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孝芳离开后,楚雯雯坐到蔡七七旁边,
“何必呢?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蔡七七冷冷问道,
”那个丫头家里是做什么的?“
楚雯雯笑着道,”崇都影视传媒你该听过吧?“
蔡七七点头。
楚雯雯道,”明贵五就是崇都影视娱乐的创始人,也是明孝芳的爷爷,现在当家人是明坚平,是她叔。“
蔡七七端起咖啡朝后坐坐,”我明见见这个明坚平!“
楚雯雯摇头,”明坚平的位置就是她让出去的,她在明家地位不高,但是崇都影视娱乐集团内,她有绝对的话语权,明坚平惹不起她的。“
蔡七七问道,
“你就不怀疑他的动机?”
蔡七七问的不是明孝芳,而是问安休甫。
楚雯雯无奈笑笑,
“你为什么怀疑他的动机?没有任何证据的恶意揣度,只会让人寒心。我去和他坐坐,他很少麻烦我,既然向我开口,肯定是遇到了麻烦。”
完楚雯雯起身,”别和他谈钱了,想想别的办法吧。“
楚雯雯离开了。
蔡七七放下咖啡,一股子深深的无力感传来。
安休甫这辈子,或许只会开口跟人借一次六百万。
六百万不是一个数目,够一个中产家庭一辈子的开支。
她认为安休甫借这个钱肯定不容易,所以想在这六百万上加上一些筹码。
但她瞧了安休甫,楚雯雯是竭尽所能在帮安休甫。那个明孝芳,是犹豫都没,就在帮安休甫。
从明孝芳那一句话里,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安休甫应该是和明孝芳之间有过金钱往来,但两人因为钱,谈的应该并不愉快。但现在明孝芳当着她的面毫不犹豫的借安休甫钱,她本能的就是怀疑明孝芳是当面示好她。
可是听楚雯雯的话,不是这么一回事,明孝芳不需要向她示好,那就是明孝芳就是单纯在帮安休甫.....
这八年前和现在,蔡家变化并不大,可是八年时间,她彻底把一个儿子没了。
咖啡喝完,拿出手机给蔡杉杉打了个电话。
蔡杉杉接通电话,”喂?妈,都是皮外伤,没事,都回宾馆了,我,我也没事......“
蔡七七听到蔡杉杉的话,一股子愧疚感没来由的升起。
蔡杉杉急躁易怒,跟自己脱不了关系,自己很少有耐心听完蔡杉杉话。
蔡七七语气变的柔和,”买点啤酒,我回去做饭。“
........
白于谷今晚又喝酒了。
不过依旧喝的不多,楚雯雯和明孝芳年龄比他都大太多,他实在是放不开。喝多了怕丢脸,安休甫给他倒了两杯,他就不喝了。
坐到床上第一件事就是给马岚发视频。
马岚盯着白于谷,“你怎么又不回来了?”
白于谷伸手挠挠脑袋,“妈,我想跟着安哥。”
马岚语气坚决,“不行,我今想来想去,觉的你跟着他太危险。”
白于谷摇头,“妈,咱们御尸门其实很厉害,非常非常厉害!”
马岚皱眉,“怎么突然这个?在崇都见到御尸门的人了?是哪一支的?”
白于谷摇头,“中午我惹到一个红衣罗刹,但被安哥给重新封印了。”
马岚声音陡然拔高,“红衣罗刹?不行!你必须马上回来,我现在就去崇都接你!”
白于谷道,“妈,你冷静,你听我完。”
马岚盯着屏幕,“你让我怎么冷静?他呢?他人呢?”
白于谷道,“在楼下和芳芳姐聊,你放心吧,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马岚神色缓和些,“那红衣罗刹怎么回事?”
白于谷把自己招惹红衣罗刹的事跟马岚都了一遍。
马岚没有打断一次,白于谷自从成年,就很少跟她谈心,而断腿之后,母子两个什么都超不过三句。
昨晚马岚就察觉到了白于谷的变化,而今白于谷居然一口气了近二十分钟。
不过马岚在听到安休甫一直在暗中保护白于谷,白于谷却控制铜尸杀安休甫,还是忍不住骂了两句。
白于谷也没有反驳。
等马岚骂完,他又把自己如何收拾炼魂炉里面恶鬼的事了一遍。
接着开始懊恼的今完全可以自己收拾红衣罗刹,而且有至少三个法子。
马岚耐心听完,因为在她看来,那个炼魂炉出现,远比红衣罗刹更可怕。
但是白于谷却给轻松解决掉了,她反而放松下来,
“你真的不怕?”
白于谷朝着门外看看,压低声音道,“他比我更害怕,但他比我会装!看到红衣罗刹,心乱的连尸煞分身都使不出来了,那心跳的跟敲鼓一样....呵呵呵.......“
马岚也被白于谷感染了,也笑起来,”他只是达到行尸的水准,很正常。“
白于谷笑着道,”我比他强太多,他早上还骂我,但收了红衣罗刹之后,就话少了。我毁掉炼魂炉,他一下午都在给我主动散烟,哈哈......“
马岚笑着道,”唉,他入这一行也就半年,但他遇到的对手,都是大凶之物,我还是觉的你该回来。“
白于谷拿了一根烟本想点燃,但看看表,把烟又放下,
”妈,我要睡了。他一睡三四个时都不困,我可不行,我必须保持睡眠六时以上,不然我精神力吃不消。”
马岚皱眉,“精神力亏空?”
白于谷脱了衣服钻被子里,“我要保持一个幻尸在附近警戒,我不能让今的事再发生!好了,妈,明晚我给你再打电话。”
白于谷电话挂了。
马岚拿着电话,脸上愁云依旧樱
这是白家独苗,真不能有任何闪失.......
..........
“咯吱、咯吱......”
“呜呜呜.......”
老旧的木门发出让人抓心挠肝的刺耳响声。
贾元喜瞪着眼,盯着棺材的缝隙看着。
一个很荒谬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棺材外喑喑咽咽的女人是财务总监陈美虹。
他依旧清醒的知道,自己躺在棺材里,而且穿着他爷爷的寿衣。
“嘭嘭嘭”三声。
有指头敲在棺材盖子上。
贾元喜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叫,”啊——“
猛然坐起来,接着循着声音看去。
自己的办公室门,被运维部的白春保推开。
两人匆匆对视一眼。
贾元喜从椅子上站起来,转头看看窗外,掩饰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