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锦鸡】灵禽,生长在灵气浓郁之地,乃锦鸡化育而来。
血、肉为多种高级丹药的材料,也可单独吃,有毒。吃了后有昏厥、幻想、狂躁等症状,有一定机会获得特殊视力。
……
廖勇默默地看着图录上对五彩锦鸡的描述。
心说,原来这种灵禽,是由锦鸡化育而来。
锦鸡,不就是漂亮的大公鸡嘛。
这玩意不难找,就是不知这相似度会怎么样,世界上绝对没有跟人一样高的大公鸡,那么高的是鸵鸟。
走了一路,天色已晚,三人准备找个地方休息。
此地是个小村子,没有客栈,要住的话只能住村民的房子。廖勇自己无所谓,觉得女孩子可能挑剔点,打算去下一个村子。
就在这时,大路边突然跳出一只大公鸡,雄赳赳冲进草丛里,将一只母鸡驱赶出来。
随后是一个叱骂:“该死,你这发瘟的东西!”
一个妇人从屋后跑出来,慌忙抱起母鸡,这可是下蛋的鸡。
“相似度56%。”
眼睛里跳出个提示。
廖勇很意外,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高仿品。
“咱们就在此地休息吧。”
许滢本是穷乡僻壤的小女子,并不觉得这村庄穷,反而感觉很亲切,欣然下马。
村子里的凡人见来了三位修仙者,都很客气,将他们引到村子里房子最好的人家,也就是村长家。
这条路是玄天剑派通往朱雀城的大路,往来的仙家多如牛毛,所以村长客气有余,倒是一点也不惊奇。
当廖勇拿出几个银髁子,村长一家的客气就进阶成热情。
三人被引到三间房歇息,殷勤奉上酒食。
吃完饭,廖勇说走了一天的路,要好好休息,今天的修炼任务还没完成,得抓紧。
于是许滢和吴佑真,都回屋休息去了。
支开二人,廖勇先在屋子里修炼一个多时辰,又等到半夜,听到左右隔壁二人没有声音,悄悄走出房门。
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总共看到公鸡八只,相似度在50%以上的只有一只,就是那只跑出路边的。
这说明,五彩锦鸡的祖先虽是鸡,却已经进阶得太远,相似度已经很低了。
不大可能找到相似度90%以上的。
幸亏也不需要完全相似的锦鸡,够50%就足矣。
悄悄将那户人家的老两口叫醒,提出购买要求。
村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特别是面对晃眼的银髁子。
廖勇抓走了那只雄鸡,还附赠了一只干净的葫芦。
廖勇悄悄走到村外树林里,抓住鸡的脖子,先把喉咙处的毛给拔了。
雄鸡半夜被弄醒,十分愤怒,却无可奈何,扑棱着翅膀。
调出图录,选择转化。
这种灵禽需要的能量点很高,要一千点,相当于一百灵石。
一道光在雄鸡身上闪过,这雄鸡身子陡然变大许多,跟只鹅似的。
廖勇等转化过程完成,瞬间一刀割断锦鸡的喉咙,迅速拿出葫芦,把血装满。
“这是五彩锦鸡血。”图录及时给出提示。
图录人证的自然不会有假,有正常的药效就行。
雄鸡转化的五彩锦鸡,血量很少,刚刚装满一只葫芦。
忙扔进储物袋装好。
低头看地上的锦鸡,由于是高仿品,它比一般的雄鸡大很多,但没有玄天剑派那里的大。
身上的羽毛极其坚硬,却短小很多,这都是制造法器的材料。
仔细把毛拔了,用储物袋装好。
剩下的鸡肉,也是炼丹材料。
但暂时没有相应的丹方,没时间处理,担心会坏掉,心想,不如就烤了吃掉算了。
在树林里架起火,慢慢烤着。
“哼,什么好大哥,躲这里吃独食!”树林外响起一个不满的嘟囔。
廖勇大惊,这是许滢。
俄而,伸出两个头来。
吴佑真紧张地跑过来,困惑地问:“你怎么偷人家的鹅吃呢?”
呃……廖勇不知如何解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你吃吗?
吴佑真左右看了一看,坐下来,嘻嘻笑道:“你一个人肯定吃不完,我帮你毁尸灭迹。”
“我给了钱的。”廖勇忙说。
没想到,这个解释引来许滢更大的不满:“给了钱就更不应该躲着我们。”
气呼呼坐下来。
廖勇无奈,不想解释了,越解释越容易露出破绽。
“廖大哥可能觉得我们睡了,不想吵醒我们。”吴佑真给他打圆场。
嗯嗯。
廖勇含混着,翻动架上的锦鸡。
“这是鹅吗?还是鸡?”许滢发现异常,困惑地看着火架上的东西。
跟鹅一样大,脖子却那么短,更奇葩的是,嘴巴是尖的……
廖勇知道破绽越来越大了,啥也不解释,冷冷地说:“想吃,就好好吃,不要问。”
吴佑真急忙扯着许滢的衣袖,让她坐下来。
从他认识廖勇以来,他的廖大哥身上就一直笼罩着神秘色彩。
洗髓丹那么珍贵的东西,一次拿出两颗,再三更半夜烤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什么好问的!
廖大哥能吃,我就敢吃。
烤后以后,廖勇用匕首割了鸡胸上一块肉,不怕烫嘴,几口咽下去。
吴佑真毫不客气,也割了一大块,吃了。
许滢见他们俩都吃了,也压制住内心的好奇,吃了一块。
“这什么肉啊,真香!”吴佑真轻呼。
“无法解释,不要多问,想吃就吃完它!”廖勇高深莫测地说,伸手把一条腿掰下来,细细品尝。
味道很鲜美。
像鸡肉,却又像别的肉。
越吃越有味。
许滢吃了几口以后,满脸堆笑,惊喜地叫喊起来:“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肉!”
开始抢起来。
三人风卷残云,很快就把转化而来的高仿五彩锦鸡,吃得只剩一地骨头。
“哎呀,我怎么站不起来?”吴佑真惊慌地喊,两只脚好像灌满了铅,抬都抬不动。
廖勇帮他站起来,却轰然倒下,脚弯曲立在地上,好像被钉住,身子却躺下了。很诡异的姿势。
“呵呵,真舒服……”身子一挨着地,吴佑真奇怪地笑着,两眼一翻,不知是死了还是睡了,再也不动。
转头看许滢,脸上也是令人惊诧莫名的笑,双手做翅膀状,不停地扇动。
“飞啊,飞啊——”
廖勇大惊,不好,忘了这五彩锦鸡是有毒的。
胸中一股难以抑制的狂怒涌起,猛地伸出双掌,情不自禁地劈向树林。
啪啪啪,树木纷纷倒塌,断裂。
过了一会儿,这股狂躁劲过去,他觉得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