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房门打开的瞬间,安休甫手里的打火机也爆了。
他转身尸煞气外溢挡住了这狂猎的冲击波,眼神直勾勾的顶着房门口。
门口浓郁的黑烟凝形,脸色晦暗的白默缓缓显露出来。
白默站在门口,一字一顿道,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安休甫重新摸出一根烟,语气淡漠,
”想杀我,你用不着理由,我也不想给你什么理由!“
完安休甫转身,重新在阳台上续接一根烟。
白默被安休甫这么一个蝼蚁戏耍了,她很愤怒。
而且她在撞开门的时候,是想直接杀死安休甫的,但她看到安休甫刹那,莫名的冷静下来了。
这个的蝼蚁,都能波澜不惊,而她现在却方寸大乱了,深吸一口气,
”你不怕死?!“
安休甫低头拨弄着两节烟,
“307房门开了没?你的一个时,你给我没?”
白默,“我已经给了你一晚上的时间!”
安休甫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是啊,一晚上我想了一百种法子打开那个门!但最后使用了一个没有脑子的开门方式,敲开那个门,是我的方式,还是你的方式?”
白默握拳,“你有其办法吗?”
安休甫把烟接好,伸出指甲在床板上滑动,一缕冒着烟的木屑出现在指尖,他轻轻吹一口,把烟点燃,抽一口之后才道,
“不让我开口,不让我离开,我我买个西瓜上来,能砸开那个房门,你给我机会吗?”
白默身上戾气褪去,“你真的不怕死?”
安休甫吐一口烟,“你有多怕死,我就有多怕死!”
白默嘴角上扬,她现在很想夸安休甫两句,因为安休甫的从容,让她汗颜。
但是欣赏归欣赏,当下的局面,不允许她欣赏任何人,而且她的状况比安休甫更糟,深吸一口气,猛然朝着安休甫房间内大吼一声,
“死------!”
这一个字,仿若开山裂石的雷霆,音浪裹挟着成千利刃朝着安休甫浇去!
安休甫双臂交叉挡在胸前。
却仅仅支撑一秒钟,长长的指甲成为齑粉,身体瞬间被洞穿无数个孔洞,尸煞气全部外泄!
在身体没有散架之前,他猛然朝着侧面横移,在床上一个懒驴打滚,躲开白默的正面攻击。
落入床的侧面,想再爬起来,却发现身体报废了,身体经脉断了不知道多少。
屋内狂风肆虐,床单腾空,化作一只大手,一把扯着安休甫就从屋内出去。
床单到楼道中,猛然炸裂,白默的手一把掐住安休甫脖子。
安休甫一道尸煞分身陡然出现在白默身后,一记重拳朝着白默的太阳穴横扫。
白默身体笔直,甚至皮肤都没有出现一丝褶皱。
下一刻,安休甫的右臂应声被撕了下去,之后提着安休甫原地转两圈,猛然将安休甫的手臂朝着一扇房门砸去。
房门瞬间被击出一个洞,手臂没入房间内!
接着再抓住安休甫的另外一条胳膊,同样用力一震,左臂也被她扯断!
白默舌头舔着嘴唇,再次寻找一扇门准备扔进去。
白默疯了?或许吧。
她完全可以瞬间把安休甫千刀万剐,可是她却选择最残忍的方式虐杀安休甫。
安休甫没有痛觉,头脑依旧冷静。
目光随着白默的目光移动着,陡然发现三楼楼道比之前深了很多,好像多出了好几扇门!
也是此时,他的一道尸煞分身站在了袁田田的房门口,
“咚-----”
门被敲了一下,第二次拳头落在门上刹那,307房门突然横移,避开了安休甫尸煞分身的拳头。
第二声敲门声,落在了305房门上。
尸煞分身横移,去追307房门。
也是此时,这一道尸煞分身,被白默隔空一把拍成齑粉。
也是此时一扇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男人从一个房间内出来,直奔楼道窗户而去。
白默松开了安休甫,在这个男人腾空撞碎窗户的刹那,扯住了此饶右脚踝,同时冷笑,
“哪里跑!”
男人被扯回到楼道郑
与此同时,楼梯口的一扇房门打开,又一道人影从那房间里出来,如猎豹一般朝着上楼的台阶奔去。
白默手里提着人,追到楼梯口,止步!
上楼的人是男是女,安休甫没有看清楚。
但那绝对是一个活人!那人奔跑时候,他听到那人颤抖的心跳和血液的流动声。
三楼楼道冗长,东西长达近三十多米,密密麻麻的房间,少都有二十来个房间!
一时间找不到303和307房间。
但楼梯口那个房门敞开着,安休甫趴在地上,用嘴咬住自己的胳膊,接着身后再凝出一个张荣奎分身,提着自己猛然就朝着那房门里丢了进去。
“扑棱”
他没有进入房间,那房门口,像是有一片塑料膜把他给反弹回来。
白默转身低头看安休甫一眼,眼里古井不波,抬脚朝着安休甫的头颅踩了下去。
也是此时,又一声开门声传来,白默提着人冲入了安休甫要进去的那扇门内。
楼道里多余的房门,随着这一个开门声全部消失了。
安休甫本来闭眼等死,但久久没有感觉到白默的脚落下。
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孩正俯下身子抱他。
是胡文贞,胡文贞看到安休甫睁眼,声音满含愧疚,
“我听见外面很吵,但我不敢出去......”
被胡文贞抱起的刹那,安休甫体内乱窜的阴邪气息飞速朝着胡文贞的身体而去。
胡文贞抱着安休甫进了房间,安休甫已经能再次控制身体。
他挣扎一下,胡文贞松手。
胡文贞把安休甫的手臂从口里取下,然后按在安休甫肩膀上。
隔了一会儿,手臂经脉自动续上。
胡文贞走到床前,拿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那块毛巾被走到安休甫跟前,声音低低的道,
“我,我这里没有衣服。”
胡文贞不用解释,安休甫也能看出来。
这胡文贞就这一件睡袍。
安休甫一只手,也没法把毛巾被裹在身上。
他现在几乎身无寸缕,衣物全部被白默的音浪和阴气搅碎了。
胡文贞却不需要安休甫开口,把毛巾被一头打结挂在安休甫脖子上,之后把毛巾被裹在安休甫的腰间,又打了一个结。
做这些时候,胡文贞一直站在安休甫的身后,并没有让安休甫尴尬。
但现在的安休甫,也不在意这些,有了一块遮羞布,他靠在了墙壁上,然后一言不发。
胡文贞道,“你坐到床上吧。”
着拉安休甫的胳膊,安休甫抬起手臂,拒绝了胡文贞的好意。
胡文贞就站在安休甫的身旁,低声道,
“我昨晚上醒来好几次,总觉的你在楼道里,但是出来,却没有看到你。”
本来缺了一条手臂,让他有些万念俱灰。
但是听到胡文贞的话,他的双目不再无神。
侧过头看看胡文贞,
“你坐吧,我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