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黄色连衣裙的女人,拿着一摞圆形的号码牌,从楼上快步下来。
到一楼看到店内尘土飞扬一片,抬手一挥,沙尘散去!
店内密密麻麻飘着一群女人,这些女人面部惨白浮肿,穿着夏冬不一,龇牙横眉,无论长发短发,都朝着上方竖起......
黄衣女人短暂愣神,就怒目大喝,
“哪来的孤魂野鬼,滚!”
黄衣女人喝骂之后,蓦地衣裙震荡,一股罡风以她为原点,朝着店内鬼魂吹去。
“呜呜呜--------”
店内风声呼啸,进店的鬼魂被罡风吹的身体倒悬,头发与地板相接,如一株株的盆栽,生根于服装店内。
女人扔了手里号牌,咬牙切齿骂道,
“不走?那就别走了!”
完,一甩裙摆,大步朝着店门口走去。
门口突然涌入黑风,风很急,很猛!
女人脸色陡变,但很快,双目散发狞恶的毒光。
三米走出,风撕开她的嘴巴,她牙龈裸露,脸剧烈震颤。
四米,一阵“噼啪”的爆响,黄裙化作丝线碎布脱离她的身体。
一件前黑后白的罩袍出现在她身上,罩袍前后,各写‘阴’‘阳’二字!
女人双臂交叉挡在脸前方,再朝前走两米。
第七米,罩袍上面阴阳二字消失。
一股黑烟,缠绕她双足。
女人跺脚,罩袍飞扬,黑气消失。
但她裸露的腿,出现细密的血痕,仿若刚才跺脚,震碎了自己的腿。
她到了门前,双臂伸展,去抓房门。
“嘭----”
像是气球被戳破,一声轻响,她的身后,出现一片红粉的血雾。
女人身体缩一圈,但门也被闭合一半。
正待继续发力,门外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张正钱一脸狞笑走来。
张正钱先用手臂上的羊皮盖在女人面门上,接着从后背取出一个秤砣,狠狠砸了上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店内回荡。
下一刻,黄裙女人出现在楼梯口位置。
她身体干瘪,头发稀疏,双目空洞,仿若一个千年干尸......
“欢迎光临!”
招财猫的声音清脆从容。
张正乾走到店里。
店内空空荡荡,之前地上倒栽着的鬼魂消失不见。
“你好,你要买衣服吗?”
一个甜美的声音出现。
张正乾转头,四目对视。
“你和我挺般配的。”女孩道。
张正乾皱眉,“般配?你长这么一副克夫相,怎么跟我般配?我还想多活两年!”
女孩错愕,朝后退一步。
张正乾朝着店内扫视一圈,语气充满不屑,
“卖衣服的?店里啥都没,你卖锤子的衣服!不会是打算把你身上的衣服卖给我吧?”
女孩再退两步,朝着那楼梯口的女人看去。
一眼之后,她伪装的胆怯变成了愤怒,转身,又一股女子的羞涩,捂住自己的领口,朝后再退一步,
“我的衣服不卖。”
张正乾朝前两步,伸手抖抖那块带血的羊皮,
“你的不卖?那我的卖给你成不?”
羊皮陡然化作一块猩红的布匹,朝着女孩就盖了过去。
女孩惊叫,“不,不,不!”
她也发出这三个‘不’,身体就被红布包裹。
张正乾麻溜的用秤砣后面连接的绳子,在女孩脖子缠一圈,结个扣,转身跑出陵.......
女女被红布包裹着,在地上剧烈的翻滚着。但无论怎么翻滚,都无法拖动那地上的秤砣移动分毫。
张正乾出门就上了一辆车,快速离开。
而那个何星浩一脸微笑跑进了服装店内。
店门突然漆黑一片,不多时,那个身穿孔雀连衣裙的女孩走到陵门口,眼睛冷冷盯着沐竹村口。
村口本来一脸微笑的张荣奎,突然脸色变的铁青,咬牙道,
“这个畜生,居然没有把我的砚台送到店里,找死!”
之后张荣奎转身朝着沐竹村里走去。
而门口那个女孩,连衣裙上的七彩孔雀变成了黑白色,孔雀的翎羽上,都写满了“孝”字!
........
“咚咚”敲木板的声音传入安休甫的耳郑
安休甫一个激灵睁眼。
周围空间很是狭,崭新的木板封闭着。
不这是棺材内!
猛然起身,“嘭-----”
脑袋重重磕在一块木板上。
重新躺平,左右看看,自己身处一口棺材内。
一个念头破空直插脑海:
我成了那件咒器(耳钉)的一部分了吗?
之前敲打门的人是不是累死了?
以后敲门的活,就要由我来完成了?
我用什么敲?脑袋?膝盖?
以前敲门声,都跟大锤砸门板一般,我能做到吗......
“咚咚咚”,敲棺材的声音又传来,打断安休甫胡思乱想。
“安?安?还活着不?”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冯庚年?他怎么会在棺材外?
“咚咚咚”安休甫膝盖顶了三下棺材,做回应。
冯庚年,
“我靠,还活着?”
安休甫喊道,
“快帮我打开棺盖!”
冯庚年,拍拍棺材,
“哥哥跟你商量一下,放你出来,辛苦费五千,要是同意,就敲一下,不同意,敲两下!”
安休甫大骂,“敲你妹,打开棺材再!”
冯庚年咳嗽一声,“咳,我这耳朵最近不好使,你啥?”
安休甫用膝盖连撞三下,想什么呢,五千?
咋不去抢?
“三千?好,成交,哥也不还价了!”冯庚年大声道。
棺盖打开,冯庚年那一张驴脸,露着一口黄牙映入安休甫眼帘。
安休甫坐起来,“我的是三百!”
着伸手去抓棺材边沿。
冯庚年穿着拖鞋的大脚,朝着安休甫胸口就是一脚,
“去你大爷的,里面继续呆着吧!”
安休甫伸手去挡棺材板,但这棺材上面仿若有座山,根本不是人力能阻挡,
“三千,三千成交!”
棺盖再抬起,冯庚年道,
“爷们话,一个唾沫一个钉,把欠条写了!”
完就把纸笔扔了进来。
安休甫拿着纸笔,
“是你把老子装进来的?”
冯庚年嗓门很大,
“放你娘的屁,你要血口喷人,死在这里算球了,就当老子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