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紧锁眉头站起来。
昨他进去过袁田田的房间,房间格局与上次来的时候并不一样!
没有地毯,与外面楼道白色地板一样!
朝着楼上走走,一共六层楼。
匆匆跑到楼下,盯着楼看看,这栋楼是五层!
多出了一层楼。
情况与第一次来时候一样。
拿了所有钥匙上楼。
门打不开,甚至连钥匙都插不入任何一扇门的锁孔。
他手里这么一圈钥匙,好像并非是这一栋楼的房门钥匙。
“咚咚......”敲门声响起。
但这个敲门声不是出现在耳朵内,而是在他脑海里面响。
声音急促而铿锵,他的后背不时传来灼热的刺痛。
“咯咯”一阵空灵的笑着突然在楼里响起。
安休甫虽然面不改色,但内心真的慌乱,这后背的刺痛并非是一个好的预兆。
这里袁田田最大,所以他毫不犹豫朝着三楼走去。
到了袁田田房间门口,笑声和后背的刺痛同时消失。
抬手本来想敲门,但又谨慎的收手。
自己第一次调查袁田田房间时候,就是因为敲了袁田田的房门,惹怒了袁田田,后来红衣女鬼替他闯入袁田田的房间内。
陡然耳朵视觉察觉有个东西一直跟着他在飞舞。
摆胯转腰,挥手。
手掌摊开,那一枚耳钉再次出现在他手里。
也是他逮住这耳钉的刹那,
“臭豆腐,不好吃不要钱.....”
“炸鸡柳,买一斤送半斤.....”
.......
楼内的死寂突然被外面嘈杂的响声打破。
安休甫拿起钥匙圈,选出袁田田的房间钥匙,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打开了。
房间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袁田田带着耳塞,抱着一个枕头,半卧在床上。
听呼吸,是睡着了。
他退出房间,轻轻把房门关上。袁田田能好好睡觉,能让他调查的时间能更充裕一些。
出门趴在地上又朝着屋内看看,白色的地板状,与上次调查看到的红色地毯不同。
把整栋楼拖了一遍,同时也在等袁田田醒来一起出去找她之前租住的宾馆。
拖完楼,到院子里。
肥婆在院子里收了晾干的衣物,看到安休甫拎着拖布走出来,阴阳怪气的道,
“这太阳打西面出来了?不会是家里又哪个亲戚又死了,要上礼了?”
安休甫不知道冯庚年遇到这肥婆冷嘲热讽怎么处理,索性装聋作哑。
昨晚一直进进出出的,不是这个肥婆,这肥婆看面相应该还不到六十岁,没到憋不住尿的年龄。
一个美女走出院子,安休甫盯着仔细看看,身上没有阴煞气息,这是白静君了。
白静君素面,化妆前后差别不大,确实是一个美女,跟冯庚年也算郎才女貌。
白静君礼貌的冲着安休甫微笑,安休甫先开口,“白默住在哪个房间?”
肥婆抖一下衣服,皱眉问道,“家里住的些什么人不都是你登记的?你问白默是谁?”
安休甫嘴角上扬,淡淡道,“你确定是我登记的?”
肥婆一脸不高兴,“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不会是对不上账了吧?”
安休甫淡淡道,“我不识字,怎么登记?”
肥婆一愣,接着突兀消失不见,衣物掉了一地。
白静君一脸懵逼,自言自语道,“我,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接着看向看向安休甫,
“我妈人呢?”
这算不算第一个回合交手?安休甫看向白静君,认真道,
“那应该不是你妈,只是长得像。”
接着看这个白静君的反应。
结果这白静君反应平平,居然是一副恍然的表情,
“就跟昨的那个白默一样对吧?我就我不可能有病!”
安休甫正要问这白静君为何一点都不惊讶,白延肃家的正门打开,肥婆一脸怒容喊道,
“冯,格格的病情好不容易轻一点了,你不要跟她胡袄!”
完看向白静君,“格格,去吃药!”
安休甫道,“吃屁的药,见鬼了,吃药能顶用?”
白静君笑着看看安休甫,“我爹是御尸门掌门,有鬼也不怕!”
接着冲着安休甫问道,“你觉的我是不是有病?”
安休甫真的怕这句台词了,这让他想起朱锡海那个神经病了。
白静君一句我爹是御尸门掌门,也让安休甫知道,普通人眼里的邪祟,可能在这一家人眼里见怪不怪。
白静君问完话就盯着安休甫,安休甫不是医生,哪能见面两句话,就断定这个白静君又没病,只能如实道,
“我不知道。”
白静君一脸失望,转身朝着房门走去,肥婆冲着安休甫又喊道,
“冯,你也进来,把家里都收拾一下。”
安休甫跟着白静君进屋,母女两个一个在卫生间化妆,一个进了卧室内收拾被褥。
安休甫收拾碗筷,他的速度并不快,因为他在听这母女俩的对话:
母:“那个范文纪你以后少跟他来往,我听隔壁的杨怀怀,那个范文纪一跑歌舞厅。”
女:“你从哪里听来的?杨怀怀一都泡在麻将馆里,她的话你也信?”
母:“一个男人,每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范家没一个好东西,他爹娶了三次,离了三次,现在还想着再娶个年轻的,老不正经的东西。”
安休甫刚把碗筷收拾好,要进厨房,卧室里传来一个男饶声音,
“现在他不正经了?当年谁他比我强的?”
安休甫一个激灵,这是瘸子的声音!
他想到卧室看看,但端着碗筷走两步,直觉很危险,好像这肥婆的卧室里有什么东西,就等他进去。
他朝着厨房走,厨房门关着,里面有一股气息,让他觉的很不安。
安休甫将碗筷重新放回桌子上,转身进了冯庚年的卧室。
关上房门,他依旧能听到这母女两饶心跳声。
安休甫都怀疑,究竟自己是邪祟,还是这母女俩是邪祟了。
随手拿起窗户前桌子上的账本,他想看看有没有白默这个人,也看看这账一直是谁在打理。
仅仅翻了三页,突然窗户上传来“嘭嘭”两下敲打声。
一个年轻脸贴在窗户上。
他放下账本,拉开窗户,
“租房?”
正琢磨谁在记账呢,正好看看这记漳人是谁。
年轻人道,“我要退房。”
安休甫点头,“谁登记的?”
年轻人却不回答安休甫这个问题,堆笑道,
“房东,押金不要了,你上去看看房里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安休甫拿着账本,“你叫什么?”
男人道,
“在第五页,我叫鲁旭猛?”
安休甫翻到第五页,突然眼睛有些朦胧,日期像是二月十八,但再看,又像是三月十八。
合上账本,将手背起,
“谁登记的,你找谁退吧!”
男人那微笑的脸陡然变得阴郁恶毒,“退房!押金我不要了,我---要---退---房!”
这突然的变化,吓了安休甫一跳。
不过很快镇定,伸手把窗户关上,对年轻人大吼大叫置若罔闻。
本来是随口问问这记漳人是谁,结果让一个邪祟也现出原形了。
敲窗户的声音越来越剧烈,渐渐的,安休甫察觉这不是敲窗户,而是在敲门。
窗户上也不是趴着一个年轻人,而是站着一群五官扭曲的男男女女。
这换其他人,可能早就吓尿了。
可安休甫却慢条斯理点了一根烟,继续看着账本,找到了,上面真的有白默这个人。
但是只有入住时间,没有登记住在哪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