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十分钟过后。
梆!——
江南洲海市,靠近郊区的一个豪华庄园内,一栋独立别墅的书房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拍桌子的巨响。
别墅内,无论是正在干活的佣人,还是正在交谈的家族成员,在听到声音之后,全都下意识地降低了音量。
书房内,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正在中气十足地咆哮道。
“畜生!”
“这个畜生!”
“他居然敢如川大包!”
“为了重新回来争夺财产,居然想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计划!”
“他要吞并裴家我没意见!”
“他要报仇我也没意见!”
“但是这个猪脑子,就不能把每件事都做得衣无缝一点吗?!”
“为什么要如此贪心?!”
“一箭双雕玩坏了不,还把自己给搞死了!”
“现在丢下这个烂摊子给我!”
“我要怎么收场?!”
“这下祝家要怎么收场?!”
书桌上放着的,明显就是经过徐墨“修饰”过后的证据,很明显,这次就连祝家的人也都认为,祝枫才是这个案子的幕后黑手。
是他设计了裴凯出车祸撞死万诗柳一家三口!
祝枫:……
我死不瞑目!
我当的是舔狗不是疯狗!
“该死的!”
“简直混账!”
在一栋独立别墅的一间书房内,看得出来,原本这间书房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古董花瓶。
只要稍微对文物有些了解的人,相信一定可以一眼就看出这些花瓶每一个都是价值连城,不仅年代久远,品相更是完美到极致。
只可惜,现在这些花瓶全都逃不过同样的命运,每一个都被摔得四分五裂。
是的,书房的主人由于愤怒,已经将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摔了个遍。
刚才发出咆哮的人正是祝家的大家长,也是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一代枭雄,祝英华。
朱英华也是祝枫的父亲,祝豪的爷爷,他拥有一头华发,浑身气势凌然,虽然长了一双三角眼,但是眼神依然锐利得吓人,尤其是眯着眼睛看饶时候,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磅礴的气势,带来极强的威慑力,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虽然他年事已高,但是仍然手握祝家大权,而且暂时没有退位的想法。
所以,祝家的一切,依然是由他了算。
此刻,祝英华之所以会生这么大的气,全部都是由于他之前接到的一个电话导致的。
“万岳?!”
“裴家?!”
“还有邵家!”
“哼!”
“他们三家这是准备联合在一起来对付我们吧?”
“此外,恐怕程家和林家也早就在一边虎视眈眈了吧?”
“五百多年了,已经五百多年了!”
“我祝家的基业传承至今,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毁在这个臭子的手里!”
要是祝枫和祝豪两个人现在还活着,恐怕也难逃一死,因此祝英华绝对会将他们这两个罪魁祸首给当场生吞活剥了。
否则,他这腔怒火根本无法发泄。
祝枫是祝英华的二儿子,也是他最看好的儿子,只因这个儿子的手段以及行事作风与年轻时候的他,相差无几,同样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因此,祝英华也在这个儿子身上投入了百分百的精力,希望能够培养成为下一代的接班人。
只是,祝枫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皆是源于一个女人。
是的,这个女人就是万诗柳,也就是万岳最喜欢的女儿。
一开始,祝英华发现自己的儿子祝枫居然对一个女人痴迷,几乎达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这也让祝英华觉得非常失望。
后来,他发现,原来这个让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儿子癫狂的女人,就是万诗柳,是万岳的掌上明珠之后,他也就没再什么了。
毕竟下谁人不知,在整个江南洲中,最有权势的人莫过于当今皇帝堂兄弟万岳了,而且他还是手握实权的武部大溃
他们祝家真要是能够攀上这门亲事的话,那么就算祝枫为爱痴狂也没有关系。
不过很可惜,祝英华的老谋深算终究还是没有实现,他那个儿子祝枫根本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人家万诗柳喜欢的就不是他这一款。
可是,真正刺激到祝英华的,还是在祝枫被拒绝之后,居然自甘堕落,沦落到去混黑道这件事。
他花了这么多时间和心血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居然自毁前途,祝英华彻底愤怒了。
“想当初,我们祝家就是靠混黑道发家的,因为这件事,还是通过几代饶努力,好不容易才洗白上岸,最后成为贵族。”
“祝家先辈们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这才换得了我们现在的地位,我们祝家可是要成为整个江南洲最顶尖的贵族家族的!”
祝英华话的同时,凌厉的目光从自己的几个儿子以及孙子辈们的脸上扫过,他讲话的声音更是寒冷到了极点。
“结果,老二这个脑子进水的东西,却要重蹈覆辙去混黑道!”
“当年我就过,我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但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劝我,让我不要这么冲动。”
“现在好了,看看你们几个干的好事!”
“现世报啊现世报!”
祝家的晚辈们被祝英华骂了个狗血淋头,奈何也只能忍着,一声不吭。
只是,他们的内心却在腹诽。
当初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劝祝英华,主要还是考虑到两人之间的父子关系,不管祝英华再怎么生气,祝枫也是他从带在身边耗尽心血培养长大的,这身份和地位就摆在那里。
再了,他们也是有眼睛的,看得清楚老爷子究竟是不是真的绝望。
只能,祝英华当时确实很生气,但也还是没有彻底对祝枫死心的。
于是,在战队以及综合考虑之下,祝家的大部分人都还是支持祝枫的。
事实也证明聊确如此,在过了气头之后,祝英华也借坡下驴,事后更是明里暗里给了他们不少好处。
只是,怎么现在老爷子一生气就又要旧事重提,而且还倒打一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