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漫的大雪之中,一顿热酒烤肉,吃的宾主尽兴,赵广在陆府中休息到下午,便跟着陆离来见他所的惊喜了。
“伯爷,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呀,您看着风雪的,会不会不安全呀。”皇帝的马车上,刘谦一副担忧之色的,对着陆离询问道。
“刘公公,您就踏实着坐好,一会咱们就到了……”
“陆离还能害朕不成,他所的惊喜,从来就没让朕失望过。”
听到刘谦在和陆离的声低语,赵广倚靠在软榻上,满怀期待的道。
此时上的大雪虽然转,但是道路上的积雪却是已经没过了脚踝。
马车行驶在这样的道路上,显得十分吃力,直到马车要驶出城门时,突然被人从外面拦了下来。
“何事?”赵广此时的酒意已经渐消,只见他慵懒的对着车外询问道。
赵广刚一问完,就听到车帘处,赵拓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陛下,马车要出城,如此气,臣以为不妥。”
“无妨,你们只管跟着前面的马车走就是了。”
“可是,陛下……”
“怎么,有你这个蛛网大统领在,难道还护不住朕的安危吗?”
听到皇帝语气有一些动怒,赵拓也不敢再劝,只能悻悻的退了下去。
“陆离,你这是要带朕去哪里啊。”
“陛下再休息片刻,一会就到。”
……
青山。
马车又行驶了一个时辰,就来到了青山的脚下,路上一共越过了五道关卡,车辆才终于进入了山谷。
当马车停靠在了军营前时,赵广都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的眼睛了。
他揉了揉刚刚褪去醉意的眼睛,指着眼前如同堡垒的军营问道,“这里是青山军的营地?”
此刻不只是皇帝,就连随行的几人,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但是他们的心思却各不相同。
杨硕是从军事角度出发,震撼于这座军营的构造,而赵拓却是从皇帝的安全出发,心忧此时的处境。
其实这也不能怪赵拓,这本来就是他的职责所在,他见到这座军营的第一反应,就是突然觉得自己手里带来的,这一百蛛网卫队不够看了。
“回禀陛下,此处正是青山谷底。”
闻言,赵广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陆离,但是陆离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大步走向了营门处。
“陛下,如此气势恢宏的军营,奴才还是第一次见啊,这比起咱们的辽东军,都不知道要强出多少了。”
赵广当年虽然贵为太子,却是被武帝扔在辽东老家的山海城长大,武帝对外宣称的是对太子不满,需要把他放在辽东历练。
其实武帝就是怕赵广留在京中,会被一些有心人给算计,毕竟赵坚也只有赵广这么一个儿子来继承大统。
辽东作为武帝起兵夺嫡的大本营,那里的将士,无论是战力,还是忠心,都是毋庸置疑的。
刘谦刚才之所以会这样,那也是因为他自照顾着赵广,从前巡查过太多辽东铁骑的军营了。
“是啊,如此气势,朕也是前所未见。”
就在这主仆二人交谈之际,前方厚重的营门,就被一队军营内的甲士,从里面缓缓的推开了。
随着营门被人推开,上方的厚重积雪也跟着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片刻,等到飞雪散去,赵广这才看清楚前面门内的状况。
只见一队约百饶黑甲将士,踏着整齐的步伐,就从军营内走了出来,待皇帝目光稍定,他只感觉从这一队黑甲将士,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不知道要比自己带来的这些护卫强出来多少倍。
见到这一队甲士迎了出来,赵拓立刻神经绷紧到了极点,他立刻就准备下令手下,护到皇帝的身前。
只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被赵广抬手打断了,“陆离的兵,朕信得过!”
听到赵广如此坚定的语气,赵拓这次却还想要继续劝,“可是陛下……”
“朕如果连这点识人之能都没有,也就不配再坐这江山之主了。”
话间,陆离就已经带着这队甲士,来到了赵广的面前,还不等赵广开口,这些黑甲士卒便齐刷刷的单膝跪地,高声喊道,“青山营将士,恭迎陛下!”
“末将胡奎,叩见陛下!”
“末将孙虎,叩见陛下!”
罢,孙虎和胡奎就要跟同士卒一起下跪行礼,却被赵广阻止道,“将军甲胄在身,便以军礼代之即可。”
“陛下,这两位您应该认识,这位是孙虎,这位是胡奎,此二人都是原禁军派往城外,维持青州难民秩序的校尉。”
“不错不错,当初你跟朕求来两营人马,便此二人统领吧。”
“是的陛下。”
“哈哈……你子眼光不错,如此两位人才,倒是被你从禁军中挖了过来。”
“陛下谬赞了,外面风大,咱们还是去营内话吧。”
陆离刚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这队黑甲士卒便井然有序的分列成了两队,站到了城门的两侧。
看到军纪如此严明的军队,赵广的心底五味杂陈,要知道这些甲士之前,可都是出自于禁军的。
禁军的腐败糜烂程度,赵广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当初刚登基就进行禁军大阅兵,就是想要趁机挑选一批,军中有能力的中层将领,来增强自己对禁军的掌控力。
当初这两营兵马,皇帝之所以会轻易的许给了陆离,也是因为他知道这些军队的德性。
别这两营被边缘化的杂军,就算是禁军四大巡防营,这样的精锐,都不如他之前在辽东见过的最差的。
可是就是把这样的两营杂兵,交到陆离手里短短时间,却被训练的脱胎换骨了,此刻,他们不但装备精良,而且还有着如此军纪。
前段时间更是在外人无法想象的条件下,全歼了禁军四大巡防营中的白虎营,这怎能不令人震惊。
只是看到这百十饶满甲步卒,赵广便已经被陆离的练兵方法所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