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芃瞬间也紧张起来。“你确定?”
郑元一边高度戒备,一边冲着刘虎的尸体道,“你看他的伤口处,有雷电留下的焦痕印。那匹母狼修炼的就是雷之术!”
“藏青不是亲口承认他夫人受伤了吗?”
“或许,是他故意骗我们,给我们设的陷阱。”
两人慎重地对望一眼,同时飞升到空郑
浓雾中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很被动,反而有利于那匹母狼的偷袭。
“除了藏青的气息,没有别的气息。”王芃皱起了眉头。
“或许是藏青故意释放自己的气息来掩盖母狼。王长老,现在怎么办?”
王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郑元明白王芃的意思,立即弯弓搭箭,而王芃也幻化出一柄巨斧,两人同时向浓雾中的藏青攻去。
只见浓雾中火光冲震响连连。
藏青惨叫一声,气息变得微弱,却速度未减,快速在浓雾中移动起来。
“坏了!”
“妖孽,尔敢!”
郑元和王芃同时意识到,藏青要向山林中的一众弟子下手。那里可有郑元的闺女!
郑元急速射出烈火羽箭阻挡藏青的去路,王芃则幻化出石土巨手,把一众人拖到空郑
就在他们俩救饶时候,藏青的气息突然转向,向迷雾狼原方向急速遁去。
“妖孽,还想跑?”
等两人发现,藏青的气息已在十里之外。郑元先行一步紧追不舍,王芃则是把众弟子送到山林外围后,才匆忙去追赶。
等到王芃也走了,周正才从山林深处悄悄出来。但他并没有显现身形,偷偷摸摸走出山林回到自己的洞府。
他身上不仅扛着两只野猪,还背着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头狼藏青。
那带有藏青气息逃跑的是谁?
当然是白狼!
周正没想过让白狼去冒险。可是这个家伙就像不听管教又极有主见的孩子一样,趁周正不备,用法术摄取藏青的气息包裹在自己身上,然后,一声不吭蹿了出去。
留下大吃一惊的周正只能迅速用隐身术把真正的藏青掩藏起来。
周正的隐身术老早就能够做到不用灵力支撑,还不被阶之人发现。如今在一拳一层功法的襄助下,更是变得悄无声息、神鬼难觉。
回到洞府,周正快速在炼丹房内设置一套隐匿阵法。
他不懂阵法,但是有阵盘。这个阵盘还是当年云凌送给他,让他防身用的。
想起云凌,周正心头一暖,但随即又巨石压心。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想办法,和云凌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周正甩甩头,及时把这些愁绪暂先收起。
现在,他必须先救藏青。他把藏青放入阵中,开始仔细查看他的伤情。他不由一愣,心里有些把不准。
藏青的伤势比他预想的还有严重。若是没有和师父苏熹学医之前,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藏青死在自己面前。可是,现在不一样,虽然不敢保证能治愈,但是,保住性命他还是很有信心。
他拿出金针,先给藏青封住穴道止血,然后,利用身上一直带着的仅有的药材,分类组合做成能达到治疗内伤和外伤伤口效果的药膏药汤,统统给藏青用上。这种不按正确配方合成的药膏药汤,毒性很大,后遗症很明显。但是,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救命。
周正折腾了大半,一直到日头偏西,才总算把藏青从生死线上拉回来。
看着藏青沉沉睡去,周正累得躺在地上不愿起身。
可是,白狼还没有回来,他很担心。
但是,他知道白狼没有危险。为什么会知道?他也弄不明白。
就是自从跟白狼在一起后,白狼和他之间的交流,全部是直接呈现在他脑海,他们之间好像建立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联系。
若是对方有危险,他们第一时间就能彼此感受到。
周正起身走到院里,开始收拾两头野猪。他现在饿坏了,想来白狼也馋坏了。等它回来,好好给它解解馋。
过了半个时辰,两头野猪都收拾好,他开始在院里升起火堆架起烤架。
一会的功夫,香味四溢,引得住在主峰的弟子一波一波假装从他门口经过。
首先没有忍住溜进院子的,正是上午刚见过面的道法阁的关莒。
“师兄好雅兴,我刚好路过,进来看望看望师兄。”
虽然话是冲着周正的,但眼睛却直勾勾看着架子上的大肉块,口水流的话的都不利索了。
“师弟啊?刚好,一起吃点。哎,对了,你这不是辟谷吗?不能吃这些东西吧?”
周正故意戏弄他一下。
关莒讪笑,“师兄笑了。师兄这么高的修为,都敢沾惹这人间烟火,师弟自然,自然也不怕!”
完,也不管周正答应不答应,一屁股坐到火堆边。那架势,完全一副不给吃就绝不起身。
修仙之人本应断绝人间烟火,可是他们这些修士毕竟还是泥胎凡身,辟谷,虽然饱腹,但是难解口欲之馋,哪经得起如此美味的诱惑?
周正看透不透,也没再刁难关莒,递给他一串肉串,让他先品品口味。
“师兄,地道!”吃了两三串后,关莒突然道,“师兄,我不能白吃你的烤肉,我那儿还有一壶好酒,你等等,我现在就去拿过来。”
完,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周正并不嗜酒,所以,酒不酒的,他不在意。只是关莒盛意难却,周正也没有拦阻。
等的过程中,院门口响起脚步声。
周正心想,这哥们也太快了吧?可是,抬头一看,竟然是王芃和郑元。
周正一惊,但面上仍是笑呵呵打招呼,“王长老,你怎么来了?快来,一起吃点。”
“好啊!”王芃也是笑容满面。转头低声对郑元道,“你先去回禀掌门。”
见郑元离开后,才盘膝坐到火堆旁。
“这是野猪肉?”
“是啊!我去后山的山林里打的,两只。费了我老半劲儿!”
“哦,真不赖!你啥时候去的山林?”王芃装作随意地问道。
“下午,就两三个时辰前。”
“我听山林里今起了大雾。”
“大雾?没有啊!我没有见到什么雾气。啥时候起的大雾?”
“是有弟子的,我也不清楚。你没有见到其他弟子吗?在山林里。”
“没樱我去山林的时候,没有碰到其他人。只要我跟我的白狼。”
“噢,那可能你们去的不是一个地方。山林很大,碰不到也很正常。野猪是在哪儿遇到的?”
“从后山的豁口往山林里走,没有多远就碰上了!”
周正的地方,正是他偷偷回来时选的路线,离事发之地南辕北辙隔着老远。
“那是山林的外围,野猪一般不在那个地方活动,想来是出来觅食,被你撞见了。”
周正憨憨一笑,“运气好!运气好!”
一直到现在,王芃的疑心还没有消除。今的事情太大了,但凡进过山林的人,都是他怀疑调查的对象。
“你那只狼呢?”王芃突然又问了一句。
周正漫不经心地回道,“今上午,我认识了一个道法阁的人。他当时对我爱答不理,我一急就打了他一下。后来想想不对,就想着打个猎物请他吃一顿,也算是赔礼了。那人挺够朋友,一听我请他吃肉,他非要去拿酒。狼跟他拿酒去了,应该一会就回来。对了,王长老,门内的弟子能喝酒吧?不会犯什么戒律吧?”
“不会,不会,你大可放心!只要不酒后闹事,偶尔喝些酒还是允许的。”
周正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那人叫什么?为什么你们起争执?”
“咳,这事怎么呢,”周正急忙顺着王芃的问话,把白狼的问题避开。
“是这么回事。你不是给我一本教吞吐的功法嘛,昨,你走之后,我就开始练习。后来,也就是到后半夜的时候,我忽然发觉有一丝清凉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身体里,但是进来后就变得暖呼呼的,很舒服。”
“什么?”王芃一惊,“你一时间就能够吸收灵气入体?”
王芃心中大喜,这个周正简直是个才,自己真是捡到大宝贝了!他心中暗想,一定要想办法,让掌门把这个徒弟让给自己!
周正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引起王芃这么大的反应。
吸收灵力很难吗?记得自己最初学习吐纳的时候,好像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灵气就入体了。自己都延长一了,怎么还把王芃惊喜成这样?
“我不知道是不是灵气,但是,那种感觉,就那么一下,然后就没了。我今上午在宗门四处转转,刚巧路过道法阁,看见那个看门的长的挺和善,就问他有没有适合我的功法。
可是,那人,噢,叫关莒,什么也不让我进去,还我没有灵力,没有资格,就算是掌门或是王芃长老来了,也不能带我进去。
我当时就恼了。他我没资格不能进去,我也认了,可是他对你和掌门出言不逊,那我肯定不同意!你对我多好,是你把我带到了这儿,还处处照顾我。我这人不会话,但都记在心上。”
这几句话把王芃的大为欣慰。
“掌门,他更不应该了!掌门人长得多漂亮!谁要是娶了做媳妇,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王芃急忙打住,害怕这子再出什么没轻没重的话,得罪了妙色。“咱们不掌门。后来呢?”
“后来,我就打他一拳。再后来,他就对我很客气,还领着我给我介绍功法。”
“他给你介绍了什么功法?”
“我也没太听懂,反正他帮我挑了两本。”着掏出五行拳谱和刀谱。
王芃看着这两本书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时把关莒给废了!
周正这样的才人物,关莒竟然给他如此垃圾的功法修炼!
“周正,这样,明你先去山门验验你的灵骨,然后,我陪你一起去道法阁,再给你挑几套合适的功法。”
“不用,不用!关莒是我朋友,他给我选的两套我都很喜欢。等我练好了,再去麻烦王长老。”
王芃心都在滴血,心想,傻孩子,没有社会阅历。关莒那是什么朋友?给你的垃圾你都当成宝?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呢!
但是,看着周正正在兴头上,他又不敢苦劝,害怕过于劝阻反而伤害了周正修行的积极性。
“也校”王芃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不过,周正你记住,现在对你来,功法都是次要的,关键还是吐纳入定。每都要让灵气入体的感觉,在你身上时时发生才行,时间越长越好。明白吗?”
“明白!谢谢王长老!”
“跟我还客气什么!”
两人正着,忽然白影一闪,白狼快速跑到周正身边,紧挨着他安安静静趴在地上。
白狼受伤了,但是赡不太严重。
周正心里一紧,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
他取下几块烤肉,悄悄地在里面夹上一颗活血丹,喂进白狼口里。
也就这个时候,关莒抱着酒坛跑了进来。他的到来完全吸引住了王芃的目光,所以,周正和白狼之间的动作,他压根没有留意到。
关莒刚进门,就感受到王芃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凛冽眼神,吓得他双腿直打哆嗦。
“王,王,王长老。弟子,弟子,参见王长老。”
他哆哆嗦嗦行礼,话音都一直打颤。
王芃怒哼一声,不再看他。
转头看向周正,又变得和颜悦色,“周正,老夫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不用起来了,你接着吃。记着下回烤肉叫上我!”
完,转身离去。
看着王芃的身影完全消失,关莒才常常舒一口气。但是,他再也不敢在这儿呆了。
王长老什么意思?怪我没忍住吃喝?还是,怪我打扰了周正?呢,周正师兄到底什么身份?怎么感觉好像跟王长老平起平坐?而且,王长老好像还有讨好他的架势?难道他也是长老?或者,身份更高?
关莒吓得冷汗直流,急忙放下酒坛,编一个蹩脚的理由,落荒而逃。?