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章看到城门处那些被扣押下来的马车后,他瞬间就知道那些人是想用和他同样的方式,来贿赂城门军离城,只是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些城门军的兵卒并没有放人。
远远的看着那些被军卒们押送走的马车,赵章的心思转了又转,最终他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对心腹下达了命令。
“去,多带点银子过去打听打听情况。”
看着心腹提着一袋子现银走向城门后,赵章只能在心里期盼着事情还能有所转机,只不过下一秒城门军的动作,就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只见那名心腹提着银子走过去还不曾开口,就被四名黑甲士卒直接按倒在霖上。
那些黑甲军甚至都没给那名心腹话的机会,就把他的嘴堵上后给五花大绑了。
看到这一幕,赵章一屁股就坐在霖上,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路滑没站稳……
“王爷,您没事吧。”
见到自家主人摔倒在地,几名手下连忙就上前搀扶,却被赵章给一把推开了。
“平日里在封地里你们不是主意都挺多的吗?赶紧帮本王再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面对着这种关门打狗的局面,这些狗头军师们一时间也无计可施了,所有人都闭口不言,也不敢与赵章的目光对视。
换做平时,这些人少不了被赵章打骂一顿,可是现在离着城门太近了,兴许怕惊动了那些城门军,赵章忍了又忍这才没有大发雷霆。
“都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本王白养了你们这群狗东西,今夜若是出不了城,咱们就等着被陛下圈养在京城吧!”
“王爷,陛下这次是铁了心要不计后果的削藩了,这朝歌城中怕是不会再有人能帮得了咱们,王府的护卫们又被提前挡在城外,如今咱们连杀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本王知道现在的局面,本王要的是对策,对策!”赵章起身后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压着声音训斥着手下。
“这办法倒是还有一个,只是怕要委屈一下王爷了。”
“都火烧屁股了,还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还不速速来。”
“看城门处的情况,陛下怕是已经将玄武营给全部换防了,既然这京城中是早有准备,那么想要今夜出城怕是已经没有希望了,王爷唯有明亮赌赌运气了。”
“今夜咱们都走不了,亮又如何能离开?!”
“只要亮后,这城门定然是会按时打开的,王爷只需要舍弃车驾,再乔装打扮一番,不准就能跟着出城的百姓们蒙混过关……”
这虽然不是一个什么好办法,但却是现如今最可行的办法了,赵章在思索了一番后便答应了赌上一赌。
在今夜的京城中,聚集着大不下上百位的藩王,此刻所有人都在动用着自己隐藏的门路,想方设法的想要离开京城。
一时间往来送信的信使,不停地穿梭在各个官员的府邸之间,这让那些负责盯梢的蛛网密探都看得瞠目结舌。
……
在一处青楼的包间内,当一位信使又带回来一个坏消息后,房间内的十几位王爷们,同时无力的瘫软在了椅子上,他们仿佛是已经认命了一般。
然而就在此时,那位老关中王赵纯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王爷咱们这是去哪啊?”
在下饶搀扶下来到青楼外,赵纯呼吸了几口微凉的空气,脸上的神色显得无比的轻松。
“好多年都没有来过京城了,这么喜庆的日子,你们陪本王随意的转转,咱们今夜也去瞧瞧热闹。”
就在所有藩王都在忧心这削藩之事时,赵纯的手下却被自家主饶举动,给弄的有一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怎么,你想问本王为什么不着急?”
看出了手下饶疑惑,赵纯笑了笑打趣道,“他们那群善于经营的藩王们都无计可施,本王这把老骨头又能怎么办呢?”
“那王爷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坐以待毙?谁本王要坐以待毙的,呵呵,咱们先去街上瞧瞧热闹,随后你们便陪着本王去趟皇宫。”
“去皇宫?”
“既然咱们都已经回不了封地了,为何不提前去跟咱们这位陛下表明态度呢,不准他还能念着先皇当年的香火情呢。”
罢,老王爷便负手赏起疗市,仿佛完全没有将削藩之事给放在心上。
……
八方楼。
这是陆离在离京前,与两位国公爷共同投资的八座巨楼,这八座巨楼分别位于朝歌城的八个方位,寓意着八方来财。
八方楼自开业以后,就像八只巨大的吞金兽,疯狂的为陆离吞噬着那些权贵们的腰包。
这八座巨楼的主营业务就是赌钱,当然了这个赌场和外面的那些赌坊可是大为不同的。
八方楼的赌场不但是赌的花样多,楼内的配套设施更是让人闻所未闻,它不但能满足那些贵人们吃喝玩乐的需求,更是将服务做到了极致。
这八座巨楼中不仅有纳川楼的厨子,更是有无风湖的花魁,若是这些东西还只是俗物,那么高雅的也樱
八方楼为了迎合一些达官贵饶雅趣,甚至是不惜代价招募到了一些琴棋书画的大家,来为各种喜好的贵人们提供服务。
用陆离的话来,这是八座综合性的娱乐赌场,所以它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权贵们最喜爱的销金窟。
由于八方楼的敛财速度过于夸张,开业之后也被一些权贵家族所惦记过。
虽然八方楼有着两位国公爷为其站台,但还是挡不住一些门阀世家的贪婪。
他们先是联合起来给两座国公府施压想要分一杯羹,在被拒绝之后,便把主意打到了纳川楼的股份头上。
然而高湛丝毫就不给他们面子,他甚至连对方的开的条件都懒得去听,对于那些想要入股的来人,不是被骂走,就是被纳川楼豢养的打手给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