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尽管我体内气血翻涌,我依然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周洋,我警告你,你胆敢碰我一根头发丝,我就也把你变成风鬼门的同类!”
估计我脸上的表情太过狠厉,一时竟真的镇住了周洋。
“……风鬼门是谁?他的同类?什么意思?”
见周洋不明白我的话,我还勉强对他笑了笑。
“……风鬼门就是岭南老祖的大徒弟,我体内的探春闺就是风鬼门给我下的!
风鬼门是被雷击伤了下体,变的有些不男不女的变态!他就喜欢研制像探春闺这样变态的药。
我给他下了化骨蛊,他最后就是死在我在这吊脚楼中设下的两仪微尘阵中的……”
周洋听了我这话顿时吓得咽了口口水。
可估计我此刻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对他刺激太大,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管什么风鬼门雨鬼门的,我只知道,美人在前,我要是不抓住机会就不是个男人!”
罢这话,周洋竟然真的哆嗦着准备扑过来扒我的衣服!
我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一招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罗汉拳,周洋立即被我打趴下了。
就他这肾精亏虚的体格子,别看我现在探春闺正在发作,根本不用术法,单单比拼拳脚功夫,我一个打十个他这样的也不在话下。
老虎不发威,他还当我是病猫呢?
见我用五行灵气索将他捆了起来,周洋这才又变了一副嘴脸。
“……星,你饶了我吧!我、我以后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星,你就念在咱们、咱们都是同乡的份上,你放了我吧!”
我理都不理周洋,直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范警官。
“……喂,范叔叔,我是星,我抓到了个意图对我不轨的人,这人有前科,是个惯犯,之前还侵犯过寨子里其他女孩……”
周洋一听我竟然打电话报警控告他对我意图不轨,整个人顿时瘫倒在地。
“……星,你不能这么做啊!我阿爷可是寨主啊,这事传扬出去,以后我、我还怎么在寨子里见人啊……”
我看看周洋。
“……我可不是李灵月,不要觉得你强上了李灵月,周志伟帮你摆平这件事你就没事了!
这些年你利用寨主孙子的身份做了多少亏心事你自己心知肚明,就不需要我再跟你一一陈述了吧?
你是不是觉得李灵月已死、曾阿娇变成了草鬼虫母,就没人能站出来指责你曾经对她们做过的事了?
今栽在我的手里,咱们就把过去的账一笔笔算清楚!”
听我完这话,周洋顿时面如死灰。
没一会儿,程西洲慌慌张张的上楼来到我身边,看到周洋被我用五行灵气索控制了起来,他还又特意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星,你没事吧?我追林风追到半路才意识到不对劲,你一个人在楼上,万一林风还有同伙——
这周洋是过来干嘛的?你怎么把他捆起来了?”
“……周洋色胆包,想趁我体内探春闺发作时对我意图不轨,林风故意把你引开,周洋好趁机上楼!
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体内的探春闺药效早已经被温良夜想办法压下去了大半!
我刚已经打电话给范警官报了警,周洋以往还侵犯了李灵月,李威也可以作证,不需要我多做什么,周洋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程西洲点点头。
“寨子里的风气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就周洋这样的人,犯了错要是都能逍遥法外,视法律为儿戏,那不是太可笑了吗?”
程西洲我俩正话间,范警官也开着警车来到刘脚楼旁,我听到警车的警铃声,提着气下楼给范警官开了门。
我体内探春闺的药效还未完全过去,范叔叔看到我的模样还以为周洋真把我怎么着了呢,他二话不直接过去给周洋铐上了一副手铐。
“真是色胆包!钟老的徒弟岂是你能染指的?”
“……范叔叔,周洋以前还侵犯过寨子里李威的女儿李灵月,当时不知周洋的阿爷周志伟用什么条件威逼利诱李威了,导致李威也没报警,那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建议你去李威家调查调查,李威应该也能做个人证一起来指控周洋的。
周洋的阿爷是我们苗寨的现任寨主,他的孙子却仗势欺人,不止一次在寨子里做出这等下作事来,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他们真会觉得自己能在寨子里一手遮呢!
整个寨子的风气,就是被他们这样的人给搅到暗无日的!”
范警官冲我点点头。
我收了周洋身上的五行灵气索,范叔叔押着周洋便下了楼。
第二,周洋被警察带走的事便在寨子里传的沸沸扬扬了。
其中人丁兴旺的李家功不可没。
毕竟当初李灵月被周洋糟蹋是事实,即便李灵月当初也做了不少错事,但毕竟人已经不在人世,李家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更何况这次又不是他们李家报的警,即便周志伟想利用手中的权势帮周洋打击报复,主要矛头也只会对准我,能借机出一口恶气,李家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接下来焦头烂额的人便变成了寨主周志伟。
周洋被抓一事就像个被点燃的炮仗引芯,这些年寨子里许多人家心中积压的对寨主的不满统统在这个时候集中爆发了出来。
俗话得好,墙倒众人推,曾家竟然又去将曾阿娇和丁春霞接了回去,然后联合李家一起带着那对母女去周志伟家大闹了一场,周洋也强上了他家曾阿娇,害的丁春霞她们母女现在变的不人不鬼,还非让周志伟赔他们曾家的损失。
当我赶场买东西听到众人对这些事的议论时不由的笑了笑。
这还真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周洋对我图谋不轨虽然没有得逞,但由于李家和曾家的指控,他最后依然被判了八年的有期徒刑。
当周志伟听到这个噩耗时竟然直接气到一病不起了。
没过多久他便以身体原因为由,主动向上级申请辞去了自己的寨主职位,结束了自己大半生的寨主生涯。
“……星,做的好!几大家族把持苗寨这么多年,在寨子里搞特殊,耍手段,做了多少不得民心的事,将多少人家弄的家破人亡!
现在几大家族接连出事,真是大快人心!如果俊香姐知道现在的苗寨被你一己之力肃清风气,肯定会高心不得聊!”
程西洲在我跟前。
“……俊香姐?你的莫非是家破人亡后远离苗寨的虫香婆张俊香?”
程西洲冲我点点头。
“俊香姐是娇娇的养母,当年她养出了一条金蚕蛊,并且种到了娇娇体内,把娇娇变成了蛊女,她本来也是苗寨的人,只是后来远嫁给龙老五离开了这里而已。”
我笑笑。
温良夜曾跟我过,当初龙娇娇出世,是他暗中在张俊香养金蚕蛊的陶罐罐里滴了一滴他的魂血,帮助张俊香养成那条金蚕蛊的。
不知怎的,我突然对地劫之灵龙娇娇有了很大的兴趣。
一个地劫之灵,一个劫之灵,我俩注定相伴相生,我是九玄女之时,她是女魃,这一世,我们的关系又会怎样呢?
“……龙娇娇的婚礼,是在下半年吧?”
见我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程西洲还猛的一愣,然后又点点头。
“到时候,我也想去她婚礼上看看……”
程西洲听了我的话顿时笑了笑。
“当然可以,娇娇是我的同门师妹,龙龙他俩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的婚期还是我给定的。
星,娇娇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们俩在很多地方也很相似。
老龙村之前的祠堂里供奉的那肉身菩萨是你的前身吧?娇娇这一世长的跟你的前世一模一样,老龙村的半仙儿叔都曾经以为娇娇是那个肉身菩萨转世呢!
如果你跟娇娇见了面,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起龙娇娇,程西洲仿佛有不完的话题,不过,很奇怪,此刻我心中倒是一点都不妒忌她了。
因为我知道,她这一世和我一样,也是带着使命出世的,身上一定也背负了很多很多。
程西洲虽是她的同门师兄,但年龄差距毕竟太大,在龙娇娇那里,程西洲可能更像一个父亲的角色,给她关怀、温暖和保护。
就像阿爸阿妈补上了我的父母之缺一样,虫香婆和程西洲,一定也温暖了龙娇娇的成长。
林风见周洋被判了刑,而孙二爷也明显放弃了再找我麻烦,他知道单凭他一人之力,怎么也不可能会是我的对手,再加上几大家族颓势难挡,周志伟倒台,林家的家财也没剩多少了,他和他阿妈等人毕竟还是普通人,还要生活,渐渐竟也偃旗息鼓了。
我没有对他赶尽杀绝,毕竟他除了恨我之外,倒也没像周洋一样做出伤害其他饶事来。
我和林家的是非纠葛,是我一出生就注定的,现在吴秀娥林祖佑林阳都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也实在没必要对其他的普通人赶尽杀绝。
很快到了暑假,李跟着陈艳秋去青城山玩了一圈,而白师兄也和倪洁一起极力邀请我去蜀川省再游玩一圈。
想起当年为了寻找郝叔叔,我几乎踏遍了蜀川省的各个地方,却根本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下当地的美景,再加上温良夜虽然没有彻底解除我体内的探春闺,但这药效现在再发作几乎对我产生不了什么大影响,我便欣然答应了白师兄。
“……趁年轻,多出去走走长长见识也好,川蜀号称府之国,不仅景美,还有很多特色美食,是个游玩的好去处。
叫上温良夜,白你们这些年轻人一起放心去玩,你不在的时候,我来帮你巡视这昆仑峰域,我来帮你盯住这里的龙脉,有我在,你放心。”
程西洲看着我出这些话时目光温润,眼底带着几分慈爱。
我笑着冲他点零头。
我又叫上了陈艳秋和李,就这样,我们六人一同踏上了蜀川之旅。
不跟温良夜一起旅行我还没发现,这家伙竟然挺有钱的。
我成了非自然事务研究所的员工后也有了固定工资,虽然不多,但日常生活开销完全没问题。
再加上程西洲知道我这次出来玩,死活又给我转了一笔钱,可我带的那些钱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不管买什么,温良夜都直接出手阔绰的六人份直接买齐。
“哎?温良夜,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富豪啊!平时穿衣打扮那么低调,害我还以为你很穷呢!”
李还打趣温良夜。
温良夜傲娇的冲他微微一笑。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活了几千年的人,这么多世的财富累积起来,再穷又能穷到哪去?
以后等星我俩成婚后,我还准备办个私人博物馆,将我收藏的那些文物宝贝拿出来展览。”
李夸张的张大嘴。
“……啥子哦?私、私人博物馆?”
温良夜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一行人去到熊猫基地时,温良夜盯着那些憨态可掬的大熊猫还沉思了好久,我想,他一定是又想起帘年陪他征战四方对他忠心耿耿的坐骑食铁兽了。
啮铁的内丹被他亲手交到了斗姆元君手里,不过,大熊猫现在是我们神州大地的国宝动物,看着这么多人喜欢这种动物,也算是对温良夜的另一种慰籍了吧!
旅行途中,温良夜我俩体内的探春闺还又发作了一次,不过幸好是暑假,气本就炎热,再加上我俩超乎常饶意志力,无非就多出了一些汗,倒也没有引起其他饶注意。
“……星,其实我只要加大解药药量,就能解了探春闺的全部药效的,可我没有那么做,这次和你一起出来玩,我更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的对……
等以后咱们结婚了,这点药效,就是咱们的情感催化剂,还能每隔几定时发作,留着也好……”
我红着脸看看凑在我耳边声耳语的温良夜,此刻他正一脸坏笑。
我的脸不由的红到了耳朵根。
温良夜也真是,越来越坏了,在我跟前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