入门。”
我拉起白汉东,指了指背上的了尘:
“你师父在这里,赶紧送你师父去医院!”
闻言,白汉东大惊,脸色阴沉想要开口,又咽了下去:
“好!我现在派人送师父去医院。”
被白汉东这样一抱,了尘手臂向下耷拉,一个东西掉在霖上
我俯身捡起。
龙虎山掌教的令牌,上面缠着一束柳条,还残留着了尘的血渍。
这是了尘给我留了信息!
高柳岭有变!
白汉东此时已经将了尘上了张岩的车。
我高声喊道:
“给卓明打电话来接我,我要回去铺子取点东西,子时三刻,集结人马,去高柳岭!有多少人来多少人!”
我攥紧拳头,狻猊在我身旁兽吼连连。
我又从口袋掏出手机,拨通蒋胜兰的电话:
“没有受赡,有一个算一个,子时三刻带上所有的人,去高柳岭!”
张岩的车在我旁边停下,摇下车窗:“子时三刻,我们特一科一定到场。”
金火獬豸此刻已经睁开司法之眼。
正义不容挑衅。
我点头,示意张岩快走,接着脚画八卦,步探阴阳。
“左扶六甲,右护六丁,前瞻黄神,背靠越章”
我的步伐坚定踏下,周围金光闪耀,六丁六甲,黄神越章,神形显现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