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非你想改行做锦衣卫?”
“不是,我只是好奇问问。”
秦良玉把锦衣卫从开国到如今的历史,给李弘贞科普了一遍。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后世被拍成无数影视剧的锦衣卫,并不全是荧幕上的特务形象,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他们就是一群干脏活累活、最后还落不得好下场的大冤种。
不妨听听秦良玉是怎么的。
第一代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搞死胡惟庸之后,被老朱噶了。
第二代蒋瓛,还是被老朱噶了。
锦衣卫从洪武朝创立至今,不同时期具备的职能,也是差地别的。
如永乐和正德年间,国内分别发生两次蝗灾。
当时整个北镇抚司,还被派出去帮助百姓灭蝗虫。
这么刺激的事儿,怎么少得了武宗皇帝?
他瞒着满朝文武,乔装打扮跟着锦衣卫混出宫,亲自到湖广地区视察灾情。
武宗通过多年对动物的研究,发明一种痘毒治蝗法。
就是在蝗虫身上刺孔点痘浆,然后把蝗虫放出去互相传染。
不到数月,整个湖广蝗虫被武宗和锦衣卫灭了个干净。
不仅如此,正统和景泰年间,锦衣卫还负责管理京城治安、管理街道、抓个偷、背老奶奶过河啥的,甚至还要去疏通下水道。
此外,南京还有一个南镇抚司,据那里的锦衣卫都是勋贵后代世袭,主要负责一些档案和军中工匠的管理工作。
锦衣卫也就在明初和嘉靖年间,雄起过一回。
大部分时期都是被东厂压得死死的,监察百官的权力也是长期被东厂掌控。
至于万历朝的锦衣卫...
那就更不用了,在最强锦衣卫“陆炳”死后,集体给太监当了孙子。
听秦良玉介绍完,李弘贞心里头的大石总算落下。
同时对锦衣卫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他们不过是皇权体制下干打杂的。
并没有清修明史描述中的那样,是黑暗和专制的代名词。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一任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被弹劾问罪,当时就是我爹负责协助都察院审讯记录。”
就在这时,秦良玉座下的母驴突然朝公驴靠过去。
两驴嘴对嘴,亲得那叫一个激情四射。
同时也让秦良玉撞到李弘贞身上。
这一撞,让李弘贞失去平衡。
情急之下,他胡乱抓了一把,正好就抓在秦良玉的衣领上。
“刺啦——”
秦良玉的衣服质量不太好,拴在腋下的衣带被瞬间扯断。
下一秒,整个交襟领完全敞开,裹胸布暴露出来。
秦良玉整个人懵逼了。
缓过神后,一阵凄厉的尖叫响彻际!
“啊啊啊——”
“流氓!”
“快放手!”
李弘贞上半身悬空,双腿紧紧夹着驴背,扯着秦良玉的半截衣服还在苦苦挣扎:“不能放!放开我就摔下去了。”
秦良玉气急败坏一拽,想把臭流氓的上半身拽直。
殊不知用力过猛,让臭流氓给撞到自己怀里。
更要命的是,臭流氓的嘴唇还贴在自己脸上。
这下可不得了,是真的当着老虎的面摸了老虎屁股。
啊不对,是亲了母老虎的脸。
没等秦老虎发威,李弘贞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从她身上离开。
在秦老虎发起攻击之前,赶紧驱使驴哥远离危险生物。
果然,秦良玉一巴掌扇了个寂寞,顿感羞怒交加。
然后她一边使劲搓着脸蛋,一边对着李弘贞口吐芬芳:
“臭流氓!”
“死变态!”
“登徒子!”
“待我穿好衣服,一定有你好看!”
数丈开外的李弘贞,心里好委屈,谁懂啊?
“喂!不关我事啊!”
“明明是你自己撞过来,差点把我撞下驴背。”
“情急之下,我当然要抓你一把,不能怪我啊!”
唰的一声,秦良玉拔出宝剑:“我不管,你玷污了我。”
李弘贞一掌贴额,仰悲叹道:“今年除夕,你扒了我的裤子,我又找谁理去?若论玷污,你玷污我的次数,比我还多好吗?”
被他这么一,秦良玉也蛮尴尬的。
冷静下来后,她开始分析刚才发生的事。
座下的母驴明显到了发情期,李弘贞骑它回来的时候一路上还好好的。
可一到陵门口闻到公驴的气味,就开始发疯了。
想到这,秦良玉气得牙根痒痒。
一巴掌扇在驴头上:“骚驴子!让你思春,再不安分就宰了你吃肉!”
少顷,挨了好几巴掌的两头驴,驮着夫妻俩接着上路。
为了掩盖尴尬的气氛,李弘贞又问起另一件事:
“你知道杨应龙吗?”
“知道。怎么了?”
李弘贞并不是历史学家,只知道万历三大征,并没有对杨应龙这个人过多研究。
为了弄清楚埋伏锦衣卫和杨应龙造反的真相,还是有必要多方面了解一下。
“前不久我去泸州,听杜少康过此人,杀发妻,弑岳母,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可奇怪的是,朝廷一直没派人下来缉拿问罪。我想知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秦良玉神色略显凝重的:“这件事我也听我爹过了。朝廷之所以迟迟未动,或许是担心把他逼反。”
“他不就是一介武将吗?有何胆子敢造反。”
“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杨应龙和其他武将不一样,杨氏一族世代镇守播州七百余年,势力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