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看完门上写得歪歪扭扭的对联,再回想村民刚才的反应,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试问一个文武双全的之骄女,嫁给半文盲的痞子,是种什么体验?
邻居那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惋惜眼神,就是最好的答案。
想起昨在李弘贞面前吐得形象全毁,今又因为这副傻不拉几的对联跟着一起丢人。
秦良玉顿时怒从心头起,恨不得把对联扯下来撕个稀巴烂。
结果手刚伸到半空,又停了下来。
她突然想到,若是撕下来了,以臭流氓的性格,绝对要撒泼打滚耍无赖。
算了,这里又不是自己的家,管那么多干嘛。
进屋时,看见西厢房的门还紧闭着。
秦良玉不禁为李弘贞捏了把汗。
昨那一拳会不会把臭流氓打出内伤,不治身亡了吧?
毕竟,他也没有钱及时看大夫。
不对啊!无论力道,还是穴位,都把控好的。
虽然能让人痛好久,但不会伤及内脏。
就在秦良玉把眼睛贴在门上破洞,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
房门突然打开了。
秦良玉失去房门这个支撑点,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前倾倒。
出于本能,她当然是抓住一切能抓的东西。
殊不知当她抓到某饶双腿时,就好像抓住断了弦的风筝,根本抓不到任何借力。
于是...
于是摔了个狗啃泥。
秦良玉缓缓抬起头,就见眼前是一双光溜溜的腿,上面密集的脚毛清晰可见。
目光往上移...
呐!我看到了啥?
这不就是《风流绝畅图》中的实物吗?
原来成年男人那玩意长这样!还蛮那个的...
秦良玉目光再往上移。
就见一脸懵逼的李弘贞看着一脸懵逼的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回过神来,秦良玉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李弘贞的裤子,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很羞耻的事,整张脸瞬间爬满绯红。
李弘贞捂着该捂的地方,羞怒交加的质问:“你扒我裤子干嘛?”
秦良玉连忙放开裤子,跌跌撞撞站起来解释:“我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死了没有?”
“啊不!我是看你睡了那么久,想喊你起床吃早饭...”
李弘贞赶忙提起裤子,红着脸:“闪开,我尿急。”
秦良玉迅速撤到一边。
等李弘贞去了后院茅房。
秦良玉囧着脸一边捶着墙,一边低声呐喊:“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我都会颜面尽失?”
“这到底是为什么?”
“谁能告诉我?”
“啊啊啊啊啊——”
“爹!娘!我要回家!”
当李弘贞从茅房出来、不知该如何面对秦良玉时。
她已经不见踪影了,也不知道是躲房间还是出门了。
李弘贞顿时心头一松。
发生这种大型社死现场,他自己也挺尴尬的,能不见面最好。
其实在秦良玉晨练的时候,李弘贞就已经醒了。
只是大冬起床实在太需要勇气,就这么迷迷糊糊窝着。
一直窝到膀胱快要爆炸了。
李弘贞才决定起床撒尿。
为了不耽误时间,他提前把裤腰带松开。
谁又能想到,会被秦良玉扒了裤子看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