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在发泄了一番后,御书房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刘谦招呼宫女收拾着满地狼藉。
“陛下气大伤身,你若气出病来得意的就是那群乱臣贼子了。”刘谦见皇帝平静下来才劝道。
这些话也就是他敢在赵广面前,换做别人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历代皇帝重新太监是有依据的,俗话最是无情帝王家,在这深宫内院之中恐怕只有这些太监是真心希望皇帝龙体康健长命百岁的。
“刘谦。”
“奴才在。”
“传赵拓进来。”
“是。”
等这些宫女收拾完时,一沓厚厚的密报已经呈放在,赵广面前的书案上了。
赵广一字不落的看着这些谍报,时不时还抿一口茶,刘谦和赵拓恭敬的站在左右不敢打扰。
足足过去一炷香的时间,赵广突然从谍报中抽出了几张纸询问道,“这就是科举那子的资料?可靠吗?”
“回禀陛下,臣已经多方打探印证过了,资料不会有太大出入,只是在一年前他曾奉魏开山的命令出关一趟不知何为,消失了几个月的时间,之后就来到了京城。”
作为情报人员,赵拓很好奇这消失的半年时间,但对于皇帝来这都是细枝末节的事情,没必要深究。
“这子怎么样?”
“不好,他来京城后就深居简出,极少与外人接触,除了与右骁骑将军杜海有些走动,他在京城没有什么熟人。”
“杜海?”
“是的,魏开山生前曾和杜海是生死兄弟,或许是魏开山安排的。”
“魏开山对这子不错啊。”
“这陆家兄弟都是自幼跟着魏开山从军的,魏开山把他们一直视如己出。”
“哦?有点意思……”
也不知这新帝想到了什么,眼神忽亮忽暗的闪烁着,思考了片刻便接着问道,“你刚才的陆家兄弟,还有一人呢?”
“另外一个人您见过的。”
“见过?”
没等赵广继续追问赵拓便把禁卫阅兵的事情讲述了一番,赵广不由一愣随即也笑道,“原来就是那个陆大勇啊,那子不错性格憨厚,体壮如牛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赵拓对陆大勇也是极为感兴趣的,本来是想将他吸纳进蛛网的,最后还是赵广他适合从军这才作罢。
此时身在工地上的陆离,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这兄弟二人,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皇帝的视野。
“以后多关注关注这个陆离。”
“需要深入接触吗?”
“暂时不用,派人暗中观察,这子如今犯了众怒……”
到这赵拓已经领会了皇帝的意思,这是怕那些人报复陆离,需要自己安排人手保护。
再川河这边,陆离正在一处木屋外的石桌旁,坐着和鲁大师闲聊,这鲁大师算是这些年墨家机关术的高手了。
若不是如今墨家势微,陆离是无法这么轻易的将他收入麾下的,就算是这样也花了他不少力气。
初次和鲁大师搭上线,还是因为纳川楼要制作能防伪的贵宾令牌,这种活墨家原本是看不上的,奈何要维持生计,再加上陆离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一来二去陆离也就与这鲁大师熟悉了起来,鲁大师名叫鲁均,是六十多岁其貌不扬的胖老头,自从墨家解散分家后,他就带着其中的一支墨家子弟来到京城讨生计。
因为帝国对于墨家的不待见,他们来到京城后也没敢招摇暴露身份,除了一家店铺平时就靠着接一些木工建筑的散货糊口。
陆离之所以能认出他的墨家身份,还是无意中发现陵铺中,有几个精巧的机关海
在几次接触中鲁大师看到了陆离的大方豪爽,最主要的是陆离不向其他达官显贵那样拿着匠人不当人随意使唤。
鲁大师自认为是匠人中的翘楚,而此时却拿着一堆图纸陷入到了呆滞当郑
这些图纸都是出自于陆离之手,这是都是来自于万书楼中那些书籍的记载,其中的内容种类繁多涉及到各个领域,这里面就有震惊到陆离的那条喷吐着水汽的铁龙。
“东家,这……这……这些东西都是神迹啊,这能否让我带回去看几,我能不能抄录一份。”
“呵呵,不用抄录这就本来就是给你的,你带回去仔细研究研究,看看这些东西是否能够造的出来。”
陆离记忆力可以是举世无双,画图功夫也是撩,但是真让他去制造这些巧夺工物件他就抓瞎了,如今有了鲁大师正好借墨家机关术试验一下。
“东家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如此巧妙的构思真是闻所未闻。”
陆离指了指自己,“我画的,可入得了墨家机关师的法眼。”
“当真?”
“呵呵,我还能骗你这身肉吗?”陆离调侃道。
鲁大师当即起身深深一拜道,“东家纵奇才,看来我墨家这几百年的传承终是井底之蛙了。”
陆离赶忙扶起鲁大师道,“鲁大师不必如此,这些图纸都是我在一本奇书中所学,担不起如此称赞。”
鲁大师只是摇了摇头道,“东家就不必过谦了,不有无慈奇书,就算是真有也是东家将其融会贯通,才使得如此神迹重现人间。”
陆离就算是厚脸皮此时也不禁有些脸红,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可是清清楚楚,如果没有大雪山的那场奇遇,别什么机关术,就是这一手画图的本事也够他练习几年了。
两人一番商业互吹过后,鲁大师便将目光停留在图纸上再也移不开眼睛了,陆离则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庄园的施工。
工地上的匠人如火如荼的搬运着东西,看此景用不了多久这里将焕然一新,只是此时的陆离却并高兴不起来。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钱!看着房屋的建造陆离盘算着自己的腰包,他手里的银子正在飞速的被花了出去,好在这还只是刚刚破土动工。
陆离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败家了,手里刚刚有点积蓄就这样被流水花掉,一想起这白花花的银子,他就觉得一阵阵肉疼,到底不管生活怎么变,他还是那个边城的贪财鬼这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