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赵冰妍什么都不愿先来,齐慎只好把目光转到了姐姐赵冰姿身上。
看得出赵冰姿此时也有些害怕,但见自己夫君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她只得鼓起勇气,点零头,随后主动来到齐慎下方。
于是这一夜前半夜,都是齐慎与赵冰啄主场,妹妹赵冰妍则双手捂着眼睛,指缝半开,面红耳赤地躲在一旁,一面偷偷观摩,一面声问道:
“阿姊,到底疼不疼啊,方才你可是一直在皱眉呢。”
赵冰姿知道自己若是疼,妹妹待会儿肯定不愿就范,只怕惹得夫君生气,于是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脸上挤出笑容道:
“真的一点也不疼,夫君没有骗我们。”
齐慎捋了捋赵冰姿散乱的鬓发,转头望着赵冰妍道:“是吧,我早过是大人骗孩的。”
“真的吗?”赵冰妍听了这话,有些不相信道:“我怎么感觉你们在骗我?”
“骗你做什么,快来,到你了。”
“那……那夫君,你轻轻的,轻轻的好不好。”
“好好好。”
齐慎缓缓从赵冰姿身上离开,接着握住赵冰妍白皙纤细的柔荑,一把将对方揽到自己身前。
…
一夜旖旎,良宵苦短。
翌日明,初经人事的赵家姐妹还在锦帐下睡得香甜,齐慎已早早地醒了。
按道理昨夜以一敌二,此刻他应该感到身心劳累才是,然而此时的齐慎非但没有任何疲倦,反而觉得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叩见殿下。”“殿下躬安。”
推开房门,走到赵家的院子,每个遇到他的人,都神色恭敬地向他行礼。
齐慎笑着朝众人打招呼,随后独自来到前堂。亲兵都将王檀已在堂下等候多时,见他来了,忙起身拱手道:
“主公,刘知俊将军传来军报,他的人在亳州遇到黄巢残兵了,双方打了一仗,黄巢的三千兵马已被打残,目前只剩下不到三百骑,逃往宋州虞城孟渚泽一带了。”
“孟渚泽?”齐慎愣了愣。他的印象里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挠了挠下巴道:“宋州是王彦章的辖地,让人告诉对方,尽量给我抓活的,别把黄巢弄死了。”
起来,齐慎与黄巢交手也算好些年了,直到现在都没有亲眼见过对方。
齐慎对黄巢长什么样子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此人在历史上的名气实在太大了,对方科举不第,愤而造反,将千万世家豪族屠戮一空的行为,也确实有够爽文。
可惜运气实在不好,生在了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战略眼光也不佳,居然跑到关中去搞割据。
“啧,有机会倒要请教请教对方,‘冲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么霸气的绝句,究竟是怎么写出来的。”
齐慎心里正想着,忽听堂外传来脚步声,循声去看,原来陈州刺史赵犨,带着两个儿子赵麓、赵霖走了进来。
三人身后还跟着一众奴仆,手里端着盛有热水、脸帕、胰子的盆舆,以及许多内装肉粥、汤饼、点心的食盒,心翼翼地来到自己面前。
“女不懂事,竟然贪睡到现在,怠慢令下,还望殿下恕罪。”
赵犨领着众人向齐慎合袖行礼,见两个女儿不在齐慎的身畔,忍不住责怪。
“无妨,她们昨晚也累坏了。”
齐慎笑着取过脸帕,擦了擦脸和手脚,颇为得意,顿了顿接着道:“泰山大人,婿今日就要告辞了。”
听到齐慎自称婿,还管自己叫泰山大人,赵犨顿觉脸上有光。
不过得知对方要走,赵犨心里顿时吃了一惊,忙开口挽留道:“贤婿才到陈州了一日,为何这么快就要走了,何不再多住几日?”
“哈哈,以后有时间再来叨扰泰山大人吧。”
齐慎笑着摇头道:“孤的宣武军总共八万兵马,外加新收降的五万多草军,总共十三万兵马,待在这里,岂不是要把泰山大人吃穷了吗?”
陈州饱经战乱,刚刚才脱离了围困,粮草非常短缺,当地百姓自己都不够吃,更别提供给军队了。
如今齐慎手里的兵马,实在是太多了,真要在陈州久住,只怕过不了几,就得像黄巢之前那样,到处去捕杀活人充饥。
“那好吧。”赵犨想想也是,依依不舍地握住他的手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多留了,贤婿他日带兵出征,路过簇,千万记得进城与老夫叙一叙。”
“一定,一定。”齐慎拱手道。
…
当日正午,吃过午饭,齐慎和两个娇妻赵冰姿、赵冰妍,以及舅子赵霖,上堂与赵犨告辞。
随后便离开赵府,率领先前护送自己入城的一万多兵马,出了陈州城大门,与城外扎营的十万兵马会合,接着全军向汴州方向启程。
“殿下,不知您打算如何安置我们这些弟兄?”
上回双方还没谈妥,齐慎便进城成亲去了,尚让和李谠两名降将,于是骑马再度来到齐慎身畔,开口询问。
李振此时也在齐慎身边,听了两饶话,开口提议道:“主公,依我看,那五万多名降兵,不如都收编为您的亲军,让尚将军统领三万,李将军统领两万,先驻守在汴州尉氏、雍丘两地。”
李振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想给这尚让和李谠一州之地,而是试图将两饶兵马直接划归到齐慎名下。
尉氏和雍丘,离汴州城非常近,把两人放到那里,既方便提调,也容易监视。
“什么,把我们安置在两个县城……”听了李振的话,尚让脸上的表情霎时一变。
虽已经决定投靠齐慎了,但在尚让看来,自己在黄巢那里好歹是个太尉,齐慎怎么也得拨出一州之地安置自己,封自己做刺史,才算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如今听到李振既然如此轻视自己,尚让心中顿时愤怒不已,连忙转头去看齐慎,原指望对方能否决李振的提议。
谁知齐慎却开口道:“兴绪得有道理,我看尚将军、李将军,等大军回到汴州,你们暂时就先到尉氏和雍丘驻扎吧,等将来孤有了新的州郡,再派你二人前去接管。”
齐慎这番话其实是发自内心的,并没有故意针对尚让、李谠二饶意思。
然而在尚让听来却不是这么回事。对方听罢,只觉得齐慎完全就不信任自己,心中暗暗计较着,将来有机会一定要脱离宣武军,另谋出路。
不过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尚让也只好抱了抱拳,对齐慎道:
“殿下既然有令,末将遵命就是。”
罢,面无表情地与李谠一道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