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算珠噼里啪啦的拨动碰撞,行云流水的笔墨洒落于纸间,偷来的每一样财物,价格也逐条明朗起来。
末了,秦良玉放下毛笔,扭了扭有些发酸的手腕,接着拿起纸张报出来。
“白银两。”
“黄金2810两。”
“玉器若按你的估价,件20两,大件50两不等,236件保守估值7300两。”
“宋字画,共计14件,每件就按500两估算,一共7000两。”
“唐字画,共计6件,每件1500两,一共9000两。”
“另外永乐、洪熙、宣德...数朝的名家字画,一共38件,每件保守估价100两,一共3800两。”
“黄金折银是两,统共所得白银是两...”
“唉呀妈呀!七万多两银子!”
“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算完之后,秦良玉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
李弘贞闻言菊花一紧,也是瞬间从椅子弹了起来,兴高采烈的叫着喊着:“发财啦发财啦!哈哈...”
“姐姐,咱们发大财啦,哈哈哈...”
受他情绪影响,秦良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喜悦之情也骤然萌生。
“是啊!我再也不用因钱发愁了,我要买好马、买各种火铳、我还要吃遍下所有美食...我还要给爹娘买买买...哈哈哈哈哈...”
她越越兴奋,笑到最后,还忍不住发出魔性笑声。
而后夫妻俩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跳起了二人转,又唱又笑。
两人平时很在乎的男女授受不亲,在此刻忘了个一干二净。
跳得正欢时,窗外传来杜家船夫的声音:
“两位贵客,请消停会,旁边的官船训斥咱们太吵啦。”
闻言,夫妻俩霎时僵住。
她此刻搂着他的脖子,他也搂着她的蛮腰。
时间凝固了三秒钟后,夫妻俩像是互斥的两块磁铁,瞬间分开。
秦良玉背对着李弘贞,手指缠绕着发丝,皓齿轻咬着朱唇。
这次毫无意识的亲密接触,让她想起前几和李弘贞好多次面红耳赤的画面。
尤其床底下那次,更是突破男女大防的桎梏。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发生这种打破底线的事,必然要把臭流氓打个半死。
可奇怪的是,事后自己非但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很怀念男女触碰时那种愉悦福
思及此,双颊忍不住白里透红,头顶也似乎感觉都快冒烟了。
“完了!爹时常教诲的存理灭人欲,我因好色全忘了!”
“你在嘀咕啥呢?”
秦良玉猛然转身解释:“没啊!我刚在,上哪买吃的。”
李弘贞很无语的笑了:“下第一吃货!就知道吃吃吃...”
秦良玉奶凶奶凶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走回书桌坐下。
冷静下来一想,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喂!你,咱们从胡家偷了这么多钱,于大人审问的时候,胡家要是供出被偷走的银两,最后会不会查到咱们头上来呀?”
“不会。”
“你的高见?”
“你傻呀,倘若换成是我,也不会主动供出来,贪得越多罪行越重,懂不懂?就算胡家没供出来,我猜于大人多半不会去追查被偷走的赃银。你不妨仔细想想,听从胡府抄出来的家产,光是银子就有八十万两,其他宝物更是不计其数。咱们偷来的这区区几万两,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对哦!看来是我多虑了!”
看秦良玉拍着胸前四两肉,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李弘贞心中不禁苦笑,还真是个没经历过官场险恶的傻白甜。
他前世所了解到的明朝历史,贪官一个比一个能贪。
尤其是李自成在北京抄家的时候,随便从任何一个前朝官员的家中,都能抄出几十万两、甚至几百万两银子。
秦良玉又有点忐忑不安的道:“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做贼。虽然偷的是贪官的钱,但这钱终究是不能见光的不义之财。我现在回头一想...还是算了吧,全都给你,我只拿一点点够自己吃喝用度就校要是被我爹娘知道,我成了梁上君子,非得打死我不可!”
听了这段话,李弘贞当场扶额苦笑:“我滴妈呀!你还真是个傻得可爱的傻白甜呀!你我守口如瓶,不让你爹娘知道,不就好了吗?”
“不行,偷的时候确实很解气,但我现在还是有点怕。”
李弘贞明白她的顾虑,无非担心生活变好了,出手阔绰了,被家人察觉到端倪。
可是放着几万两银子不花出去,心里又憋得难受。
就像坐拥上亿家产,却只能住楼梯房、吃炸酱面的赵德汉。
略微思忖,李弘贞便帮她想到一条理财的办法。
“姐姐,咱们一人一半,把钱分了。”
“黄金白银都归你,玉器古董字画你不方便出手,那就全归我。”
“你现在手里一共有两,抹掉零头留着自己花,剩下两交给我,帮你钱生钱,你意下如何?”
“你怎么帮我钱生钱呀?”
“我目下正在创办镖局,你可以入伙啊。”
“除此之外,后面我还会创办琉璃作坊、研制巧克力、制糖、酿酒、扩展铺子、开妓院...”
“啥?你还要开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