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玲又没心没肺的笑起来了,苏禹敬咬着嘴唇把头转向一边。苏芷芊眼睛笑成一个月牙。
安休甫,“你要与时俱进,带你去见识一下当代的戏子,你那戏场里听戏的都没几个。”
戏子又爆粗口,“你懂个屁!”
完陡然消失,下一瞬,就出现在橱窗前,本想面朝外面,但和安休甫对视一眼,挪动身体远离橱窗面朝墙壁站定。
安休甫手拍着橱窗,“我不懂?别人唱歌,观众都是翻墙往剧场里跑,你唱戏,是逮住一个观众关起门来不让跑,你不觉的该从自身找找问题?”
苏禹敬憋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
叶苏玲笑的更夸张,那个戏场对她造成了不的心理阴影,可是被安休甫这么一,她觉的这就是这辈子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走过去双手扶着安休甫的肩膀,“让我靠一下,笑死我了,哈哈.......”
戏子肩膀抖动两下,直接藏到墙壁后面。
安休甫皱眉等叶苏玲松手,这才拍打一下橱窗,清一下嗓子,突然开唱,
“曾记得,当年京口初相逢,但见你,骨骼魁伟胆略勇.....这二十年间沙场血.......常使妾妻义夫荣。”
叶苏玲又一脸懵逼,“你能听懂她唱的什么玩意?”
安休甫,“他和我应该是老乡。”
着从兜里取出两张票,冲着橱窗晃一下,“我是认真的,这是明孝利的演唱会门票!”
戏子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叶苏玲笑着道,
“人家不搭理你,请我吃饭,我陪你看演唱会!”
安休甫,“这可是贵宾票。”
着把票收回兜里。
叶苏玲眯一下眼,“这是要跑演唱会大门口当黄牛?”
安休甫,“你不是明孝利的粉丝吧?”
叶苏玲,“你听叶秉良跟你胡袄?明孝利不是歌手,是演员,演唱会都在体育馆,这是在少年宫,百分百演的是话剧!棒槌,话剧,懂不?”
安休甫取出一张票看看,“这么残酷?今就靠这两张门票开心了。”
苏芷芊眼泪都笑出来了。
苏禹敬手揣进兜里,虽然在笑,但这笑里面含着一些惆怅。
安休甫收起门票,“那也是一线明星,三千肯定有人要。”
着安休甫转身离开了橱窗。
叶苏玲一把拉住安休甫胳膊,
“拿来!”
安休甫,“你去跟叶秉良要啊,他手里还有票,我就两张。”
叶苏玲,“我不能让你给我跑少年宫丢脸!”
安休甫,“我怎么就丢你脸了?”
叶苏玲,“我不许就不许!”
安休甫,“你过分了吧?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叶苏玲牙关紧咬,手扯着安休甫的裤兜,看起来非常的狠。
叶苏玲,“我最后警告你,票给我!”
安休甫感觉出这叶苏玲是来真的,这明显不是开玩笑。
安休甫松开口袋,叶苏玲把票拿走,接着就把票也撕碎揉烂,这还没完,之后盯着安休甫,
”这种事以后绝对不许做,缺钱我有!“
这话出口,安休甫感觉后背一阵凉意。叶苏玲因为明孝芳和冯庚年欺负他,背着他去找明孝芳麻烦还历历在目,安休甫无奈看看叶苏玲,
”唉——“
叹息一声就准备离开了。
叶苏玲,
“气鬼,这就要走了?不请吃饭?”
安休甫,“改吧,今晚有事。”
着准备取钱包掏钱,苏禹敬道,
“你的饭卡还在我车里,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安休甫挥挥手,没有跟任何人眼神对视,”走了。“
完朝着沐竹村口刚停下的一辆出租车跑去。
苏禹敬等安休甫坐车离开后,又咬咬嘴唇,
”回家吃,还是到学校里吃?“
叶苏玲,”家里随便吃点吧。“
三人上车,叶苏玲蜷缩在后排,
”我喝酒都从来没跟现在一样,感觉身体都不是我的了。“
完就闭上眼。
叶苏玲是看到安休甫才会那么亢奋,但亢奋之后,情绪很快就低落。她脑子里还是木季初专门跑来跟她撇清关系的画面。
道理苏芷芊给她明白了,但这心寒真的很难驱除。至于安休甫,完全被她视为是自己人,所以并不会因为跟安休甫打闹影响到她的情绪。
人或许就是这样,已经拥有的,并不会在乎,而能让你情绪剧烈起伏的,往往都是些求而不得的。
苏芷芊上车,也坐着假寐,脑海里都是安休甫那举重若轻的从容:安休甫以木季初的身份把她们送入府门内,就是等着苏道修来接应;在苏道修的伞下,安休甫解除她和花子身上的麻烦;收走花子的两仪符,就是防止花子被张仕朴控制出意外;安休甫拿出两仪符,一句话就让府门主人祭出了遮星盘;苏道修即使有通的本事,遮星盘下也施展不开,这是对环境的掌控和制造能力,让一切时地利,都倾向于自己.........
她惊叹安休甫的算计,可惜的是,安休甫不够狠,苏道修都给寡妇承诺,安休甫也该跟苏道修讨要一些好处......
苏禹敬脑子还是混乱,戏子让她以旁观者角度回忆了所有和安休甫的交集,但她还是放不下,感情这东西,根本不是靠着道理而存在.......
.........
少年宫的对面,是古玩一条街。
绥原这个三线城市,几乎没有什么顶流艺人在这里演出。
去年叶秉良成功举办了一场,但明孝利只是唱了几首歌,之后全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歌手站台。叶秉良去年的目的是捧红自己公司的一些艺人,可惜步子卖的太大,而且也不懂这演艺圈的水深水浅,一场演出,连绥原当地的媒体都几乎没有报道。
这一次举办方声势浩大,而且演出延期几,更是把热度炒到绥原人尽皆知。
中央大道被车流人流堵的严严实实。
他不是明孝利的粉丝,也没有看过明孝利的什么影视剧。
在少年宫外抽了一根烟,他朝着路对面古玩街走去。
古玩街多数店门都关门了,街两边停满了少年宫看演出观众的车。
一边抽烟,一边从那些门头上一一看过,他要找一家饭店,这个饭店还必须是卖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