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陆离敢出这番话的时候,所有人就已经相信了,这百万物资就摆在面前,也不由得他们不信。
一百万两白银,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数字,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家酒楼的东家,愿意拿出一百万两白银来帮助灾民。
如果陆离仅仅是为了求名,他根本就不需要拿出这么多钱,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他们不愿意相信的原因,陆离是真的想去帮助这些灾民。
百万物资就摆在众人面前,此时所有的儒生都哑口无言,他们身后跟着的百姓也有些触动了。
纵观古今百姓们从来都是社会的最底层,他们是上层权力的私产,他们付出的最多得到的最少,这些百姓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怎么会真的有人愿意为了灾民豪掷百万。
“陆东家功德无量,福泽万代!”
陆离寻声望去,话的居然是他第一次过来遇到的那位老人,就是他的恳求才促成了这场联合救灾。
“陆东家福泽万代!”
……
老人听有人过来找陆离的麻烦,这才带着一群灾民赶过来帮忙。
陆离将吓傻聊卢文昭,从地上又重新提了起来,“这个交代你满意了吗?你们满意了吗!”
在场的儒生没有一个人回答他,那些还心存良知的士子默默出列向着陆离作了一揖,这里面包含着懊悔也有敬佩。
“你们读过书,你们懂得道理比他们多,但是你们不要只把眼睛看向云端,你们记住了他们才是这个帝国的基石,没有他们从地里刨出粮食养活你们,你们拿什么安心的读圣贤书?”
“陆东家的好!”看热闹的百姓听的热血沸腾。
“受教了。”出列的儒生也被陆离的行为折服了。
陆离看着卢文昭本想打他一顿出出气,最后觉得这么多人看着有些不妥,“你也为这些灾民出点力吧,来人!带这位卢公子去仓库体验体验劳动的快乐。”
完陆离就不再理会这群书生,转身就带头重新搬运起了物资。
等所有人都陆陆续续散去后,青山又恢复了平静,有了灾民青壮的加入,这里的搬运工作明显快了很多。
陆离吩咐人手在谷底架起了大锅煮上了绿豆汤,这解暑的秘方还是头一次问世。
大伙开始只是当做解渴的饮品喝,直到一下来大伙发现没有人中暑后,众人这才又感受到了这位陆东家的不凡之处。
陆离坐在一处树荫处啃着西瓜休息,一个人影就挡在了他的身前。
他抬头看到是李晴鸢不禁有些错愕,“你怎么来了?”
今李晴鸢一身侠女打扮,火爆的身材,红黑相配的劲装,把她衬托的尤为英姿飒爽。
“我怎么就不能来啦,只准你救灾,就不能我发发善心?”
陆离只觉得这话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啊,自己好像刚刚和孙虎完。
“这里这么乱,你一个千金大姐过来不妥,有点闪失怎么办,你的护卫呢?”
听到陆离的关心李晴鸢还是很开心的,她本就不是心眼的人,瞬间就把结账那一茬揭过去了。
李晴鸢把今的事对陆离讲述了一遍,原来侍卫去纳川楼报信得知陆离不在,李晴鸢担心青山这边出乱子,便让侍卫去找帮手了,这才独身一人跟过来看看情况。
她来的比较晚就错过了陆离的表演,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陆离都没费什么功夫,就把那群人给打发了,迷妹的崇拜之情就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这里不还有你嘛,有事的话陆大善人还能护不住我?”李晴鸢背着双手看着陆离调侃道。
“我又没收你定国公府的银子,请我当护卫可得加钱。”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啊,整张口闭口就知道钱,掉钱眼里去了啊。”
陆离擦了擦嘴角的西瓜汁起身指灾民的方向叹了口气。
“没办法啊,你看看,这里可是有着十几万张要吃饭的嘴啊。”
过了好一会陆离发现李晴鸢没有动静,一转身看到李晴鸢正盯着自己上身看的出神。
陆离嘴角一笑,“哎哎哎,你看什么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
李晴鸢被陆离惊醒,还下意识的去擦了擦嘴角,这才看到陆离正盯着她不怀好意的笑。
“哎呀,不许笑,不许笑,你还笑,再笑打你了……”
着还伸脚踢了陆离一下,陆离也不躲还是看着她坏笑。
“好看吗?”陆离还特意紧了紧肌肉。
“嗯好看,哎呀,你滚……”
“哈哈……”
李晴鸢哪里见过这个,帝国虽然民风开放,但是也没开放到这种程度。
这帝都可不是边城,在那里民风彪悍陆离的行为倒是没什么,这帝都可是被儒家礼教束缚了几百年了。
李晴鸢的脸顿时红透了,她想骂陆离不要脸,又恼恨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看的出了神。
这也就是她出身将门世家,从家教相对粗犷,这要是她来自于书香门第,这估计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不要脸,还不快点穿上衣服……”李晴鸢嘴上声的咕哝着,脑袋里却全是陆离身上的肌肉线条。
“你还讲不讲理,是你觊觎我的美色偷看我,现在还倒打一耙,我还没追究你占我便宜……”
“你还!”李晴鸢杏眼圆瞪,随后又害羞的转过了身。
陆离见这姑娘脸皮薄也就不再逗她了,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就往身上穿,嘴里还碎碎念着。
“女侠行走江湖可不兴脸皮这么薄。”
“哼,无赖,臭不要脸……”
两个人斗了一会嘴,李晴鸢话锋一转。
“对了,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啊。”
“让蛮子砍的,我不是给你过我以前是在边军吗?”
“那这也太多了吧,你是怎么……”刚才李晴鸢粗看都发现了十几处伤疤。
“那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十几岁就上战场了,那时候就连提刀都费劲,全凭一股狠劲才捡回一条命。”
陆离的轻描淡写,李晴鸢则是有些为眼前这个男人心疼了。
她想象不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提刀纵马与敌人拼杀的场景,她猜那些伤口当时一定很疼吧。
“可怜我?没必要,我算是运气好的了,至少我现在还活着不是吗?人要学会知足。”陆离咧嘴一笑的道。
陆离又想起了那些埋骨大漠兄弟了,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不是吗,他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