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还不知道,你这几把火铳哪来的?”
“经由陈怀安介绍,找一伙江湖人买的。”
“啧啧...这批火器八成是前几年打东吁蛮子留下来的,你可不能光明正大拿出去,会吃官司的。”
“知道啦,我要射了,别在我耳边嗡嗡,影响我练枪。”
还没扣动扳机,前院那边传来村长的声音。
“三郎在吗?”
李弘贞把燧发枪扔给秦良玉,了声借你玩玩,就跑去前院迎接村长。
拿到燧发枪,秦良玉老开心了,瞄准靶子就嘭嘭嘭...
不多时,就见臭流氓拎着一个钱袋子回来,还拿了60两银子出来。
“这是干嘛?”
“你不是赔出去60两银子吗?我给你要回来了。”
“什么?你...你竟然真的让六家人掏钱了,刚才不是还要死要活的吗?”
“不想要是吧?那我笑纳了。”
李弘贞刚要把60两银子收回去,秦良玉拍掉他的咸猪手,然后扯开衣领把银子一个个塞进去。
接下来她的胸就成了一大一,右边的看起来像是被人给踩扁了。
发现臭流氓又在盯着自己的胸看,秦良玉大翻白眼。
看在钱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喂!那六家人向来贪得无厌,乃是宁可颜面扫地,也不愿赔钱的泼皮。”
“你又是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赔钱的?”
李弘贞心想,反正刚才大嫂也在问这件事,索性告诉秦良玉,后面就让她们自己去八卦吧。
“最近老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的牛头马面,知道吧?”
“他们现在认我为头儿,巴拉巴拉...”
原来牛头马面在得知大嫂被人欺负之后,就主动请缨帮忙收拾那六家人。
李弘贞担心这群地痞流氓下手没个轻重,将人打死打伤,就让他们施以惩戒即可。
下河村的村民除了一年两季的粮食收入之外,还会利用农闲时间卖些自家种的菜、或是找一些临时工、接点针线活补贴家用。
那六家人只要去城里谋生,很快就被牛头马面的弟盯上。
不是被收保护费,就是把他家的男人衣服扒光,牛老黑甚至还会命令收夜香的弟,往人家身上泼金汁。
城里是这群流氓的地盘,衙门还和他们勾结,六家人叫不应叫地地不灵,怎奈全家老还要继续进城谋生,最后咬咬牙,还是厚着脸皮来认错。
听完讲述,秦良玉也给臭流氓竖起大拇指。
“厉害咯!我的李大爷。”
“干啥啥不行,唯独和地痞流氓打交道最在行,连牛头马面那种地头蛇都能任你差遣,佩服佩服!”
“看来你就是专门吃这碗饭的。”
“你这八婆,不会夸人就别开口,一开口就噎死人。”
“我现在有两把刷子了好吗?”
“气死我了,不会话就把嘴巴捐了。”
臭流氓气急败坏、骂骂咧咧走了。
秦良玉捂着嘴巴,差点笑出鹅叫声。
大概是因为以前经常被臭流氓恶作剧,现在每次看到他吃瘪,她就好开心。
回到前院的李弘贞,看到潘云瑶刚好买菜回来。
于是就把剩下的60两银子全给她,美其名曰这是心灵损失费。
毕竟是她母子受的委屈,这笔钱就不该占为己樱
.....................
第二。
李弘贞和家里人接下来要去城里住一段时间,然后收拾行李骑上毛驴就进城了。
他刚走,潘云瑶又戳着秦良玉的胸,责怪她。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你?”
“你相公走了,你竟然没有半点不舍?”
秦良玉晃着脑袋,贱兮兮的:“他走就走呗,难不成还要我抱着他的大腿,哭着喊着来上一句:相公,妾舍不得你走哇!”
潘云瑶白了她一眼:“就算你不屑于这么做,装也得装出来,最起码几句贴心话,男人也是要被哄的,懂吗?”
“就他那种人?还要哄着?得了吧大嫂!我能骂他两句,算看得起他了。”
“你不听我的话,总有一有你后悔的!”
“......”
李弘贞入住店铺的第二,就找来一群装修队,交给他们施工图纸,让他们按照图纸要求,把二楼雅间的墙全部推倒,将其改造成用餐大厅,并且设置四排卡座。
经过改造过后的二楼,将由原来只能容纳12桌的包房,变成24个卡座,每个卡座最少能容纳4到6位顾客。
这次二楼是全面大装修,不像一楼开业那样只是随便搞搞,而且明朝也没有高效率的电动锯木机,所以李弘贞最少也得在店里把关一个月。
在此期间,他一边用白话文写话本子,然后派人送回去给秦良玉润色。
一边又把张大爷请来店里,和他研究怎么制作纸家具、纸鞋、纸衣服。
两人都是动手能力很强的民间高手,张大爷负责用竹子编支架,李弘贞负责上颜料,配合起来相当默契。
是的!赚钱的门路不能光靠卖奶茶蛋糕,鸡蛋放在不同篮子里,才能孵出更多钱。
而李弘贞接下来的商业扩张,就是扎纸铺。
现在店里的各项工作已经步入正轨,营业额每日几十两收入,稳得很。
自从有了李大梁一家四口入职之后,也不用再去雇佣送外卖的,他的老婆和两个女儿都很能吃苦耐劳,两个塞后厨,一个塞水吧卖奶茶,其他男员工全部打发出去送外卖。
日子就这般安逸且忙碌的过着。
直到一个月后,店铺的装修终于完毕。
李弘贞这才带着四样礼物,外加王初一随行,哥俩搭船前往涪陵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