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从床上醒来,茗儿吓了一跳。自己不正给少爷弹琴吗?怎么就上床睡着了?
而且,自己只穿着衣,衣服搭在一旁的屏风上。
难道,昨晚上,少爷把自己…?
茗儿忽然羞的脸红发烫。
“快起来了!”红姨推门进来,“你个死妮子,就知道睡!少爷都等着你吃饭呢!”
红姨边着边帮她一起穿衣服。
“你你个妮子,啥时候不能睡?非要赶到昨晚上睡那么早?就算是睡,你也把少爷拉进你被窝再睡!你倒好,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还是我帮你脱的衣服!”
红姨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茗儿听明原由,更加羞愧,但心里不免有一丝失落。
“那,少爷?”
“还好意思?去张筒的屋将就了一夜!张筒那崽子肯定又去守着秀那死丫头了!一夜都没有回来!”
正话间,院门忽然被砸得震响,外面人声鼎发乱哄哄一片。
红姨和茗儿急忙跑到院里,就见张宏业举着一根锄头惊慌地对着院门,周正手里也拎着一根粗木棒,脸上故意抹了一把黑灰。
他害怕被人认出来,给张宏业他们带来更大麻烦。
院门终于被踹开,外面上百号民众一拥而入,还有上千号人在外面把院团团围住。
带头的正是蒋忠义。这次他没有穿僧袍,穿的是他以前读书时的装束,而且光头也用布巾层层包裹住。
一进门他就大声嚷嚷道,“都是周正那个魔头搞的鬼!他用他的魔血给大家下毒!害的大家失去人性,自相残杀!
你们看,这是他的家人,昨,全城的人都乱了,就他们家没事!他们都是周正的帮凶!合起伙儿来害我们!
杀了他们!杀…哎呦,哎呦!”
看到蒋忠义,周正就明白了。他昨还很纳闷,自己的一家人怎么没受魔毒的影响?原来都是蒋忠义这厮,早有预谋、特意安排的。
周正早看蒋忠义不顺眼,哪会惯着他这样?上来就劈头盖脸一顿乱棍。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还救了这子一命,为什么这子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处处针对他?非得置他和他的家人于死地不可?
周正虽然不敢使用法术,但单凭蛮力打几个凡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他专挑蒋忠义的一条腿打!
你子腿不是好了吗?我今个接着给你打废、打残,让你永远瘸着腿!
蒋忠义被打得四处乱窜、嗷嗷直剑这景象一下子把一群人给镇住了。
跟着蒋忠义的几个后生,想上前制止,被周正照着腿窝,一人一下,瞬间跪在地上起不来。
打人也是讲究技巧的!周正从打群架,显然是这方面的行家。
擒贼先擒王,这个不假,但同时,面对对方人多的时候,一定要打腿窝。
腿窝本来就脆弱,只要打得准、打得狠,保准被打的人跪在地上半走不成道,瞬间就没有了战斗力!
当然,周正也不是一味地乱打。
对方人那么多,就算他不怕,张宏业怎么办?红姨和茗儿怎么办?
所以,他边打边喊,“蒋忠义你个畜生!拿着刀逼我们少爷,花钱买了那么多饶精血。你都卖给谁了?你喝精血,你挣钱,害死了我们少爷不,还污蔑我们少爷!你该死!”
蒋忠义的右腿已经被彻底打折,脑袋上更是血流不止。他现在唯一想的是逃命,哪还姑上还嘴?
最后在几个帮手的掩护下,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跟来的民众有点懵了。
什么意思?不是周正喝了咱们的精血吗?怎么又成了蒋忠义?
周正再接再厉,拎着棍子把十几个向红姨和茗儿出手的民众打退后,大声骂着。
“你们都是傻子!都是笨蛋!被蒋忠义喝了你们的精血,还替他当狗腿子!
你们也不想想他那条腿,时候被我们少爷打瘸,看过多少郎中,都治不好。可自打你们被取了血后,他的腿就好了!跟正常人一样!
为什么?还不是喝了你们的精血!
不光他喝,他还卖!他们家什么情况你们不知道吗?穷得叮当响!可是现在呢?又是置地,又是开铺子!他们家有一间屋子,金子都堆满了!
你们这些傻蛋!他卖的是你们的血!你们还像傻子一样,替他卖命!听他妖言惑众!
都我们少爷喝了你们的血,是魔头。你们也不想想,我家少爷要是魔头,能容着你们这么欺负?我们家能穷得连房子都没有!”
周正边打边骂,反而把闹事的民众弄得不知所措!
大家没有了领头的,又被煽动地不知该听谁的,慢慢就没有了斗志,被周正三下五除二赶出院子。
众人被打了一顿,又被骂的狗血喷头,气不打一处来。
想着周正的句句有理,一时无处撒气,又群情激愤杀奔向蒋忠义的家里。
造谣生事谁不会?周正心里“呸”一声。爷颠倒黑白的时候,你蒋忠义还是个书呆子呢!跟我玩这一套,看谁死的早?
虽然人都给忽悠走了,但周正也知道这不是长远之计。
他跟张宏业商量,让他们搬家,离开富昌县。
首选的地方是山东,周正的舅舅家,也是红姨生长的地方。
舅舅家也是大族,在那里安身,不容易被欺负。
其次,就是回张宏业的老家豫州,那里人心淳朴、沃野千里,也适合安居生活。
茗儿第一个表示,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守着少爷的宅子!
“傻丫头,这还是我的宅子吗?再,人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见还是服不了茗儿,周正绷起脸,“少爷是要干大事的人,你们在这里会拖累我!我放不开手脚!”
见有缓和,周正立即又柔声道,“我现在本事大了,不管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你只要好好的,我就能心无旁骛去做事!办完事,就去找你!”
“真能找到我?办完事,就来找我?”
“真的!不骗你!”
好不容易劝好茗儿,周正又把张宏业拉到一旁。
“张叔,咱家的银子还有吗?”
“有,有!还在地窖藏着。谁也没发现!”
“好!拿出五万两,你们带着,安家!剩余的,你想办法,找个合适的法子,把钱分给那九千个人。算是我周正对不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