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苏禹敬家里:
安休甫在厨房把晾好的水装到杯子里,准备叫醒午休的两个丫头。
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一道人影出现在苏禹敬的卧室门跟前。
而他发现这个人时候,这个人准备敲门的手迅速放下,接着一把拉住安休甫,
“我发现机了,真的!我发现我可能背负着某种使命!”
敲门的是戏子!
安休甫抬手朝着戏子额头摸去,戏子一把挡开安休甫的手,
“你干啥?”
安休甫,“是不是发烧了?”
戏子抓住安休甫的手腕,“那个玉的寄生血尸是你造的对吧?”
安休甫,“哦,怎么,谁需要我的血尸暂存魂魄吗?”
戏子,“那个玉跑店里了,身体又丢了,我看受了重伤,我也不知道怎么找你。所以就来找苏禹敬让她联系一下你,没想到你会在他家。”
安休甫一头雾水,“这和机有关系?你是大街上没有捡过钱吧?”
戏子晃一下安休甫的胳膊,“你强行召唤她,看看她的情况,快啊!”
安休甫身上汗毛瞬间顺起来,一把挣脱戏子,眼前的这个戏子可是一个带着喉结的中年男人啊!这么女性化的动作都敢做出来?
不过不等戏子再靠近,他就挥手把那个八九岁的玉给凝出来。
过了三秒钟,玉的眼珠转动一下,之后就痴痴呆呆的了。
“玉?你怎么了?”安休甫蹲下盯着玉看。
戏子,”五觉四感全被人封上了,你进入她识海看看!”
安休甫皱眉,“你不是坑我吧?”
这戏子分不清楚台上台下,脸谱化的表达情绪是常态,现在这表情,就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奸臣!
戏子干笑,“你要不救她,她再有半个时,元神就彻底寂灭了。”
安休甫想了想,这是自己的分身,有危险,也是自己的主场。
下一刻安休甫就进入了玉的识海内。
但是这识海内看不到玉记忆中的那些画面,而是白茫茫一片。
他马上又退出来,”识海怎么是白茫茫一片?“
戏子表情严肃,
“用出你吃奶力气,狠狠在那一片鸿蒙中往外扩张,能扩多大扩多大!就这么简单!一般人都能打出七八里方圆,你可千万别打个三五十米,丢死人!那可是识海,你需要让她元神有栖息之地!”
安休甫这一次没有丝毫犹豫,在进入玉识海之后,拳头一握,朝着这片鸿蒙挥拳,就如他在那个树旺的识海中挥拳一般,这看似在出拳,其实是考验意志力的强弱。
一拳打出,瞬间周围就出现了八九百米方圆的虚空。
在他第二次挥拳时候,依旧还是没法突破九百米。
安休甫脸上有些挂不住,一般人都是七八里,自己居然只是打了个八九百米方圆。
他没有急着退出,而是仔细观察,同时在琢磨着,怎么能让自己这一拳头打的范围更远更广。
也是研究思索的这一会儿,周围打出去的空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斑,接着整个空间突然坍陷。
一股子死亡气息向他逼近,他二话不,一滴血陡然出现在这空间之内,接着一只庞大的血耗子以他为中心出现。
这耗子出现,发出一声尖细的哨音!
周围的血斑瞬间就如点燃的棉花发出一阵璀璨的金色火焰。这火焰朝着四周蔓延,足足烧出三里地!
声音浪并没有停歇,鸿蒙世界被推出了近八里地这才停下。
安休甫抬手,那一滴血收回,之后他凌空而立,仔细盯着这个鸿蒙世界边远地方,看看那血斑会不会再次出现。
但等了近十分钟后,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安哥,你可以出去了。”
安休甫转身,身后却没有看到玉。
而他也是转头瞬间,就被排挤出了玉的识海。
安休甫眼神恢复清明,戏子瞬间拦在他和玉中间,伸手朝着安休甫脑袋摸去,被安休甫一把抓住手腕,
”你又干啥?“
戏子呵呵笑着道,”我觉的这个个子高,脑子都不咋灵光,傻大个就是这么来的吧?“
安休甫,”你语言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我理解有问题?你话讲点逻辑成不?你先让开,我看看玉咋样?“
戏子让开,玉不见了。
安休甫皱眉,”你两究竟在闹啥?“
戏子,”没啥,骚安勿燥,她意识苏醒,需要解决身体上的问题,这个交给我!你忙,你先忙。“
完戏子笑着转身消失不见了。
安休甫等戏子离开后,脸上浮现一抹不屑,“神神秘秘的,真当哥哥我傻?”
他现在有个比较靠谱的猜测,这个玉九成九是蝶,这戏子就是贱骨头,被蝶揍了一顿,对蝶是心服口服。
不然什么人自己认识,戏子也认识?但又不想以真面目见自己?
除聋好像没有其他人了吧?
........
戏子回到店内,岳颖红已经不在了。
这让戏子有些恼火,自己忙前忙后,这岳颖红居然连个谢谢都没,就给跑了......
........
苏禹敬下午五点,被电话吵醒,是苏道修的电话。
她没有接电话,而是匆匆把安休甫送出区,今跟父亲的冲突避免不了,但她不想安休甫掺合到自己的家事中来。
一楼电梯处,一个看着比她大几岁的男人推着父亲站在电梯跟前。
那推电梯的男人看到她,还冲着她微微笑笑。
苏道原神色淡漠的盯着苏禹敬,“你跟他问清楚苗花花的下落没?”
苏禹敬很简洁回答了两个字,“没有!”
苏道原接着又问,“你知不知道苟叔昂住在哪里?”
苏禹敬心中咯噔一下,父亲怎么会问苟叔昂?难道父亲知道母亲昨晚离开是跟苟叔昂一起走的?但看表情又不像,父亲要是知道母亲跟苟叔昂在一起,绝对不会这么平静,于是道,
“我跟苟叔昂也就见过三四次,不熟!”
苏道原回头看身后的男人,“你确定昨晚跟着她的是苟叔昂?”
身后的男人道,“肯定不会错,我来的时候,他就在楼下等着,后来跟着岳阿姨一起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