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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 原来咱们母女一样的
    苟叔昂,“呵呵,不杀你,是因为你两个妹妹跟安关系都不差,唉,别一直掐,我的是事实啊,我的是朋友!朋友,朋友!不是那种关系,我跟安也是朋友。”

    这“朋友”这个词,一旦涉及到男女就很敏感,好像这个朋友个词适合用在男女之间。

    苟叔昂本来是一本正经陈诉一个事实,结果被岳颖红又给掐了。

    那年轻人表情严肃,“我也没有得到祖巫像,被人抢走了!”

    苏禹敬好像懂了,自己母亲昨晚离开是去找祖巫像了,后来中了毒,而祖巫被苏道原身后的男人抢走,苟叔昂这才跟自己母亲分开,接着被自己父亲发现了。

    苟叔昂,“那个知觉明显不想兑现承诺,让苗花花直接杀人灭口,你带他回涞北,她还有活路?”

    苏道原有些着急,“我,我知道。我是找我大哥!”

    苟叔昂还想什么,但被岳颖红回头一个眼神瞪的把话咽回去了。

    接着岳颖红就跟看白痴一样盯着苏道原看。

    苏道原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见过岳颖红用这种眼神看他,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他几次想抬头呵斥岳颖红,这简直反了了!

    可是几次抬头,几次避开岳颖红的目光,甚至每次看岳颖红,都觉的陌生。

    岳颖红这一面,只有在对外人时候有过。涞安集团重大决策时候,岳颖红就是这个姿态,扫视所有股东会成员,没人敢吱声。

    实话,他很讨厌岳颖红这个表情,因为他一直认为岳颖红能看谁都跟看劣等动物一样的这种气场,完全是他给的,他不给岳颖红做后盾,岳颖红什么都不是。

    而现在岳颖红就是用这个眼神在看他,而他却连愤怒都不敢,因为他心虚。

    岳颖红都他是聪明了,既然是聪明,他怎么可能对苏禹敬都能想明白的事,想不明白?

    岳颖红肯定经历了九死一生,他现在怎么辩驳都会显得惨白。

    苏禹敬完全吓傻了。

    这不撒泼,不絮叨的母亲真的很可怕,她完全能感觉到父亲的压力多大。

    在她看来,母亲是话三分,点到为止,自己父亲理亏在先,又琢磨不透母亲的想法,所以连直视母亲的勇气都没了。

    而在苏道原背后的男人,在被苟叔昂瞪过之后,就一直低着头,这个表情,跟苏封辛被自己训的时候一模一样。

    接着她看一眼母亲的侧脸,心脏咯噔一下,这个感觉似曾相识,紧接着她脑海就出现了自己照镜子时候,自己的表情。

    她心脏扑棱棱乱跳,可算找到根了,一直以为自己的性格真的是惯出来的,没想到会是遗传!

    岳颖红盯着苏道原许久,缓缓开口,

    “不跟你计较,是因为鱼和花子,我要是较真,你们涞北苏家,谁也别想好过!现在正式跟你,你可以去找苗花花了,我跟你从今往后再无瓜葛!现在,出去!“

    苏道原身后的男人不等苏道原开口,推着轮椅朝着门外走去。

    苏道原出门,岳颖红挥手把门用力关上。

    .........

    关门声,把苟叔昂吓了一跳。

    岳颖红转头看向苟叔昂,苟叔昂瞬间一个谄媚的笑。

    岳颖红,”你有毛病啊?你紧张什么?“

    苟叔昂咳嗽一声,”没,我没紧张啊。“

    岳颖红转身朝着厨房走去,“继续喝你的茶,我炒两个菜。”

    苟叔昂又是呵呵傻笑。

    苏禹敬给苟叔昂拿烟和烟灰缸出来,快步朝着厨房走去。

    进了厨房,看到岳颖红匆匆在擦脸。

    苏禹敬安慰道,“妈,我支持你!”

    岳颖红转头瞪一眼,“我需要支持什么?我只是气不过,气不过他大事上从来不动脑子,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如果没有江川那边的朋友到来,没有安休甫,我死了,都没人知道!”

    苏禹敬被瞪一眼,突然笑起来,“妈,你有没有发现,咱两眼神其实一样,一模一样?!”

    岳颖红,“我跟你才不一样,我可没你那么笨!车钥匙,房钥匙,放下就放下?棒槌一个!”

    完抖一下肩膀,“出去吧,让我安静一会。”

    苏禹敬脸一下子红了,她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母亲会是在安休甫家里的那个八九岁的姑娘。不过母亲心情不好,肯定跟自己父亲有关,她继续道,

    “他骗了你三十年,你真的不恨他?”

    岳颖红眼里有泪,但却还是在笑,

    “傻呀?他不骗我,你和花子哪来的?尽些没用的!我跟他三十年,大事他做主,事我做主,磕碰少不了,但要是都是磕碰,怎么可能一起三十年?”

    苏禹敬,“那你是吓唬他?还是要跟他过?”

    岳颖红笑容收敛,伸手用力抱抱苏禹敬,“不,绝不!那个为了让苏道原失去自我的岳颖红死了!我叫卫玉慈!记住,以后我叫卫玉慈!从现在起,介绍我的时候,清楚,我姓卫!叫玉慈!”

    苏禹敬,“知道了,你叫玉!”

    岳颖红瞪一眼,“玉是你叫的?”

    苏禹敬,“怎么给我起个鱼?发音不标准,还不窜了?”

    岳颖红,“谁知道他大街上找的哪个算命的给你起的名。”

    着眼泪又出来了,她匆匆拿了一个辣椒拿捕劈开。

    苏禹敬,“你要是辣椒进眼睛里了?”

    岳颖红噗嗤笑了,接着收敛,“我跟他结婚时候,他并不是现在那个样子,只是越活越没人样了。”

    苏禹敬却突然脸上的笑容没了,因为现在母亲有了母亲该有的样子,她心底埋藏的委屈一下子就抑制不住涌上来:

    这四年时间,她几乎跟个单细胞生物一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在干什么。

    在绥原也不跟任何人往来,那会儿的自己,用愤怒和孤傲,掩饰着自己的绝望......

    委屈找到了宣泄口,所以她把埋在内心深处的问题终极问了出来,

    “你背后有卫家,为什么不救我,不帮我?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